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成熟的大人
夏油杰，咒术界三大特级之一，现为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三年级生，有一个名为五条悟的挚友。
突然有一天，五条悟给他发了一封短信，说是他要去寻找真爱，然后就仿佛消失一般，哪里都找不到人。
现在距离五条悟消失已经一个星期了，他也被高层、五条家，甚至夜蛾老师和硝子追问好几天了，虽然都好像不是担心的追问，而是怀疑五条悟在制造“惊喜”的大麻烦。
最过分的是夜蛾老师觉得他是五条悟留下来打掩护的同伙。
总之，过了十分充实的一个星期。
——直到现在。
让他经历了他不该经历的痛苦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哟！杰！我回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白发的少年兴奋的跟他打着招呼，微妙的有些欠揍。
夏油杰笑容满面的召唤出了咒灵。
总之，先打一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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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小白去哪里了。”
太宰治从药柜里拔出头，敷衍的想了想，“我今天也没有见到那只肥猫哦，大概是逃走了吧，毕竟是猫。”
松赫枫子快速的被说服了，感叹的应声，“也对，毕竟是猫。”
她撑着下巴发了会呆，另一只手搭在膝上，大脑放空着，指尖打着熟悉又陌生的节拍，嘴上哼着歌。
太宰治从药柜的犄角旮旯里拿出了一瓶安眠药，随口问，“很好听，是陌生的调子。”
只看手指动作就复原曲调的太宰治歪头，“没听过的节拍，是枫子你作的吗？”
“不是。”
松赫枫子扬唇，骄傲的说，“是我的学生哄我睡觉的时候哼唱的曲子。”
她像是回忆到了很开心的事情，身后冒出了小花花。
“他不仅强大也不乏文雅，还是个清风朗月的青年。”
虽然性格不是很稳定，有的时候表情很可怕，曾经还是个会吃人肉的反派，还不是人了，但是他是我最骄傲的学生呀！
话说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没死的话就有点麻烦了，毕竟他不是什么好人。
太宰治扭开安眠药的瓶盖，很虎的评价，“噫——表情好恶心！”
松赫枫子表情顿住，转而笑容倒是更灿烂了几分，“在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的话。”
太宰治竖起食指摇了摇，周身散发出了不应该存在的圣光，背景都多出了一些闪光，义正言辞的说，“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然后随手把手上已经开盖的安眠药倒进了嘴里。
松赫枫子看着眼前小猫咪的花样找死，抬手吹了吹指甲，然后继续撑脑袋，嘲笑的说，“那瓶安眠药已经被森鸥外那个家伙换成了感冒药。”
太宰治扭头把已经吞进去一部分的药吐了出来，转瞬间被阴云包裹。
“人们总喜欢伤害自己亲近的人，枫子酱你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欺负我的吗？”
“……我赞同你前面的话，但是不承认你的后半句。”
松赫枫子轻笑，语气恶劣，“我和你很熟吗？”
“所以枫子酱果然是蠢货。”太宰治侧头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少女，“明明应该发现自己的记忆有问题的才对。”
“大概发现了，你这么一说我就确定了。”
她捏着下巴作思考状，“不过我倒不是怎么在意，毕竟我现在还蛮开心的。”
“虚假的记忆毫无意义。”太宰治将主意打到了一个被锁上的柜子上，从口袋中掏出了铁丝。
“但是很有趣不是吗？而且我也没有为此付出什么，太宰你才是吧，死亡是最毫无意义的事。”
“死亡本身就是意义才对！”
扒拉柜子的太宰治抬头，义愤填膺道，“既然这样，枫子酱和我一起去自杀好了。”
他走到松赫枫子面前，真诚的执起她搭在膝上的手，“要一起殉情吗！”
太宰治认为松赫枫子是轻慢的，
大多数时间少女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晒太阳的时候唇角会微微的勾起。
看书的时候遇到自己喜欢的会显得很精神，遇到不喜欢的就会抛到一边。
这些是对方无论换了什么样的性格，也总不会改变的习惯。
所以被拒绝也理所当然。
“相比自己死亡，我更想整个世界坏掉，然后在那样的世界死亡，比如世界末日什么的。”
松赫枫子撑着下巴，这么说。
意料之外的回答，但还是被拒绝了，
他似真似假的畏惧后退，用咏叹调说，“枫子酱真可怕。”
松赫枫子轻笑，温和的注视着他，“太宰，生命是非常宝贵的存在，只要活着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哦～！”
“……同样的，只要活着就有接连不断的坏事。”他盘腿坐在地上，低垂着头。
“算是劝告吗？”
“不算吧？”松赫枫子看着地上黑黝黝的一团，幻视可怜巴巴坐在地上的小猫。
“虽然很离谱，但死亡毕竟是太宰你的梦想吧？”
太宰治瞬间激动，窜了起来重新开始扒拉原本被锁着的柜子，边扒拉边赞同少女的话，“不愧是枫子！一直这么认可我！”
但是真的有人的梦想会是这个吗？松赫枫子看向窗外，笑而不语。
可这个小家伙好认真的样子，还是不要说什么否定的话好了，我可真是个靠谱的大人。
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响起，松赫枫子抬头看着窗外，表情僵住了。
雨来的很急促，仿佛是瞬息间的事。外面就挂上了一层白色的雨幕。
太宰治也看了眼，“下雨了啊，如果能下的再久一点，森先生会变成落汤□□。”
松赫枫子：……
太宰治看着少女僵硬的表情，奇怪的询问道，“怎么了？你的表情好怪。”
“不知道……总觉得一但下雨，就没什么好事。”
下雨天就没遇上什么好事，但是现在忘记了的松赫枫子心情复杂。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家里的座机响起，太宰治蹦蹦跳跳的去接。
“喂，这里是森鸥外，唉？原来是森先生啊？有什么事吗？”
［“太宰君，今天我不回去了，记得自己去买饭哦。”］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掉了，只有嘟嘟嘟的声音在响彻。
太宰治：……
太宰治看向一无所知的松赫枫子，沉默着想了想，说，“森先生说今天不回来了，让我们喝西北风。”
松赫枫子：“……就算我没听到他是怎么说的，但是我确定他绝对不会这么说。”
太宰治理直气壮，“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最后我们都不会吃饭。”
松赫枫子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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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咒灵仿佛倾穴而出，墨镜被甩到了一边，两人身体交错而过。
夏油杰转身，咬牙切齿的跆拳攻去，怒火中烧，“你还知道回来？！！”
五条悟自知理亏，但也完全没有留手，关掉无限让夏油杰打几拳出气更是不存在，他躲过夏油杰的拳头，欠揍的问，“你寂寞了吗～？杰。”
想到这一星期自己的遭遇，夏油杰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他愤怒的高抬起手，无数咒灵聚集，黑色的漩涡逐渐形成，“极之番——漩涡！！！”
五条悟：？？？杰你瞒着我进化了？
两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纷纷躺在地上喘着气。
“杰！我遇到了枫子哦！”
“哈？出去一趟脑子坏掉了吗？”
“才没有！我真的见到了！”五条直起身子，笑得灿烂，“她好好的！就是脑子坏掉了！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老子！”
夏油杰死鱼眼，果然脑子坏掉了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杰！”
五条悟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五条悟炸毛，五条悟不服。
夏油杰眼中失去了最后一点高光，真诚的建议到，“脑子坏掉了就去找硝子，我不会反转术式。”
五条悟炸毛，气呼呼询问，“杰你难道不想枫子回来吗？老子记得你和枫子的关系还不错来着。”
“……”
时隔一年，他又一次听到了松赫枫子的名字，从他的挚友口中。
夏油杰对松赫枫子的感官有些复杂，他信任松赫枫子，哪怕那五条悟告诉他松赫枫子其实是一个诅咒师也依旧信任。
她很强，也没什么坏心眼，
那是好孩子，混沌的认可着他的正论，却也隐约好像有些不认可。
她并非没有说出那些不认可的来源，但是他觉得没什么。
〖“杰你的这种理念真的很容易被道德绑架的样子诶，虽然我有些事会干这种事，但如果是杰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不对你道德绑架。”〗
她是这么说的。
其实枫子想象的那种情况完全不会出现，他负责的只是救人，大概的安抚一下普通人的心情，其余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由辅助监督解决的。
但他也不否认自己确实被影响到了一些，不过那些都无伤大雅，因为他很强，能轻易的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枫子认可他的想法，但不认可他的观点。
翻译一下就是枫子觉得他能这么做真是太好了，但她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
因为枫子是个自私的小孩，可也太容易心软了。
……
〖“虽然你很强，但是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这是他对松赫枫子的承诺。
〖“那么，这就是我们的秘密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没有遵守承诺，所以两个人的约定只剩下他一个人。
强者无法保护所有“弱者”。
他叹息，轻声说，“但是枫子已经死了，悟。”
五条悟愣住，终于注意到了那个他被枫子还活着的消息冲昏头脑，而被他忽视的问题。
松赫枫子，已经“死”了。
鲜血和疼痛的呜咽声仿佛还在，少女失去一只手臂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凉。
他捂住她的伤口，却无能为力，鲜血不断流逝，少女因为疼痛而出现的哭泣声也逐渐消失。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保护的人死掉，甚至是死在“自己”手中的绝望。
她……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