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交给我吧
丁献缓缓道出了丁家事情:丁家在朝歌发展了一百余年了,到丁献这一代已经是第七代了,丁家发迹的时间也不短了,丁家第三代出了一个县令,虽然最后因为得罪了宦官被迫辞官回家,但是他凭着自己的人脉也创下了丁家基业———丁家酒楼,他认为朝歌的位置重要,是南北往来的必经之地,开一间高档次的酒楼可以更好吸引从此过往的大客商来朝歌休息。时候确实也是如此,以前不愿来的大商队也来朝歌歇脚,来住宿用餐,这也带动了朝歌城的发展。
从此丁家就踏上了快速发展之路,又经过了两代人人的努力,丁家就有了现在的模样。可以说丁家在朝歌全是发展的比较早的家族之一,后来很多家族看到朝歌有利可图便派家族的人来此发展,人家的家族势力大,有了家族势力的支持那些后来的家族发展的很快就超过了丁家,但是因为丁家在这里做了很多年的善事,很多人都得过丁家的恩惠,所以也没人故意打压丁家,各家族之间都相处的很融洽,即使经营中有了摩擦也会及时商议解决,也没有说那个家族故意针对某个家族的事情发生。
这一切从两年前杨家商行成立后就变了,一开始杨家只是跟各家族正当竞争,虽然杨家来势汹汹也没人往其他方面去想。
但是两个月后,杨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管干任何事都要占上风,而且不知道杨家用了何种手段拉拢了县令,县令处理事情也都是偏向杨家商行,如此一来杨家就更气焰嚣张了。这中间丁家也跟杨家有所争执,但是最后都以丁家退让结束。
而这时有人看出苗头不对来了,在所有与杨家起争执的家族中,丁家是最多的一个,一年时间内杨家就让丁家商行损失惨重,布庄和粮庄两个商行几乎被杨家逼得快要倒掉了。
去年,杨家的少掌柜在街上看到了丁家少主便上前故意找茬,并出言侮辱丁家,丁家少主气不过便与杨家少掌柜的大打出手,两方的损失基本相等的情况下县令判丁家要补偿给杨家一百万钱,这可是一百万钱啊!丁家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现钱杨家就收了丁家的货栈抵了一百万钱,货栈少说也得值上三百万钱,就这样被杨家巧取豪夺了去,不然杨家就要丁家少主进牢房。丁家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后来丁家通过多方打听才得知杨家商行的掌柜的来自洛阳杨氏,洛阳的杨家家主可是当过太尉的人,那可是三公,朝廷高官啊!丁家如何能惹得起啊?
丁献得知杨家的后台是朝廷高官心里就凉了,凉到底了,彻底凉透了。他便极力约束丁家人绝不能与杨家人起争执,见了杨家人就要退避三舍,尽量不与其见面。
天要下雨,这事无可阻挡。杨家誓要打垮丁家,吞并丁家,丁家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
五天前,杨家下战书了,要与丁家决出胜负,谁输了就要拿出全部家产给对方,如果一方不应战就算输,同样要给对方家产。
丁献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丁家势必要亡在自己手中了,这令丁献的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是丁家的罪人,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脸去地下见列祖列宗了。
“唉!时至今日,我也不曾知道杨家为何单单对我丁家下如此狠手,老夫现在唯有把丁家的人转移出去了,希望这样能为丁家留下些香火传承,我自己留下来拖延些时间也算是为丁家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吧。”丁献叹气连连,眉头都拧成了疙瘩,脸色更是差的惊人。
“丁家主准备接下来怎么做?是坐以待毙还是要拼死一搏?”刘风看着丁献道。
“我现在心里一团乱麻,毫无应对之法,这次比拼定输无疑,我丁某人想要回天却无力啊,如之奈何?”丁献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完全就是听天由命的样子。
“丁家主可记得在下刚才说的话?”刘风语气淡淡的道。
“你小小年纪又能做什么?罢了罢了!刘公子有事情可先去忙,老夫刚刚把话说出来心里也想通了,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多了也花不完,能够活下去就好。此事过后老夫就把丁家所有的家产都变卖了,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让丁家传承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丁献一副好像看的很开的样子。
“如此就打扰丁家主了,我来之前本想助丁家渡过此关,看来丁家主已然有了打算,是刘风多此一举了,在下告辞了。不过有句话还是要跟丁家主说一下,坐以待毙必死无疑,破釜沉舟的拼一次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丁家的生死兴亡皆在丁家主的一念之间。”说罢,刘风拱手转身就走,刚推开门就见丁夫人端着茶壶茶碗现在门外,刘风拱了拱手就要往外走。
“刘公子留步。”丁夫人叫道。
刘风一顿:“夫人有何指教?”
“公子客气了,老妇不敢指教,只是想请公子稍待片刻,容老妇去跟夫君说句话公子再走如何?”丁夫人道。
刘风顿了一下,道:“好吧,就以夫人之言。”
“如此多谢公子。”说罢丁夫人转身进了屋,屋里的丁献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正想出来跟丁夫人差点撞个满怀。
刘风听到屋里的丁夫人说了几句话,丁献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见丁夫人又出了屋对刘风施了一礼道:“夫君请刘公子进屋说话,公子请!”
刘风拱了拱手进了屋就看到丁献,丁献对着刘风躬身一礼让刘风不禁一愣,这礼使得有点大。刘风忙还了一礼道:“丁家主如何施的如此大礼,刘风身为后生晚辈可是不敢当啊。”
“刚才丁某未曾领会公子话中的深意,多亏经贱内提醒的及时,不然某定然成为丁家罪人,以后如何有脸去见丁家的列祖列宗啊!
公子说得对,坐以待毙何如放手一搏,既然丁家已经后腿无路,退无可退便不再后退,如今我就听公子的拼死一搏,成败已无所谓。”
“难得丁家主能看的如此透彻,其实世间的道理就是如此,只要放下一切,不被俗物缠身,跳到局外再看就又是一个样,如此在下恭喜丁家主了。”刘风微微一笑道。
“这有何可恭喜的,老夫不过是不想输的太窝囊罢了。”丁献苦笑道。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如果丁家主信得过刘风可否把比试的内容说与刘风得知?”刘风道。
“没问题,我现在也没人了,刘公子有事请吩咐就是,反正结果一个样,只要我们输的不太窝囊已经是最好的了。说到比试其实也很简单,比试共有三项,一是比试做菜,二是比试酒品,三是比试文才也就是诗词歌赋,如果说是公平比试我丁家不怵任何人,说到做菜我丁家在朝歌也是数一数二的,若论酿酒我丁家也是数得着的,但是比试文才就不一样了,他们杨家在洛阳能找的人很多,帮手自然也多,洛阳的才子文才当然也就高了,而我们只有吾儿前面被举荐为茂才,但也肯定比不过洛阳的高手,要找帮手就更不可能了。如此算下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平手,可是现在杨家所请的评判人虽然是朝歌城里的各家主,但是谁愿意为了我们而去得罪杨家啊?唉!”
“好,如果家主信得过我刘风,我愿全力帮助丁家度过难关,但是也需要丁家的全力配合才行。”刘风道。
“我丁献今日以丁家家主的身份请刘风公子全面指挥这次比赛,我丁家愿全力配合公子!”丁献神色十分严肃的说道。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上面雕刻着一个地“丁”字的铜牌递给刘风庄重的道:“这乃是丁家家主的信物,见此牌如见家主亲临,我现在把此牌送与公子,输赢已经定了,只要不让丁家输的太窝囊就好。”
刘风一听立刻停住了伸出去的手,道:“家主这是干什么,这个我不能接,还是家主拿着最好,到时候只要家主亲自参与到其中才是最好的,只要家主能保证有关人员听我调动就好,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丁献看着铜牌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嘲道:“也对,丁家都快没了这个牌子也就没多大用处了,还是我留着当个念想吧。”
“丁家主其实不用太悲观了,就算家产都没了可是丁家的人还在啊!只要有人在失去的还会再有的。
既然家主信得过刘风,我也就全力帮助丁家一次,现在我要做一些东西,图样现在就画出来给你,另外还要准备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只要这些东西准备齐全了我们就不一定会输。”刘风说着话的功夫丁夫人已经拿来笔墨,书简和一块锦帛。徐飞研磨,刘风奋笔疾书,不一会儿所要准备的东西名单已经写完。刘风又在锦帛开始画起来,很快一架最原始的榨油机原图跃然锦帛之上,刘风吹干了墨迹递到了丁献的手里。
“这些都是急需准备的,尤其是这个器械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等完成后就可以去告诉我,我住在四海客栈。先就这样,您先忙,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