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北药堂神医
言诺坐在庭院中看着医书,她有事没事就喜欢手中拿着本医书来看看。
突然手腕一热,放眼看去是那玉镯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玉镯的热度直达心脏!
手瞬间撑在石桌上,右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她这里为什么会一阵一阵的抽痛,痛得她好像快要无法呼吸?
呼吸急促,心脏的位置抽痛得厉害,身子直接趴在石桌上,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上,眼泪不知何时滑过眼角。
玉镯散发的光芒慢慢散去,恢复本色,心中的疼痛也似幻觉没发生过。
言诺伸手拭去眼角的泪,为什么她觉得她刚刚好似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断肠崖
蓝卿掌心凝力想给他最后一击,出掌震碎他全身经脉,却不想身后突然一道掌风向她袭来,侧身闪躲,一道蓝色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待她再回过神时,被她刺伤的雪逸尘已经被救走不见所踪!
蓝桑越扶着雪逸尘穿过茂密的树林往山下的一处山洞走去,此时已经是秋天本该是万物凋谢枯萎的时候,山洞里的藤蔓却还是像春天一样生长绿油浓密,几乎整个山洞都被绿色的藤蔓缠绕。
穿过长长的山洞到达最里面,随手将雪逸尘放在石床上,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气息,如果不是他刚刚用灵力替他封住心脉,现在可能性命不保。
“雪逸尘,你这老妖怪可又欠我一个人情了,你说你都欠我多少人情了,你还得完吗?”
“唉!算了,谁让你是我蓝桑越的知已,知已难寻啊。”
盘腿坐在雪逸尘的身后,掌中源源不断的内力向雪逸尘体内运输,俩人周围也形成一道金色的保护罩将俩人罩在里面。
这个山洞虽然很安全,外面有上古阵法守护,可他还是以防万一预先设了一个护身罩,毕竟他接下来不能有一点分心,否则他和雪逸尘的性命都将不保!
转眼已入秋,太阳已不再是高空暴晒,树叶随风飘落在地,无论何时帝都街上都是人来人往,追着买糖葫芦的小孩,卖力吆喝的街边小贩。
“你们知道吗?北药堂出了个神医,她那医术可谓是妙手回春。”
“你说的那个神医,我知道,我知道。我娘的病就是她医好的。”
“那神医长得貌若天仙,我们私底下还在讨论她到底是不是女子呢。”
“你说的也是,这世界上怎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女子。”
“这也难怪,北公子对她死心塌地,搁我是男子我也喜欢她对她死心塌地。”
“北药堂神医……阿妍?”
“镜林,我们去北药堂看看。”
镜林担心的看着他:“公子,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你若不舒服,我们直接回府,叫大夫到府上来便可。”
“我没事,我只是想去看看。”
北药堂一如往常的忙碌,特别是言诺坐诊之后更忙了。
“大婶,你这个就是常年冬天吃不饱穿不暖留下的畏寒症。我给你开几副药,你连续喝半个月会有所缓解,到时候你再来找我,我再给你看一下。”
“哎,好。”大婶接过药方走过去抓药。
北药堂不仅抓药便宜,问诊还是免费的,大家都往北药堂跑。
“姑姑。”卓飞跑进来,脸上很着急。
言诺看向她:“怎么了?”
“堡主她被人暗算,暗器有毒,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备马,我与你回去。”又冲旁边的另一个年轻女子说道:“高大夫,今天的坐诊就辛苦你了。”
高蔷点点头,“言大夫你快回去吧,这有我你放心。”
门外卓飞早已经备好马,言诺走出去身子利落跨上马,用力夹向马腹。
“驾!”
两人又再次擦身而过,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行去。
马车停在北药堂门前,如轩在镜林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朝里面走去。
女子身穿玄衣坐在那,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儒雅。
“不是她…”心中积累的期望转眼间又化为乌有:“我们回去吧。”
“公子不问问?万一还有其她的大夫呢?”
听到这如轩暗淡无光的眸子里,又恢复了一丝光亮。是啊,北药堂这么大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大夫的,一定还有其她的大夫。
拉住镜林的手:“我们快去问问。”
“好。”
镜林拉过一个北药堂的药奴:“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只有这一个大夫吗?还有没有其她的大夫?”
“还有位言大夫不过就在刚刚她已经回去了,你们找她有事吗?如果是看病高大夫找也可以的。”
如轩的心又再次坠入谷底,她说的是言大夫不是沐大夫,终究不是她,是他太想她了,听到和她年纪相仿身形相仿就都以为是她。
“镜林我们走吧。”这没有他的阿妍。
镜林看着自家公子那一脸落寞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公子我们一定会找到姑姑的。”
如轩回到尚书府便将自己关在房里,手中拿着沐妍送他的那支白玉簪。
“阿妍我知道你肯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找我。”
半年时间转眼即逝。
言诺在北家堡旗下的一家医馆坐诊给人看病,她和北亦然的感情也是日久更深情,北亦然也在言诺的照顾下身体越来越好了,面色红润有光泽。
无尘和青衣却也还在四处寻找言诺,听到所有疑似言诺的消息都会亲自去寻找一下,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如轩虽然在尚书府过得很好,爹娘疼爱,卫锡夫妇也是尽可能的弥补这么多年对他缺失的疼爱。卫灵轩还是没有找到,卫锡还是在四处派人去寻找。
北亦然每天下午都会去北药堂陪言诺,她若忙,他就在诊室的内室等她。她若不忙,她便会陪他聊聊天,或陪他去街上走走或去游游碧湖。
今日如往常一样,北亦然坐着马车去北药堂的路上。车夫突然的一个急刹,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去,幸好被身旁的小竹扶住,不然可能会撞在马车上。
小竹一脸生气的掀开车帘:“出什么事了,不知道公子在马车里吗?”小竹生气的冲马夫吼道,只要是遇上自家公子的事,他就心急。
“要是公子被磕伤了我看你怎么向堡主交代!”
马夫心中也冤枉:“小竹书侍,你冤枉我了,不是我要停马车的,是一个人倒在我们马车前了,我…”马夫用手指向躺在马车前一个不省人事的妇人。
小竹看过去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躺在那的是人,不可能让马夫不管不顾的驾马车压过去。
“小竹,你们在说什么人?”北亦然在马车里面也听见了,掀开车帘露出头来。
“公子,是有人倒在我们马车前了。”
“那还不赶紧将她扶上马车带去药馆。”北亦然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妇人。
“可是,公子…”小竹准备劝说。
“别犹豫了快扶上马车。”
小竹见自己说了也无用,就和马夫一起下马车去扶起躺在地上的妇人,将她扶上马车,北亦然也在旁边帮忙,将妇人扶好坐好。
“驾!”马鞭鞭策在马背上,马车奔跑在街上,车里难免有些颠簸,小竹坐在一旁扶住妇人,北亦然坐在对面。
“咳咳咳!”妇人用力的咳嗽起来,北亦然见状拿出自己的手帕去帮妇人,妇人却吐了一口血在他手上。
“公子!”小竹在一旁惊呼。
“不碍事,我一会儿去洗洗便好。”虽然他自己也感觉不舒服。
马车停在北药堂门口,车夫马上跳下马车,背着妇人向北药堂奔去,妇人时不时的咳嗽吐血。
“姑姑,你快来先救救这个人吧!”车夫背着妇人冲到言诺面前。
言诺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快把她放床上。”
车夫快步走过去将妇人放在床上,言诺手搭在妇人的手腕上把脉,问向车夫:“这是怎么回事?”车夫就将事情经过说给了言诺,北亦然也在这时走了进来。
脉搏跳动轻微,眼周发黑,脸色发白,皮肤白里透红却红得不正常,言诺低头沉思:“这病症我从没见过。”
“阿诺,那这位大嫂她还有救吗?”北亦然走过来问向她。
“脉搏跳动轻微,已实属病入膏肓,我也无能为力。”她摇摇头叹息。
“既然如此。”看向小竹:“你快些去将这位大嫂的亲人寻来。”
“是。”小竹应下便走出了北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