第32章 鸢仙女,我爱你
九昊宗器魂冢外,九昊宗那帮猴崽子又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像嗡嗡低喧的蝗群。
主要这骚动是由一直闭关不出,让人误会他生病的东方掌门引起。
一向稳重的东方云月也受到影响,好奇地瞄了瞄自家大伯。而她身边的程光影,两眼一合,两耳闭塞,盘坐调息。
东方朔眼神幽深地看了眼昏睡的娇美人,忽而,美人抱着的宝蓝剑鞘颤了颤。与此同时,悬立一旁的狂傲屠龙剑也似有所感的嗡嗡短鸣。
“你们都回宗里去,这里恐有危险。”东方朔说道,声量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弟子的耳边。
眨眼间,狂傲屠龙剑蓦地变大变宽,宛若一条平坦的大舟。
九昊宗弟子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被赶上“大舟”。
东方云月和程光影也被赶了上去,美名其曰,要有大师姐和大师兄看住这帮猴崽子。
巨大剑冢的白芒逐渐被金芒取代,转变中,东方雅、顾清山和鸢清晓的佩剑几乎同时鸣叫。他们警惕地握起剑,但剑身并没有传来杀意,反而是在害怕得颤抖?
“无须担忧,是器魂冢的禁制要苏醒了。”东方朔扶着昔扶桑,踱至三人身边。
东方雅皱眉道:“掌门,那你”猛然意识不能说,他仓促地闭上嘴。顾清山也一脸忧心地看向掌门。
东方朔点头:“有所好转。”
东方雅和顾清山的眉头顿时松开。
下一刻,顾清山紧张道:“禁制触发,法器将重新被禁锢约束,栀栀他们恐怕会被牵连。”
鸢清晓本想追问“好转”是指什么,但被顾师兄的话一提醒,她担忧起栀栀来。她目光从器魂冢收回,意外被对面昔扶桑的眼神恶心了下。
狐媚子好手段,媚眼朦胧、点点泪光、一脸娇羞地,靠在大师兄怀里看我干嘛?宣示主权吗?
鸢清晓气得脸更白了,周身气场更是如寒风过境,煞得她身侧的顾清山冷颤一下。她提脚想走,又忧心栀栀的处境,只得强迫自己留下。
与鸢清晓所想的完全相反,昔扶桑与东方朔之间隔着一层距离,只因两人衣袖宽大,掩盖住了狂傲屠龙剑的剑鞘。
昔扶桑是贴着剑鞘站着的。而媚眼朦胧,是因为昔扶桑在憋泪,妈妈啊,他快感动死了!
三年了!
终于能再次见到仙女!
短短三年,仙女又发生了翻天覆地,惊人绝尘的变化,他!又一次爱上了她!
那气质,以前清冷脱俗美,现在寒霜仙御姐,又美又冷又飒,他好爱!
那双眸,澄如秋水,寒似玄冰,一颦一冷眼都蹦跶在他的审美上,他真的好爱!
要不是三年前,他手中的狂傲屠龙剑发癫,自行攻击仙女,他也不会被仙女误会,导致两人相隔两地。
正当昔扶桑酝酿好情绪,支支吾吾准备打招呼时,器魂冢暴动般金光频闪,整个山巅震动摇晃。他眼瞧鸢清晓一个不稳,似要摔倒,一瞬间,全身力量爆发,一个箭步上前
——迅速被器魂冢弹出的人影,撞成飞扑。
鸢清晓惊恐得瞪大双眼,抱臂护胸。
昔扶桑惊恐转惊喜得嘟嘴闭眼,酥胸颤颤。
啵啵啵,昔扶桑嘴唇使劲蠕动,女神的脸好硬啊??他吸溜一下,虽然硬,但是好香,这味道莫名熟悉?难道女神也用得沉香木熏香??他眉眼舒展,期待地睁眼,一截分明的白皙锁骨,哦,难怪这么硬。
昔扶桑双手紧紧搂住仙女的腰,第一感觉有点粗,但他不介意,脸贴着锁骨蹭了蹭,喟叹一声:“仙女,我好想你啊。”
“哦,有多想?”温和磁性的嗓音从头顶飘下,昔扶桑当场石化。
下一秒,他一脚踹开东方朔,呕得哭天抢地,妈的,我不干净了,我当着仙女的面,啵啵啵情敌的锁骨!
事实上,鸢清晓无暇留意昔扶桑经历了什么,因为她怀里的鸢栀栀哭得梨花带雨,模样甚是可怜。她轻拍着栀栀的后背,语气焦急:“栀栀,你告诉娘,谁欺负你了?”
可鸢栀栀就一味抽泣,什么话都不说。
正当东方雅与顾清山面面相觑之际,器魂冢“砰!”地弹出一堆人,噼啪整齐地摔在地上。
东方雅当即横眉一竖,吼道:“都给我站起来,好好说说,里面发生了什么!”
顿时,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五人,一骨碌爬起,没有默契但神奇地,由高至矮地排成一行。
鸢栀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颤颤地指着“行尾”,那个站姿异常挺拔的庄梦鱼,终于说话:“娘,她拿了鸢氏的东西。而且”她还打不过!
东方雅沉声道:“你抢了栀栀的东西?”
庄梦鱼抬手敬礼,一脸浩然正气:“报告前辈,纯属误会,法器选人,心甘情愿。是这个道理吧?”
“师姐,说得对!”李般般大声附和,哼,这个鸢栀栀就知道哭!
的确是这个理。可短短一句,还是没理解来龙去脉。东方雅眼睛扫过蓝风意和御望舒,一人眼神飘忽,一人眸光淡淡,脸上还他眯了眯眼那圈红红的,是牙印?
东方雅暗啐一口,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还是问最靠谱的那个吧。东方雅扬扬下巴:“古一鸣,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古一鸣脸蛋通红(蓝风意扇的),眼神迷醉,流露的目光和嘴边的口水,欲滴不敢滴。啊,一瞬间,我见春意多妩媚,可惜春意有所归。
“傻了?”东方雅抬手一敲,沿傻徒弟的视线方向一瞧,哦,在看哭唧唧的昔扶桑。小声骂道:“孽障,那是掌门夫人!快说你在里头发生了什么?”
古一鸣强行回神,正经道:“弟子在里头,通过自身不懈的努力,获得了两位前辈的垂青。”说罢,捧出木鱼和那对锣镲。
东方雅瞄了眼,快要气晕:“你、你是个剑修啊!你拿这些,干什么!”
古一鸣略一思索,沉吟道:“大概是,打架前给自己响镲助兴,打架后给对手超度安魂?”
话题越跑越远,顾清山忙道:“好了好了,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庄师侄有没有抢栀栀的法器?”说罢,他又觉得唐突,脸红解释道:“啊,我没有怪罪庄师侄的意思。”
古一鸣陷入沉思,略过那些模糊的打架画面,考虑到三穹门将来会被九昊宗吞并,他不偏不倚道:“鸢师姐输了,庄梦鱼没有抢法器。”
鸢栀栀气死,哭啼道:“第一次我是输了,可庄梦鱼手指头都没动,我是输给法器,不是输给她。第二次打,法阵的禁制触动,还没打完。”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和你再打一场呗。”庄梦鱼喝了杯灵液,祭出那支玉簪,稍微注入灵力,柔和的青辉一瞬焕发。
那青辉一焕发,鸢清晓和鸢栀栀差点当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