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伤你又如何?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风莲莲的向后看去。
经历刚才一幕,她也觉得这个院子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很快,一道娇俏的倩影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女人一袭红衣似血,腰间环佩叮当,三千青丝如泼墨,金羽流纱半遮面,一双锐利的眼瞳,闪过一丝冷寒。
众人在遐想此女绝色容颜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丝肃杀之意。
“呵,这就是虞景墨的先锋军?我看这大虞朝离灭国也不远了……”风浅夏轻蔑一笑。
“凭你一个小小的破落门派,也敢直呼虞帝的名讳,来人呐,给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
“嘭!”
风莲莲死活二字还未说出口,耳旁一阵罡风袭来,她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掀飞了出去!
重重的从云端摔落在地,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这一摔,倒是把她裤裆里的污秽之物,也尽数摔了出来,她浑身是屎的趴在混合着尿液的污血之中。
伴随着一阵更为浓烈的恶臭,士兵们纷纷扯下一块衣角,堵住口鼻。
风莲莲哪里受过这等屈辱,眼底尽是浓浓的杀意!
她要将这个该死的贱婢,千刀万剐!
“啪!”
又是一鞭子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颊,龙骨鞭的倒刺勾着她的脸颊划过,她半张脸顿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你-敢-伤-我?”
风莲莲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风浅夏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冷声道,“伤你又如何?这才哪到哪,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地狱!”
“你怎么敢?!我哥哥可是将军,你就不怕他带兵荡平你的门派!”
风浅夏挖了挖耳朵,十分不屑道,“不过一个废物而已,你也好意思搬出来,你这半天可有看到你哥哥过来?”
风莲莲这才意识到不对,扯着脖子怒吼,“说,你把我哥哥藏哪儿了?!”
“嘭!”
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从空中掉落,砸在了她的眼前。
“哥……哥哥!”
风莲莲看清肉球,瞬间惊惧不已。
他哥哥被绑成了一个肉球,手脚筋脉俱断,浑身上下竟无一块儿完好的皮肤。
她脸色煞白,浑身汗毛倒立。
内心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之意,他哥哥竟然被折磨成了这幅惨样!
“啊!我要你偿命!”
“该死的贱奴,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本郡主杀了这个妖女!”她强撑着身子对着士兵吼道,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士兵们纷纷后退,没一个敢上前的。
他们除了怕死以外,更想亲眼看看她是如何去作死的。
这一路上他们可没少受气,这个郡主嚣张跋扈,残暴不仁。
只要伺候的稍有不如意,就会被砍被杀。
队伍里有几个士兵,可是跟她有着血海深仇,现如今,终于有人替天行道,他们才不会傻到为了这么一个贱女人去送死。
院子里恶臭熏天,风浅夏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味儿,她抬手一挥,凌厉的掌风扫了过去,本欲将她扫飞。
可下一秒,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挡在了风莲莲的身前。
原本趴在地上的风远,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双眼血红,脸上布满青痕,头顶冒着黑气,看起来阴森可怖。
僵尸?!
风浅夏的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末世僵尸屠城的画面。
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恶心!
“哥哥,杀了她、还有他们,将他们统统杀光杀尽!”
风莲莲此刻兴奋极了,眸子里闪着光亮,这可是她苦练已久的控蛊之术,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看着在人群中疯狂砍杀的风远,她忍不住笑了,这蛊一成也就意味着她的情蛊也成了。
等她回了京都,还不分分钟拿下虞帝,让他乖乖的臣服在她的脚下。
“哈哈哈……去死吧,都去死!”她疯狂的叫嚣着。
风远解决完那些士兵后,提起长剑直直的朝着风浅夏刺去!
“嘭!”
风远被一道遒劲的风压击飞了出去!
紧接着从袖中飞射出六枚银钉,穿过他的肩胛骨,将风远死死的钉在柱子上面。
“不,这不可能!”
风莲莲看的目瞪口呆,这可是她的秘密武器,居然有人能制服得了!
“啊——!”
几根银针刺入他的天灵盖,风远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他身上的血肉开始崩裂,七窍中流出红褐色的血液。
一只黑色的蛊虫慢慢的从他的嘴里爬了出来。
风浅夏的手指轻轻那么一弹,小蛊虫就直接碎成了粉末。
风一吹就那么散了……
“不!”
风莲莲牙呲欲裂,那可是她用心头血滋养了数年的灵蛊啊!
无数个日夜她忍受着剧痛,才得来这么一只,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的摧毁了。
她不甘心,她好恨!
风浅夏勾唇,冷声道,“这种滋味儿,不好受吧!”
“你,你到底是谁?”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至此!”
风浅夏嗤笑一声,素白的玉手缓缓摘掉面纱,露出一张倾城绝艳的盛世美颜。
尤其是那双明眸,看的人心神荡漾!
“是你!居然是你!”
这张曾经让她妒忌到寝食难安的脸,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王朝,她作为庶出的二房一脉,就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卑贱的庶女,而她风浅夏就能高高在上享受众人的宠爱。
她不甘心就此活着,费尽心思跟虞帝里应外合,才终于成功的扳倒了正房嫡系那一脉。
每每午夜梦回,她只要一想到风浅夏被人凌虐至死的惨状,她都忍不住笑的很大声!
可现在她居然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变得愈加的耀眼夺目了,这是她至死都不能接受的。
“怎么,让你失望了?”风浅夏很满意她现在嫉恨的样子。
“你杀了我吧!”风莲莲面色苍白,心如死灰。
她宁肯死,也绝不苟活。
“哼!想死?可没那么容易!”风浅夏等了三年才等到这么一天,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她去死,那岂不是便宜了她。
“来人,将她带往十八层地狱!”风浅夏朱唇轻启,对着一旁的月侍吩咐道。
“是!”
月侍应声,像拖着条死狗一般,将风莲莲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