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幕后雇主
我没好气地望了一眼肖恒，也包装的太过了，他则对我微微一笑。
我一阵无语，驱魔师的头衔我是愧不敢当，一定是那天与恶鬼装逼的对话被他听到，误把我当成那种绝世高手了？
而郑老板却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自己主动放弃，对彼此的脸面都好看。
我心知肚明，放下筷子，微微一笑，说道：“风水、阵法、面相、驱鬼等等都在范围之内，不过在下入行时日尚浅，目前只是略懂粗浅的驱鬼之法，没有肖哥说的那么夸张，见笑了。”
郑老板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自己太年轻了，有些话说出来难免别人误会自己说大话，毕竟精通其一，就是大有成就了，而我说的种类太多，往往很难有成就。
可是，他哪里知道我站在薛算这个老变态的肩膀上，得到了他上百年的沉淀，虽然大多是旁门左道，但对这一行的理解绝对无人能比，许多晦涩的问题，在他那里有着简明扼要的解答。
这个老家伙将如何骗人，如何装逼的诀窍心得都写在本子上，将人性看得无比透彻。
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话，连台词都写得一清二楚，每一句话后面都有三五种应对的方法，只要他想能够让一个外行人耍得团团转。
像郑先生这种人，无需客气，亮出真本事就能完美地征服他。
“大师太谦虚了！”
郑老板依旧客气地说道。不断地看着表，显得很没耐心，就连坐在一旁的肖恒也察觉到不对劲。不过他并未说什么，这种情况下越是吹捧恐怕越糟糕。
我并不相信这个所谓的郑老板找我真是为了驱鬼，既然他不说出目的，我索性将计就计，走一步看一步，我真的太需要钱了。
如果委托我恰好力所能及，却因为自己的任性与一次赚大钱的机会失之交臂，我一定会后悔的，审时度势，委曲求全，这是一个男人走向成熟的标志。
于是我微微一笑，决定主动出击，说道：“说说你见鬼的经过吧，看看我能帮你什么？”
郑老板拿起一杯酒喝下，叹了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事情从我搬新家后才开始的，最近一段时间，总能听到楼上有小孩玩玻璃球和女人唱京剧的声音，那个声音不大但是却吵得我无法正常的入睡。
可是我老婆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家是两层结构，问题是我们睡的是二楼，那么顶上的声音又会从哪里传来的呢？
我家落成以前是请高人看过风水的，照理来说是不可能有脏东西的……！”
还没等郑老板说完，我就起身打断了郑老板的话，我看着他淡淡地说道：“郑先生，我是诚心诚意想帮你的，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那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转身要走。
肖恒没想到我脾气如此之大，要知道那可是一百万的酬劳，见状急忙拉住我，低声劝道：“小徐你冷静点，这次的酬劳可是整整一百万啊。”
郑先生没想到我说走就走，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
最为难的就是夹在中间的肖恒。一方面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我，另一边是他的大客户，左右两边都得罪不起。
我长长叹息一声，人穷志短，转身看着郑老板，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做生意贵在坦诚，要是郑老板信得过在下，我一定尽力效劳。可是郑老板一直在说谎，我想我们没有合作的基础。”
驱鬼如行医救人，也讲究望闻问切，如果对方什么都不说，我就无法对事件评级，我的原则是，超过煞级的一概不接。
看郑先生遮遮掩掩，我的耐心也渐渐随之磨灭，对方眉宇间隐有焦火，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郑老板闻言脸色一变，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丝欣赏，有些吃惊地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说谎的？”
我刚刚也只不过用以退为进的激将法，并不是真的打算不接这单生意，只是对方那样说很明显不相信我的能力，既然如此就只能釜底抽薪让他彻底折服才行。
我坐回位置，故作生气地说道：“郑老板天庭洪亮，云堂高照，一点都不像被鬼缠身的人，这是其一。刚刚郑老板提到令夫人，请恕我直言，尊夫人怕已经去世很久了吧。”
我看见郑老板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审视着我，我心中大定，继续高深莫测地说道：“阁下眉毛窄而浓，相书上称，这种面相为‘离殇贵’之相，此类人年轻时往往命运坎坷，大器晚成。现在的仕途应该不错，在单位至少是个领导。”
“眉梢那颗黑痣在相学中叫离殇，位于红鸾星宫，黑痣颜色呈死灰色，没有生机，这代表你配偶早丧，无法与你白头偕老。”
“所以，要么在下学艺不精判断失误，就是郑老板把我当猴子一样耍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恕我不奉陪了，城郊还有厉鬼等着我去处理，失陪。”
我用刚学来的相学皮毛，侃侃而谈，努力表现出一副有真才实学的样子，只要他随便提个尖锐的问题，恐怕我就无从下手。
相学中以《麻衣神相》注解的最为详细，古人能通过一匹马力气大小，走得快、慢，看它各个部位毛色是否均匀，观其色察其神，便能判断它是良骥，还是驽骀。
同样人亦是如此，打从一个人在出生之前，他的命运如何早就定数，他的运道从外表上能窥探一二，这就是相学。
真正的高手能根据人的容颜和五官气色，推断出人的命运与吉凶福祸来，当然我只是略懂皮毛。
郑老板思索了片刻，仿佛触动了内心深处的那层伤疤，神色有些落寞，似乎回忆起那段悲惨的岁月。
半晌，他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连忙起身恭敬微微躬身，庄重地道：“实在太抱歉，因为这次的事情十分的凶险，我们需要有真本事的人参与，实在不得已才为之。实不相瞒，你是我面试的人当中，唯一一个令我感到佩服的。”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真正的雇主是我的老板，其实我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我现在邀请你明天上午九点半，来我龙华酒店，具体的事项会在1402号房间商量，届时将由我们总裁亲自裁定最终人选，不管能不能成，我们都有十万元的感谢费，请大师务必赏脸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