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家人团聚了
秀儿看着她的剧本按照他的意思在上演,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自己一穿越过来,就替原主报了大仇,如果原主的灵魂知道了,也会一样高兴的。
黑三是会庄稼把式的,可不是闫一科这个纯庄稼汉可以比的,他被打的胳膊断了一条,裤裆被狠踢了一脚,肋骨被打断了几颗。
等到黑三打的有些累了,闫一科只剩下一口气了,死狗一样的不动了。
黄姥姥给黑三加了一把火:“秀儿这孩子命苦,被闫一科糟蹋了许多次了,她也不敢和亲人说,只有我和一个邻居知道,可是,我们都管不得,这人畜类的狠,谁管就骂谁,还威胁整死谁……”
“你娶不娶秀儿不重要,但是,女人的名声重要,你不要把秀儿这事说出去,秀儿即使是不嫁你,早晚还得嫁别人啊……”
黑三相信了秀儿和黄姥姥的话,他惋惜的看了一眼秀儿,因为秀儿不是纯洁姑娘了。如果娶了秀儿回去,自己的名声一辈子就跟着完了。
虽然在闫绵华那里,花了十五两银子买秀儿,可是,娶不到秀儿,他会尽力的把钱要回来的。
他不甘的对着秀儿张了张嘴,又狠踹了闫一科一脚,然后,回头气哼哼的走了。
他走了,两个喜娘也跟着走了。
“黄姥姥,谢谢你了,我和黑三说的这些,你不要和别人说好吗?”
“好孩子,你是个聪明的,你那天虽然被他差点儿扒光了衣服,我知道,你并没有让他得逞。没事的,姥姥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刚才和黑三说的话,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和黑三说的那些,只是想让他放弃你,你不要怪姥姥我……”
“黄姥姥,你的苦心我是知道的,我不会怪你的,希望黑三也不要到处乱说。”
这年头,女人最注重名节,讲究从一而终,尤其未出嫁的女儿,重名声比命还要重要。
黑三之所以不想娶她了,就是这个道理,黄姥姥是了,这事不单是她知道,连邻居都是知道的,那就更不能娶秀儿了。
就黄姥姥从三十多岁就守寡,始终守着一个一个孩子过活到了现在,也是一样的。除非再婚的是闫绵华那样的,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秀秀这次又是魂穿,她已经成为了秀儿了,眼前的是邻居黄姥姥。以前也经常可怜自己,闫家姐弟几次毒打她,都是姥姥出手阻拦的。
不远处是受了重伤的闫一科,是仇人,是恶棍,他反正快要死了,他的受伤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她回忆镯子入水的位置,看看周围景物,默记了一下,又休息的半晌,黄姥姥在闫一科的衣服下摆上撕下了一块干净布条,给她洗了额头的伤口包扎了,然后她和黄姥姥回家去。
闫绵华这时候已经要上花轿了,黄玉在送行, 但回看了河边这里半天,因为有杂树科挡着,也没有看到闫一科的影子。
刚才,她问了黑三,黑三不搭理她,两个来接秀儿的喜娘,刚想对她说闫一科的事情,被黑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也就闭嘴了。
她在张望,秀儿怕被她看到,和黄姥姥躲在远处的杂树后面等了两刻钟,喜娘在花轿旁催促了她两次,她才上轿子走。
估计是,闫绵华也在故意的等闫一科一起走,但喜娘怕朱大昌着急拜堂,怕误了时辰才催促她赶紧走的。
这里离着水潭还挺近的,秀儿和黄姥姥说了一会儿话,感觉受伤部位好多了。
黄玉没有跟着闫绵华去,因为她想着闫绵华留下的东西,两人可是说好了,她走了以后,屋子里的东西随黄玉处置的。什么锅碗瓢盆,衣服被褥,被她搬了三趟才搬干净。
秀儿的爹娘弟弟也来了,他们是要搬回来住的,看黄玉在搬东西就制止。
可黄玉说了“东西是闫绵华卖我的,你们想要,掏出钱来呀?”
秀儿的爹娘没有钱,也懒得和她理论,急着出去找女儿。
至于秀儿一家,只剩下空的房子了,她可不管了。
镯子没有了,她也不太着急,一时半会的找不回来,也可以用眼下的身份生存,只要是照片保存好了,镯子可以慢慢捞回来。
秀儿看了看潭水,在秀儿的记忆里,这个水潭是大河河道的边缘,大河水大的季节,这个水潭和大河是联通的。上游的大水直接冲过来在这里拐弯,那时候,水潭就不是水潭了,还会有漩涡经常出现。因为水太深,曾经还淹死过人。
现在,大河是八月初的枯水期,近些日又没有下大雨,潭水基本已经连不上主河道了。
离着这里的上游二里地,是一个木桥,下了木桥,可以从河边进村,顺着河边走,能到达这里。
黄姥姥说:“这个水潭很深,我儿子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洗澡,可不敢进入潭里,估计,有两个半人的深度……”
两个半人,就是块三个成年人摞起来的深度了,现在是八月初水温低了,不适合人下水了。
如果是冬天呢,冬天水潭结冰了,也可以在冰面上凿个冰窟窿,然后用东西探寻。但不知道,这里的冬天能冷的结冰并能上去人吗。
“黄姥姥,那个镯子对我挺重要的,以后我想捞出来,水潭冬天结冰厚吗?”
“冬天是能结冰,也能上人。河里也结冰,河边浅水部位冰挺厚的,如果是河中间就不行了,因为是活水。”
她俩起身想回去了,因为鼓乐在渐渐的远离,估计闫绵华已经出嫁走了吧。
回看到了还能看到的的,卷曲的躺在地上的闫一科,嘴巴上都是血,胸前也都是他吐得血,估计是死了。秀儿掏了他的怀里,拿出了三张带血的照片。
在怀里都能浸泡了闫一科吐出的血,看出了黑三的狠。
那些照片已经污了不能用了,她把照片埋在了河边沙地里。因为黄姥姥怀里还有两张完好的照片,以后就用它了。
“孩子,亏了你没有嫁他黑三,这人也太狠了,你这样的,一拳就得被他打散了架……”
“黄姥姥,狠人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他的狠是对外人的,我没有嫁给他,还糊弄他替我出头,这是侠骨柔肠的人物,也是心里看重我才怒极出手的。”
“哎,哎,你这孩子,什么是侠骨,还有什么肠了,不是你神志不清了才称赞他吧,咱快回家吧,先去我家歇一歇,把伤口也找点药上上。哎,你家已经是属于村长家了。”
“哎,你那个爹真是作孽呀,好在,闫家姐弟和你们没有关系了,你们这回可是自己说了算了,你爹以后如果再要找小老婆,你和你娘就坚决反对。一个庄稼汉都顾不了儿女,还要找个小老婆……”
看着地上的闫一科,换了躯壳的秀儿对他淬了他一口,然后和黄姥姥往回走。
现在,她家处境艰难,闫绵华这个祸害虽然改嫁走了,她要挟爹的文书也无效了,一家人可以团聚在一起生活了,但这个房子也被她卖给村长空出来了,已经不属于她家了。
这具身体的父亲郭凯,和母亲还有弟弟,这时候,在旧日的房子附近,还眼巴巴的还在搜寻她。看不到女儿,她们欲哭无泪,难受的百抓挠心。
他们只知道女儿也在闫绵华的威逼之下要出嫁,但从喜乐响起之前就从坟地里走来了,看到了花轿,可是,她们不敢进屋去。
又来等了挺长时间,也没有看到女儿上花轿,最后,是黑三的花轿空着回去了。
他们不敢问闫绵华女儿去了哪里,只是问了闫绵华的好友黄玉,黄玉懒得搭理他们。去黄姥姥家问,她家也没有人,只能是焦急的在远处搜寻,观望。
秀儿在远处的枣树林里,等花轿离开的时候,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的,感到她穿越来了以后第一要务是先立足,先得把拳脚功夫捡起来啊,还有陈家枪法。
这个家的爹娘是胆小懦弱的,不能保护家人,弟弟还小,以后,这保护家人的重任就得是她担起了。
她和黄姥姥在远处出现了,一家人欣喜若狂,劫后余生,有了几多感叹。
可惜,家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现在属于村长。一家人只能是求了村长,回这屋子暂住。
屋里,闫绵华能卖的几乎都卖了,最后剩下的锅碗瓢盆,不多的粮食,闫绵华都给了她的好友黄玉,也都让她搬走了。
看墓的屋子就一间,就是没有秀儿,爹娘和弟弟住的也挤擦擦的,如果再加上了秀儿就没法住了,一家人只能是把看墓小屋的东西都倒腾了回来,看墓地的活计也辞了。
煮饭的瓦罐也是特别小的,是看墓老头自己用的。
现在搬过来了,炉灶并不配套,粮食油盐也够用几天的,除此,家徒四壁。
爹去了老宅,想借一些东西,月儿老宅的爷爷奶奶看他就来气,为了那个叫闫绵华的女人,把自家祖传的祖屋,还有分给他的家产都折腾光了。他被老两口臭骂一顿,什么都没有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