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晚
他最后还是算漏了一步,顾松岗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会让叶氏存活。
顾松岗向外界传出他收养叶卿的消息,业界都赞誉他有情有义,他故意雇佣叶家仆人,只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叶卿被刘姨带来时,他向外说是养女,但实际上却只是把她当做顾家老宅众多仆人的一员。
但这样也好,至少叶卿活了下来。
当初叶父叶母的死被抹的干干净净,而如今却又被顾霖柯扒了出来,没有理由,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目的不会是单纯让卿卿知道真相,又或者顾霖柯只是一枚棋子
——
等叶卿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她感到脸上毛茸茸的,痒痒的,一看居然是顾言霄的头发。
他裸着上身,紧紧扣住自己。
她不舒服的动了动,惊动了旁边的顾言霄。
这里是顾言霄的房间,也是他们的婚房,红色的装饰还未撤去,一切在叶卿眼里更像是一种讽刺,讽刺他们的婚姻。
“卿卿,还疼不疼了?”顾言霄关切的问向她。
但叶卿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向窗户上贴着的囍花。
顾言霄顺着叶卿的目光,看见了那天他亲生贴的窗花,这是他跟着王玲玲学着剪的,那天剪烂了很多张。
这张最漂亮,被他留了下来。
“卿卿,你没有发现我们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东西吗?”顾言霄不管她的沉默,自顾自的说。
顾言霄打开了灯,叶卿才发现床旁边卧着一只小狗,叶卿走下床,小狗也察觉到了人的气息,坐起身子。
是一只才两个月的阿拉斯加,叶卿一直都很喜欢狗,之前在顾家老宅外面发现了一只小狗,很可怜,她和顾言霄悄悄的带进了顾宅。
结果被顾霖柯发现,被他活生生的淹死在泳池里,等到叶卿找到小狗的时候,狗狗已经没有了气息,那只狗狗还有一个名字叫“仓仓”。
叶卿还因为这件事情伤心了好久,顾言霄答应她等他们搬出去就再养一只狗狗,也叫“仓仓”。
叶卿摸了摸小狗,小狗也扑在叶卿的怀里,吐着舌头,舔舐着叶卿的手心。
“仓仓”叶卿叫出声,小狗好像很满意自己的名字,高兴的摇起尾巴。
仓仓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通透,好看极了。
“你喜欢吗?卿卿。”顾言霄开口。
叶卿只是蹲着一旁把玩着仓仓,没有理会顾言霄。
她并不想和他说话。
顾言霄下床,站了起来,从叶卿的怀里拎起仓仓,“卿卿是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仓仓被抓住命运的脖颈,动弹不得,但是身后男人传来的低气压让他不安的嚎叫。
叶卿心疼的看了一眼仓仓,但是还是一言不发。
顾言霄有些不爽的皱起眉头,“既然卿卿不喜欢,那么就把这只狗活埋了吧!”
叶卿被他的举动吓到从他手里抢过仓仓“不要!”
顾言霄以绝对优势身高碾压叶卿的气势“那么卿卿还不打算和哥哥说话吗?”
他向她温柔的笑着,这种笑意没有半点暖意,有的只是令人恐惧的阴冷。
“我我喜欢这个小狗,不要把它活埋。”叶卿认命的回答他的问题。
顾言霄摸了摸叶卿的头“真听话,乖卿卿。”
叶卿感觉顾言霄就像是把她当做宠物,摸头以示奖励,而她也无法反抗。
顾言霄把仓仓抱过去,叶卿以为他要把它拿去活埋,哭了起来“我不是说听话了,你为什么还要把仓仓杀了。”
可顾言霄只是把它放到卧室外,他也只是想让叶卿看看就好了,这么小的狗在房间里拉屎怎么办。
可转过头来,叶卿眼泪婆娑,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他有些想笑,拉着叶卿去浴室洗手“我是怕仓仓拉屎,又不是要杀了它,卿卿可真是一个小哭包。”
顾言霄用一只手细细地帮叶卿洗着手,“卿卿喜欢的东西,我怎么舍得埋掉呢?”顾言霄用帕子帮叶卿手擦干,又抹去她的泪水。
“睡了那么久,是不是饿了,哥哥煮宵夜给你吃。”不容叶卿拒绝,顾言霄就把她拉下楼,现在已经凌晨,保姆都已经睡了。
顾言霄把所有的灯打开,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让叶卿坐在那里。
而他半裸着身子,下面只穿了一条睡裤,拿起叶卿用过的粉粉嫩嫩的围裙,从叶卿的这个角度还可以隐约看见顾言霄健硕的胸肌和腹肌。
这个男的还真是诱惑,连头头都是粉红色的
顾言霄娴熟的切好菜和肉,拿出柜子里的意大利面,随便给叶卿下个面吧!
他感受到女孩炽热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心里暗喜,他就知道,卿卿馋他。
但是叶卿是真的饿了,还被他放在厨房门口,她闻到香味,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她的眼睛在盯着锅,完全没有在意在锅边不停搔首弄姿的男人。
顾言霄端出两碗仙气飘飘的意大利面,叶卿也是第一次看有人拿意大利面做西红柿牛肉面。
但是真的很香。
叶卿也没有矫情,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顾言霄坐在她对面,看着女孩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直呼好可爱啊!
吃着吃着,顾言霄发现叶卿压根就没有看自己,现在的自己没有穿衣服,难道不是秀色可餐吗?
肯定是卿卿太饿了,要先吃饭。
为了引起叶卿的注意,顾言霄吧唧嘴,还故意把面吸的特别大声。
叶卿从小就被教育良好的餐桌礼仪,听到顾言霄吧唧嘴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抬起头,恶狠狠的对顾言霄说“你能不吧唧嘴吗?很吵耶!”
卿卿终于看他了,可是叶卿又低下头吃起了面。
顾言霄“”
顾言霄没好气的抵了抵后槽牙,拿起吃完面的碗,重重放进碗池,结果本就脆弱的碗就这样一分两半。
等顾言霄转过身来,叶卿早就上楼去了,只留下桌上的空碗。
顾言霄生气的拿起桌上的碗,丢进了碗池,又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