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一百八十三章 痛苦根源
虚空界。
在方羽与捕兽者交战过后，这片区域已经完全崩裂，视野中是大片大片的漆黑。
诸多法则残留在原地，让空间都扭曲。
“汪汪……”
噬空兽和贝贝都在方羽的面前。
从它们的状态来看，都已经恢复如常。
在灵湮之笼内，它们除了遭到可怕的压制以外，没有受到别的伤害。
“幸好那老头把你们困进笼子后，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方羽说道，“否则……”
他想到了被他转移到小世界中的虚空兽。
方羽心念一动，将虚空兽转移出来。
“噌！”
此时的虚空兽仍在极寒之意的冻结之下。
只不过，原本附着在它身躯上的诸多灵湮之焰已然消散，只留下了被焚烧得焦黑的伤口。
“火焰居然消散了，是因为极寒之意……还是捕兽者自己撤销的？”方羽眼神微动，心道。
“汪汪！”
贝贝看着面前被冻结的虚空兽，着急地挥舞着爪子。
“放心，既然那些火焰都消散了，说明它至少保住了性命。”方羽说着，便把笼罩着虚空兽的极寒之意撤走。
“咔咔咔……”
这个时候，虚空兽的身躯可以动弹了，体内的骨骼都发出一阵脆响。
它身上的诸多伤口，还在泄出血气。
但是，没有了灵湮之笼那股特殊力量的压制后，其作为空兽一脉的生命力又恢复了。
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体内的骨骼在咔咔作响之后，也再次复原。
“吼……”
但虚空兽还是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吼声。
虽然当下表面看起来，它的身体情况恢复得不错。
但遭到捕兽者虐杀的它，修为已经出现不可逆的倒退。
对于一位修士而言，尤其对仙帝而言……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贝贝悬浮在半空，看着痛苦的虚空兽，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怎么样了，虚空老弟。”方羽双手环抱于身前，笑眯眯地问道，“应该没那么痛吧，怎么一直在吼？”
虚空兽看向毫发无伤的方羽，以及噬空兽和贝贝，眼神中有骇然之色。
这次遭遇的对手有多强，它是心知肚明的。
而当下，方羽能站在它面前，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意味着，方羽击败了对方！
而它自身面对那个背着笼子的可怕老头时，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从进入到结界之后，它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股无法对抗的力量直接压制在地面上，任其宰割！
方羽是如何击败这种对手的！？
“那个家伙……被你杀了？”虚空兽沉默片刻后，问道。
“你指的是捕兽者？”方羽微微挑眉，问道。
“它的名号是捕兽者！？”虚空兽震惊道。
“你跟他打了这么久，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啊？”方羽也惊讶了。
“我……没有跟他交手太久。”虚空兽语气中仍有余悸，“他设下结界，引我入瓮，进入之后，我便失去了与他对抗的机会，这个捕兽者……手段何其阴险卑鄙！但他针对的是我的血脉！而不是虚空大族！他认定我是空兽一脉的成员，因此要诛杀我！”
话语之间，他看向贝贝与噬空兽，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中似乎都带着怨气与不忿。
“啪！”
方羽一巴掌扇了出去。
虚空兽的狗头被扇得嗡嗡作响，差点飞了出去。
“如果不是贝贝和噬空兽，我可不一定救你。”方羽冷笑道，“被捕兽者打成死狗一样，现在还埋怨贝贝和噬空兽，你真有脸啊。”
虚空兽咬着牙，不甘地怒吼道：“他就是针对空兽一脉！而我早已离开空兽一脉，这个捕兽者……若不是提前设伏，我也不可能如此快落败！”
虚空兽语气中仍有不服，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完败。
同时他也不承认自己仍然属于空兽一脉。
“他设不设伏，你都不可能战胜他。”方羽面无表情地说道，“再者，不管你自己怎么认为，既然捕兽者会对你出手，意味着在他眼中，哪怕你走上了修仙之路，证道成帝，你仍然是空兽一脉的成员。”
“我乃虚空大帝，我不是空兽一脉的成员！也不再是……”虚空兽咬着牙，怒道。
“你的实力要是有你的头和嘴巴这么硬就好了。”方羽皱了皱眉，把关于捕兽者的一些信息，告诉了虚空兽。
“灵湮之笼……灵族……”
听完过后，虚空兽沉默了。
它再次转头看向贝贝。
“掠空兽，你应该知道所有事情！为何想不起来！？”虚空兽质问道。
“汪……”
贝贝不断地摇头，眼神中有痛苦之色。
很显然，它也希望自己能够记得一些事情。
可它就是想不起来，只是时不时有一些记忆碎片会浮现出来。
比如这一次，它给方羽写下‘灵族’二字，才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砰！”
方羽又是一脚踹出，把虚空兽踹飞出去一段距离。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虚空。”方羽冷声道，“先不论贝贝在空兽一脉的地位，只是在我这里，贝贝是我朋友，而你只是我收下的一个小弟。”
“你对待贝贝的态度，就得像对我一样，知道么？”
虚空兽趴在远处的地面上，低着头，内心狂怒却又无可奈何。
“嗡……”
它的身躯泛起一阵光芒，恢复到修士的形态。
“我的修为跌落了……我需要闭关休养！”虚空大帝看向方羽，说道。
方羽皱起眉头，说道：“我才刚收你为小弟，你就要撂担子不干了？那可不行，就算要养伤，也得边干活边养伤。”
“继续给我去搜寻安笑笑的情报，路途中顺便休养就是了。”
虚空大帝咬着牙，想要说话。
但接触到方羽的眼神，他只能忍下那口气，不敢再反驳。
“你不是要收拾风宿大族么？”方羽又问道，“目前看来，捕兽者跟风宿大族没有关系，只是正好利用风宿大族把你引出来罢了。”
“听闻我虚空大帝回归，他们已经撤退！”虚空大帝冷声道，“知道我现身了，谁还敢与虚空大族为敌？”
“这么快又自信起来了，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方羽摇了摇头，说道，“但这种心态倒也没错，毕竟记忆是痛苦的根源，没记性意味着没痛苦。”
“去干活吧，别留在这里，看到你都有点烦。”
方羽摆了摆手，示意虚空大帝离开。
虚空大帝也不想留在这里。
“对了，捕兽者虽然暂时答应了我的条件，但也说不准会不会再一次动手。”方羽提醒道，“你不管做什么都给我低调一点，别没一会儿又哭着喊着让我去救你。”
“我可没那么有空。”
“再被逮住的话，你就认命吧。”
虚空大帝脸色阴沉，没再说话，身后泛起一阵光芒。
崩裂的空间出现了扭曲。
“嗡！”
一道虚空之印显现。
虚空大帝往后退了一步，身躯便进入到虚空之印当中，消失不见。
“对了，忘记问一问这虚空之印是怎么回事了……说不定能学过来。”
看到虚空大帝离开，方羽才想起这回事。
“咻！”
然而，虚空大帝已经离开了，只能下次再问。
“好了，我们也先回去吧。”方羽深吸一口气，视线扫过贝贝和噬空兽，眼神有些凝重。
灵湮之笼与捕兽者的出现，对他来说是超出认知的事情。
但目前来看，捕兽者与贝贝和噬空兽失去关于空兽秘境的记忆是无关的。
想要知道原因，找到安笑笑的线索仍然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