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毕业晚宴
作为一个建筑系的大学生，很荣幸，在学校可以多待一年。
在自己还没有上大学的时候曾认为大学都是四年，后来发现大学不止四年制，还有五年制。
当我从自己的大学老师口里知道自己的专业是五年的时候，可以说是很兴奋了。
可能也是刚高中毕业，那时候的我认为大学就是来享受的。
这种观点源于老师的敦敦教诲，高中的老师总是把一些话挂在嘴边激励那时候的我们努力学习。
只要考上大学，就好了。通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师的脸上相应会浮现出一种戏谑的微笑。
后来，直到自己真正考上了大学才领悟到老师笑容里面的深意。
也许，大学没这么简单的，只是没有高中这么累罢了。或者说，累得方向不同。
虽然说是多了一年的时间，但是整个大学的时间感觉比高中过得还要快。就像在时间里坐过山车一样。
回忆大学，虽然中间发生过许多的事情。
但是在面临毕业就业的问题时，也就没有这么多时间回忆了。
可以说是忘记了，但也可以说是顾不上。
记得刚进这个建筑学专业是为了艺术，当时是想做一个理工艺术家。虽然我是理科生，但又不喜欢数字。
如果自己知道后面的专业内容，虽然和我最初想象的不一样，恐怕我还是会选择它。相遇即是缘分。
还记得当时自己在百度上搜索大学的一个又一个专业，从专业到大学，又从大学到专业。估摸着自己有多少分。
足够上一个怎么样的学校。
那段时间各种见到自己的亲戚都会问候自己一下，通常还是那种温柔带试探的语气。
“哲言，你考得怎么样，打算上哪个大学啊，你打算学什么啊。”
然而他们只会简单问一下，不能给我建议。或许，这只是个形式而已。
可能他们不止问过我一个人，每个亲戚的孩子升学了或许都会问一遍。
一般他们问完，我都会带着一脸正经的笑容回应，虽然可能我并不想回答，但还是会礼貌。
“我还没有决定。”
然后他们就会说。
“没事，不急不急，慢慢想。”
然而就连这段记忆也已经离现在的我很远了。现在又是一段时间的终结。
毕业晚宴，时间定在晚上六点半，不出意外的话所有的老师都会到场，总共四桌。
一个中等会场，老师一桌，同学三桌。
会场里布置满了气球，五颜六色的气球，以及通过丝带把各种气球捆绑在一起的形状。比如阿猫阿狗之类。
有些气球是飘着的，有些气球是捆到架子上，进门有一个架子，上面捆着其中一堆气球，漂浮着。
除了气球就数会场进门右边的墙上那个大屏幕最亮眼了，可能之后有人要唱歌或者表演要用到。
会场里面在我们来到之前有三个服务员，在我们进来之前就已经把会场布置得差不多了。
她们只是默默的做着手上的事，把应该放到合适位置的东西放到合适的位置。
我是跟杉木一起来的，杉木，我五年的舍友。
我是坐着他的电瓶车来的，他那辆开了五年的黑色电瓶车，不过不久就要卖掉了。
如果他不打算把这辆车运回家的话。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家离这里不远。
他是本地人，只不过不在市区，但没关系，再不济他可以叫自己的父亲开车来把自己的电瓶车运回去。
还有一件事。
说实话要不是她女朋友林青今天有事，我还要从学校搭公交车一个人过来。
在他告诉我，我可以坐他的车来的时候，我还很诧异。
后面杉木向我解释，他的女朋友去公司面试了，毕业晚宴那天会从动车站自己打车过来。
确实，毕业了，大家想为自己的未来早早地做好打算。没人喜欢不稳定的生活。也就我还有少数人没有去找工作。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啃老，只是我有其它的打算。
我就跟着杉木他们来到了距离门口最近的一桌。原先的服务员已经退到一边去了。
杉木跟他的女朋友走在我前面，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走在左边，他的女朋友林青走在右边，两个人手牵着手。
当时我们班只有他们这对是手牵着手入场的。当然也就是说，我们班不止这一对。
不过我习以为常，他们一直都很恩爱。
作为五年舍友，确实我说自己第二了解杉木，没人敢说第一。可能他女朋友除外。
但是一想到杉木睡过头的时候，他女朋友老是打电话给我叫杉木起床就搞笑。
一方面，我确实起得比杉木早，另一方面，杉木每到早上手机总是关机。
我看了下，此时的桌子上只有两个菜。
是我们落座之后几分钟内端上来的，但是大家都在聊天，可能就没有特别注意到。
一个是鸡爪还有一个是小鱼干，由于我坐的位置旁边有个缺口，没有座位，所以上菜是从我旁边上的。
所以我是最先察觉到的几个人之一。
我也并不需要转动桌子。
另一个察觉到的人就是杉木。
只见，坐在我旁边的杉木抢在我前面吃了一口，我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他吃了一口之后就把筷子放回了自己面前的碗。
“杉木，这鱼怎么样。”
我的话差点就淹没在了周围的嘈杂声中，好在杉木就坐在我身边右边的位置上，再右边是他女朋友。
“哲言，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说完，杉木又回头接上他女朋友没说完的话。
哇，有点腥啊，如果说零食里的鱼干是用重调料掩盖本身的味道，那么现在就是原生态了。
我只吃了几口就放弃了。
也许有什么活动，还是干吃饭？应该后面要喝酒吧，向老师敬酒，现在我们毕业了。
但其实大学生早就能喝酒了。我看着桌上摆放的盘子。我们早就成年了。
说真的，院领导本身也要来的，但是来了肯定要喝酒。
我听小道消息说，他们认为有损形象，所以后面只派来一个代表。
至于这个代表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
之前进来的时间桌子上只有快乐水和雪碧以及用玻璃瓶装着的酸梅汤，说实话看不出，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茶。
大家对桌子上的饮料没有什么兴趣，没有人动。
我先说一下我这桌吧，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白羊座的女生。
她今天穿着一袭黑色的露肩装礼服，露出一条肩膀。
此时她正坐在两个别的女生中间聊天，一下子把头转向左边，一下子又把头转向右边。不时点点头。
左边的女生是慕晴，一个三毛文学爱好者，穿着一身连体白裙，黑长直。
右边的女生叫做陈敏，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并没有化妆，一身休闲装，留着一头棕色长发。
他们两个都很高，白洋那小小的身体就夹在她们两个中间。
白洋左一句右一句地跟两边搭着话。
她并没有注意到我在看她，其实我也没有一直盯着她，只是我的视觉不自觉地就会被她吸引过去。
不过我反应过来马上就会移开自己的视线，我觉得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之前我没见过她穿得这么正式，而且她化了浓妆，一般好像她在学校的时候只是画一些素妆。
但也现在才看出来，她的皮肤是真的好，又白，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依然阻挡不了她的性感以及可爱。
细细思索整个大学五年，跟系内大家打交道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多。
可能我跟自己部门组织打交道的时间还更多。真是一件反常的事。
至于系内，主要是跟自己的室友，还有设计小组的成员交流。
但是一直以来大家对我的风评还算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成绩好嘛。
还是因为我人畜无害。威胁不到他们拿奖学金。
我们在等菜的时候，身边陆续有人走过。
本来定的是六点半全部到场，但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及时到。
这里我是作为最先来的那批人，但就现在我们这一桌都还没凑齐。
可能大家因为昨天才交完材料，彻底解放了，所以在疯玩吧。
杉木在跟我们系的几个男生打电话，他们还有几个男生在专教恋恋不舍得打游戏。要等一下过来。
怪不得人没到齐。虽然可能只是部分原因。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等了好久，老师也陆续到场，他们都穿着休闲的衣服。
我猜有一些老师应该是下课直接奔这里来的。
最后我观察了一下，还是有几个老师没来。
这都是我们的毕业晚宴了，虽然可能老师有老师的忙处，但我心里还是有不快。
最后我发现老杨没来……
老杨，也就是我们组毕设的指导老师，虽然说他每天都要直播卖课，但是没必要吧。
不来做一个道别么，跟自己亲爱的组员。
到最后除了个别老师以及同学没来，都到齐了。其中那个同学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赶不过来。
等到所有人入场，入口处的大门被工作人员关上，整个晚宴也开始。
灯光好像黯淡，从这一刻开始五年时光开始倒流。
手机响了，是她来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