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
萧远听到这话后与萧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说起来也是,他们没见过二哥同哪位千金有什么飞短流长。
就是大哥也不少有说亲的,就算他们知道萧厉会尚公主。
裴铃兰提起了裴尘,还真让人不得不感叹,其实二哥也是个痴情人。
萧凯一时也想的深入,不小心夹了一筷子的辣椒放在嘴里。
霎时间满脸涨红,嗓子发痒呛得慌。可他又碍于眼下饭桌上的气氛,死死压抑着。
“四弟,你怎么了?”萧远递上一杯茶,声音很轻,生怕让裴铃兰不喜。
萧凯咳了两声,声音嘶哑,“咳咳,没,没事。三哥,我——”
“要用膳就好好用,这样子出去成什么事。”裴铃兰丹凤眼冷冽的扫过去,十分凉薄。
萧凯与萧远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过他们的母亲早早病故。
现在王府里没有人庇护他们,他们说起来同萧随尘差不了多少。
更说的清楚一点,他们其实都要比萧随尘的年岁大。
这就不得不说一件事。
萧观先娶了裴铃兰,生了萧厉。
然后萧远,萧凯接连出生,萧观却独独留下了二子的名头。
当年说是因为萧嫣然的母亲有个孩子流掉了,萧观悲痛便不许萧远称二子。
所以,按照顺序,他就成了王府的三公子。
只是谁知道,多年后余潇潇带着萧随尘进了府,直接就成了摄政王府的二子。
萧远有理由怀疑,这个位置,就是萧观故意留给萧随尘的。更恶劣一点想,也许萧厉不在摄政王府了,那萧随尘就是他的长子了。
虽然不知道萧观在坚持什么,可萧远与萧凯都明白,对于萧随尘,他们的父亲是说不出的在意。
以至于管一个分明小他们几岁的私生子叫二哥这件事十分抗拒的他们,也只好接受。
好在这些年来,萧随尘对待他们倒是没怎么样。
而且在人事磨砺上,对方确实可以忽略年纪的问题。这份抗拒也就不了了之。
萧远也只能轻拍亲弟弟的后背,算是提醒他别在裴铃兰面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同时也在打量余潇潇,他的这个余姨娘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府里三个女主人,裴铃兰不提,就只剩下余潇潇与萧嫣然的母亲。
可萧嫣然的母亲是当年老太太安排给萧观的大丫鬟,这府里的是是非非见得多了。
不争宠,也没有宠。
十分中立。
她成日守着萧嫣然度日。实话说,萧远从不曾见萧观到她的房里过,更甚者,这么多年,萧观也只是偶尔到余潇潇的房里。剩下的,多半在书房。
不是萧远事多,只是他听到过风声,父亲在王妃那里,两人也只是和衣而眠。
对于萧观,男人似乎是没有过多的欲望。
只是在自己的女人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禁欲无比。
这下子就只有余潇潇了。
余潇潇原本该是萧观的正妻,最后不体面的进府确实让人唏嘘。
“尘儿不会晚归的,毕竟厉儿的婚事,陛下会交给尘儿。”余潇潇有意为萧远他们解围,也同时刺了裴铃兰。
裴铃兰原本的好心情一瞬间不复存在,陛下确实有可能交给萧随尘准备。
先不说狱骁营在国事上面一向都会插一手,此次两国联姻就更不必说了。
就是萧随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凡她想要插一脚,皇帝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就是因为清楚,裴铃兰将咬紧牙关,冷哼一声,“尘哥儿真是出息,早早就自立门户。这般打王府的脸面,还不如不姓萧姓。”
余潇潇刚想反唇相讥,就见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萧观冷着脸进来。
“阿宠这辈子只能姓萧。”
他的嗓音太冷,让在场的一众人都身子一寒。尤其是裴铃兰,她噤声,将手放下,死死攥成拳头。
“父亲。”萧远兄弟二人连忙起身行礼,更是严肃下来。
这下子好了,气氛更窒息。
只见萧观长身玉立,眉目间的邪气凝成冷意,本儒雅温和的俊美长相被气势衬托得莫名可怖非常。
萧远抬眼瞥见后就不自觉迅速垂下头,只是与那边的萧嫣然不小心撞了视线。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真正与萧观相像的是萧随尘。
家中兄弟姊妹不常与萧随尘见面,那萧远来说。
他非官不入仕,见到萧随尘更是一只手能数清楚。
他清楚记得他谈生意偶然见过萧随尘抄家的模样,大概与萧观是类似的。
都是生了一副绝佳的相貌,面无表情做事的时候让人背后发凉根本无暇注意相貌的事情。
父亲喜欢老二,是有道理的。
只是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老大是世子位的继承人了,老二与这王府以后该如何呢?
萧观扫了一圈,冷道:“厉儿的婚事让阿宠准备合乎礼数,谁还说半句?”
“殿下,厉儿是尚公主,这么大事情不该让尘哥儿来——”
“他还没尚公主呢,着什么急。”萧观毫不客气将裴铃兰的话堵了回去,又看了眼余潇潇。
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余潇潇还是感受到有点什么。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可眼下的场景只能不做声。
萧观只是将注意力放在萧远萧凯身上,“你们大哥不日就凯旋而归,阿宠在宁州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都安分点。”
萧远将头压的更低了。
他没办法反驳萧观任何话,他想,自己还真是窝囊。
但也释然。
有胆子敢与萧观作对的,也只有老二。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老二。
“孩儿知道了。”
这早上吃的十分不痛快,主要还是萧观今天脾气不好。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只有余潇潇暗自猜测到了点东西,怕是尘儿在宁州境受屈,皇帝着急挑拨萧观与尘儿,说了些过分亲近尘儿的话。
这才让萧观生了气,所以带着不忿与愤怒在早晨没压抑住。
余潇潇陪了萧观这么多年,看着正直温润的青年渐渐变得偏执而又病态。
她说不清萧观对萧随尘的重视是好是坏,也没办法阻止现在一切的行动轨迹。
只是随着年纪增长,日子一点点过去,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顺遂,活得轻松一些。
回想这一路走来,最初自己被仇恨所累,奋不顾身同与自己一样处境的青梅竹马互相舔舐伤口,缩在一起指责世道不公。
从而不管不顾的一起谋算,一起坠落深渊。
就算成了外室,再被人不齿余潇潇都不曾有过半分后悔。
可到现在,自己唯一的骨肉十数年来不能以真身示人。饱受嘲讽羞辱,每日殚精竭虑。
她的女儿不曾带过钗环,也不曾穿过裙袍,更没有过慕少艾。
是本来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无端千夫所指,遭尽冷眼。
兄弟姊妹厌恶,恐惧,亲身父亲不去温柔对待。
余潇潇也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她望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可怜的男人。
冰冷吞噬了她,也瞬间让她无措。
在她的房间里,四周没有旁人的状态下。她注视着男人靠近自己,然后伸出双臂将自己揽在怀里。
是的,她的丈夫与女儿是相像的。
连他们身上的温度都很相像,一样碰触她的时候凉寒而又无助。
余潇潇轻轻张开朱唇,却一句话没说出口,就察觉男人的头抵在自己的颈窝。
像是逃避什么一样轻蹭着,呼吸也紊乱急促。
他绝对没带着情欲,余潇潇知道。
也只能按耐住心中对于女儿的担忧,伸手抚摸男人的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余潇潇放轻声音,问他,“怎么了?”
男人即便是生得再儒雅俊美,也是高大的。余潇潇承受着男人的重量,也包容着他的情绪。
萧观从鼻腔里常常舒出一口气,环住余潇潇有些咬牙切齿,“那老东西,凭什么在我面前说想要认阿宠当儿子!”
余潇潇突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陛下他…”
“阿宠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阿宠,是另一个我。老东西真是不要命了,我恨死他了!”萧观双目猩红,却手上没用太大的力气,只是气到极处而咬牙切齿。
余潇潇也没想到皇帝会有这个想法,但脑子转了一圈也就明白了。
尘儿估摸是在宁州被老宅排挤,宗祠中也不痛快,这都传进了皇帝耳朵里。可以认定,尘儿与萧家当真是没有亲密的关系了。
李护好不容有个徒弟,能够在百年之后交付狱骁营,皇帝自然要好好把握住尘儿,才能牢牢将这份势力握在手里。
“他还贪图我的阿宠,哪里来的脸?狗东西,屁股坐在龙椅上就以为高枕无忧了是吗?就是他那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萧观直往余潇潇怀里拱,身上寒凉的温度也传递给余潇潇。
余潇潇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温度,丈夫与女儿都是冰的很。
她也就将下巴放在萧观肩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另一手顺着他的背。
余潇潇毫不慌张,因为萧观时常会出现情绪不稳定的情况,每当这时,她都是这么做的。
她也清楚,也只有自己才能安抚这样的萧观。
面对这样的萧观,她要足够的冷静,足够的理智。
她需要理解他的不甘,痛苦,也需要谅解他的无助,失控。
爱一个人,先从可怜开始。当她认为这个男人可怜时,就离爱上他不远了。
余潇潇以为这么久她已经足够有勇气接受萧观任何模样,也能够接受他的偏执可怖的话语,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浑身发凉!
因为萧观说了一句关于女儿的话,也是一句足够疯狂的话。
他说:“乔诗杳那个疯女人竟然对阿宠图谋不轨,真想揪了她的脑袋当板凳和老东西一起,只配匍匐在地卑微的看着我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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