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盼着我早死你好改嫁?
times慈善基金会晚宴。
名流如织、觥筹交错,优雅的古典乐在低调奢华的宴会厅缓缓流淌。
陈南笙挽着盛煜的手臂,端着优雅的姿态和人交谈。
盛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来人多是奉承。
“今日一见,盛太太果然年轻貌美,和盛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下个月家中小宴,还请盛总和太太莅临寒舍。”
陈南笙嫣然一笑,红唇轻启,礼貌回应:“谢谢王太谬赞。”
盛煜端着香槟与人碰杯,谦虚应承:“张总,晚辈一定到。”
推杯送盏间,陈南笙突然蹙眉扶额,俏生生的鹅蛋脸微皱,不大舒服的样子。
盛煜面露忧色,柔声问道:“南笙,又头疼了?”
陈南笙轻掩嘴咳了两下:“这两天着凉了,有点感冒,不碍事。”
旁人看这情形,忙关心起来。
盛煜立马放下酒杯,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姿态,与人赔不是:“我太太不舒服,就先告辞一步了,各位尽兴。”
说完,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搂着陈南笙的肩膀出了宴会厅。
此时,无聊的宴会还未过半。
逢场作戏,你来我往,逃之夭夭,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到了门外,陈南笙总算不用再端着一张虚伪的笑脸,扭头对盛煜说:“今天这次,是你欠我的。”
盛煜解开西装扣子,扯松领带,闻言挑挑眉,“上次在天鹅湖酒会,还不是多亏我。”
“小气。”陈南笙哼了一声,挑动红唇:“那扯平了。”
说完,她抓着盛煜的手臂借力,微微侧身抬腿,揉了揉酸胀的小腿肚。
这个动作,不经意露出胸前大片旖旎起伏的春光。
怪性感的。
盛煜垂眸,只觉得入目风景白的晃眼,喉结下意识滚了滚。
盛煜发小陆之行喊着“阿煜,你他妈等等我!”追出来的时候,陈南笙刚从包里拿出车钥匙。
来人跟盛煜一样高大,长着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的对陈南笙戏笑:“嫂子,一起换个热闹点的地儿?”
这“嫂子”两字,喊的语调颇为荡漾。
盛煜斜一眼这人,呵斥:“她比你小一岁,叫什么嫂子。”
陆之行诡辩:“可你大我一个月啊,按你这头,我可不就得叫南笙嫂子。”
陈南笙掀起眼皮不咸不淡撇了他一眼,面色冷淡的婉拒,“不用了,你们玩的开心。”
说完,转身走向路对面那辆和她本人形成鲜明对比的黑色牧马人。
为了今天的宴会,陈南笙特地穿了一件定制的白色法式礼服裙,一六八的身高配着接近十厘米的银色镶钻细高跟,更显的身量高挑纤细。
黑发高高挽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如同一只气质高贵的白天鹅。
陈南笙的长相属于浓颜系,稍加妆点,就无比明艳动人,堪称尤物。
但气质太冷,有种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陆之行刚咽了口唾沫,头上就啪的挨了盛煜一巴掌,“还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陆之行也不觉得疼,痞兮兮的勾着盛煜的肩膀问:“你和南笙是不是还有俩月就离了?”
盛煜嫌烦的挥开他的手臂,点了根烟懒洋洋的叼进嘴里。
含糊的“嗯”了一声。
陆之行眯起眼睛邪笑:“你俩离了,我要追南笙,你可不准跟我翻脸。”
盛煜脸色顿时一沉,冷道:“你敢!”
“小样儿!我不追也有别人追,你都跟人离了,还不准人家弃暗投明,找个好男人疼啊。”
陆之行嘴上没个把门的,“就平时那帮孙子对南笙虎视眈眈的劲儿,要知道你俩离了,第二天就能捧着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上门送关怀,这么个仙女,你不要有的是人抢。”
陆之行叨叨个没完,添油加醋:“两个月后,京城太子圈,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他之所以敢开这种玩笑,是因为他们亲近的人都知道,盛煜和陈南笙是家族联姻。
并且联姻之前,俩人还不怎么对付。
据他所知,被盛老太太摁头领证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俩人得有二百多天处于分居状态。
就连卧室都是一人一间,妥妥的塑料夫妻情。
盛煜吸了两口烟,甩开肩膀上的手臂,骂道:“你丫滚一边玩儿去。”
陆之行追问:“你干嘛去?酒吧场子都包起来了,就等你呢!”
盛煜撂下一句:“我回家抱老婆。”迈开长腿追向陈南笙。
陆之行一个人站在夜色中凌乱,咬牙切齿的骂了声:“这狗日的!”
回家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气氛倒也不尴尬。
陈南笙安静的开车,盛煜就坐在副驾搭着窗户抽烟。
抽了一根,又来一根。
两边车窗全开着都挡不住一阵阵的二手烟味。
在他要点第三根的时候,陈南笙伸手把烟从他嘴上取了,“抽这么多,也不怕得肺癌。”
盛煜扭头看她,勾起唇角笑的玩味,“怎么,盼着我早死你好改嫁?”
陈南笙隔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笑着回应:“应该等不到你死,我就能二婚了。”
盛煜被这话噎了一下,脸色骤然变黑。
车内再度沉默,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陈南笙不觉得这话能让盛煜有什么不高兴的。
反正再有俩月就离了,这是在领证当天,就约定好的事情。
那份婚前协议,就放在御园的别墅里。
离了之后,她当然有再婚的权利。
不过眼下结着婚,也跟没结差不多。两人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
毕竟盛煜盛公子,京城第一纨绔。生的一表人才却最是风流薄幸、肆意人间。
区区一张结婚证能束缚得了他?
别墅里黑漆漆的。
进门灯还没开,陈南笙就被盛煜从背后搂住腰,又反身摁在了门板上。
陈南笙皱眉,“还没到周六。”
盛煜扣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舔了一口在车上就想含在嘴里的白嫩嫩的耳垂,嗓音低沉的在她耳边吹气,气息逼人。
“提前预支。”
结婚后,他们约定每周六进行一次床上活动,可今天才周三。
他亲的太凶,陈南笙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的不舒服,本能挣扎。
盛煜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按,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呼吸纠缠在一处。
“还没离呢,就想二婚。”盛煜语气里明显不悦,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p友?或者半个同居人?陈南笙心想。
盛煜出差四十多天,今天才从国外回来,似乎要把这个月欠的份都补上。
急不可耐的把她抱到沙发上就压了下去,动作粗暴的直接扯坏了她的裙子拉链。
陈南笙推她,被盛煜一把抓住细嫩的腕,低音炮在她耳边哄骗,“宝宝别动,让我好好亲亲。”
陈南笙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获得氧气,小声抗争:“洗澡。”
一丝亮光从窗户上照进来一瞬,盛煜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南笙被亲的红润的唇瓣。
下腹被她氤氲的双眸勾起一团火,盛煜嘴唇贴着她的脸颊,暧昧的蹭:“做完再洗,想死我了。”
说着,移到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唔……你属狗的吗!”
盛煜唇舌在她身上点火,瞳孔深处压抑着风暴。
陈南笙耳朵发热,嘴唇动了动。手抵在他肩头,推不开,一点点松了力。
早知道就不帮他宴会上脱身了,陈南笙在喘息中骂他:“恩将仇报。”
盛煜沉默一瞬,故意用了下力。
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陈南笙因为疼痛绷紧了身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盛煜,你混蛋!”
“宝贝”,盛煜低声在她耳边应:“我这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