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叫,把你扔了喂狼吃
花然然以为看花了眼,闭上眼再睁开,发现正如她所见,院子里真的站了两个人。
花然然趁他们没注意到她,转过身打算悄悄的往厨房方向走。
她才走出两米远,就被人像老鹰抓小鸡般薅了起来。
花然然大叫挣扎着,身后传来个男人具有磁性的声音。
“再叫,把你扔了喂狼。”
花然然让男人把她放下来,转过身讪讪道:“哥哥,你看你人长得堪比天上的神仙,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
你别看我脸蛋儿肉嘟嘟的,可浑身上下没多少肉,你把我拿去喂狼,都不够给狼填牙缝的呢。”
男人弯下腰,双手捏着花然然的脸蛋儿,说:“嗯~手感不错,暂时先留你一条小命。”
花然然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可能和县府犯冲,什么妖魔鬼怪,都让她给碰上了。
“不过…………”男人停顿了下。
花然然立刻提高紧张起来,她仗着胆子,问道:“哥哥,你是个男人,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哥哥,说话不算数是会变成大鼻子的哦。”花然然不是不想反抗奈何她找不到机会。
换句话而言,她前脚刚想跑,后脚就被人像拎菜一样提溜起来。
男人轻笑,“威胁我?”
花然然见男人误会,挥着双手说:“不不不,哥哥误会了,这只是善意的提醒,谈不上威胁的。”
男人貌似心情很好,他不算对花然然痛下杀手,让花然然回屋去睡觉。
花然然应声往西厢房走,她快走到门口突感不对劲,又返了回去。
男人见她回来,从剑柄里取出剑,擦拭着剑。
黑夜中男人手中拿的剑在月亮的映射下特别刺眼,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怎么会呢,哥哥,我就是有个小小的疑问,你是不是武功特别高强啊?”
男人把剑放回到剑柄里,回复道:“还好。”
“哥哥,主屋和东厢房里的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睡觉,很好。”
花然然听到‘睡觉’二字很是疑惑,不能啊。
顾长允和夜尘都会武功的,哪能听不到动静呢?
诶,不对诶!
她分明记得她从茅房出来院子里有两个人,为何院子里现在只有男人一个人,另外一个跑哪儿去了?
花然然满脑子疑问,她想问个明白,就算是死,也应该做个明白鬼。
“哥哥,刚才院子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嘛,那个人是被哥哥给抹脖了吗?”
“你猜?”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和花然然打着哑谜。
花然然心想她若是能猜着,还用问他。
不过为了保住小命,花然然露出最甜美的笑容,“我猜是被哥哥给吃了。”
还是吃干抹净的那种,这种话花然然没敢说,一是不符合她年龄,二是怕男人动真格的。
“我是狼?趁我没想杀人之前赶紧回房间睡觉去。”
他急了,他急了,他真的急了。
花然然由于太过激动,忘记了她还身处危险之中,等她想起时,已被男人薅着脖领送回了房间。
男人还特别贴心的把屋门给插上了。
花然然回味过神,她通过窗户悄悄往外看,只见男人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好似在和谁说话。
这时,男人好似察觉出什么回过头,花然然躲闪不及,被男人抓个正着。
她尴尬一笑,对男人说道:“我这就睡觉。”
花然然收回脑袋,把窗户撂下,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顾长允和夜尘反常没有出来,院子里的男人又没有离开的打算,眼里还没有杀气,是不是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是暗卫。
她记得顾长允说过有他在,不会让她出意外的,这是舍得把暗卫给叫出来了?
花然然认知到自己现在处于安全,放心的睡起美觉了。
等她睡着后,男人打开窗借着月色,看着她的睡颜,自言自语道:“挺好看的小丫头,就是长了张嘴。”
男人说完把窗户合上,消失在黑夜中。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隐藏了起来。
没人打扰,花然然睡了个美觉,梦里她还调戏院子里的男人来着。
她不光调戏人家,她还偷看她喜欢。
花然然醒来是笑醒的,不光如此,她还罕见的流哈喇子了。
花然然故作镇定的擦着口水,反正也没有人看到她的丑样。
话说回来,她都不晓得她何时这么胆子这么大了,居然在梦里调戏人家,好在也只是梦,惹毛了他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花然然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裳。
她穿上鞋子,下地洗漱。
洗漱好,去厨房准备早饭。
她打开屋门,难得看到早起的顾长允在院子里教花然宝扎马步。
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
花然然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去厨房做早饭。
她从柜子里拿出几个鸡蛋,把鸡蛋壳磕碎,把蛋液倒在碗里。
花然然拿起筷子将蛋液搅拌均匀后,放到一旁。
她去柴房取来柴火,把火生着后,往锅里倒油。
花然然等油温烧热,把鸡蛋液倒入锅中,用木铲搅拌着,好防止粘锅。
她把昨日吃剩下的米饭倒入锅中,加入盐和酱油翻炒着,随即盛出锅。
花然然端着做好的鸡蛋炒饭,路过顾长允和花然宝身边时,叫他们进屋吃饭。
顾长允被鸡蛋炒饭的香味,弄得没有心思继续教花然宝。
他和花然宝进了主屋,坐到凳子上准备吃早饭。
花然然给杜起年他们盛着早饭,故意说道:“我在家里好歹也是团宠,二叔手心里的宝,来一趟县府居然沦落到要照顾师父你的地步。”
顾长允顾不上吃鸡蛋炒饭,他忙撇清关系,“可不是我逼着你来县府的。”
“你是没逼着我来,可我给你做饭了啊。”
“徒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多少人想给为师做饭吃,为师还不愿意吃呢。”顾长允吃着鸡蛋炒饭。
还别说他徒儿是个天生当大厨的料子,若不是京城太危险,他真想把她带去京城。
花然然若是知道顾长允想把她带去京城那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一定会骂顾长允的。
“师父,不是当徒弟的说话太直,你若不是王爷,长的再好看些,谁会理你啊。
师父,你要是不得宠的王爷,平日里巴结你的那些人,早就恨不得离你远远的了。
就比如说我吧,我们村有的的人别看表面可能看我可怜,背地里说我克死爹娘的也不少,只是我这个人觉得做人嘛还是要乐观一些,不然就会学坏的。”
杜起年听完拧着眉头,半晌,说道:“然然,村里面有些人比较嘴碎,有些话听听就可以,不用当真。”
“舅舅,我知道的,我若当真了,早就变成坏孩子了。”
“我徒儿真可怜,不怕,往后师父宠你。”顾长允摸摸花然然的头。
花然然表面没说什么,实际在想你少受些伤,不让她包扎伤口就行了。
宠她,一个在京城,一个村里,二人隔着十万八千里,谁信呐。
少给她惹些麻烦,别把杀手引来,就是当师父给徒弟最好的了。
你们看她花然然当徒弟如此卑微,没有礼物也就算了,连奢求都不敢有。
“师父,你多吃些饭。”花然然言下之意,可以把嘴堵上。
顾长允裂开,他没理解错的话,好像是被自己徒弟给嫌弃了。
想他堂堂安北王,也有被小孩子嫌弃的一天。
花然然率先吃完早饭,等杜起年他们都吃完,她与花然宝开始往下撤碗筷。
一切都弄好后,开始清洗猪下水,把柴火拿到灶台门前,等苏经执兄妹二人来。
花然然把清洗好的猪下水放到干净的盆里,与花然宝聊着天。
聊天的过程中,苏经执兄妹二人到了。
花然然望着花了脸的苏经执,问:“苏少爷,你和经经又打起来了?这脸上咋有两条血道子。”
苏经经见花然然误会她,赶紧解释道:“然然姐,这可不是我给二哥弄得,这是二哥和别人打架,没打过人家,被人家挠的。”
“啊?男的还是女的?”花然然体内的八卦小火炉在燃烧。
“当然是女的啦,我看她是女的让着她,结果她真下死手。”苏经执现在想来,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一个女孩子家的,下手咋比男孩子还凶猛,真不怕将来和他小妹一样嫁不出去。
“哦,那你还能炸嘛,要不我来?”花然然试探道。
“不用你,我一个男子汉,不就是脸上被人挠两下嘛,又不是手受了伤,我来。”苏经执说着就要开始动手。
花然然十分不解,苏经执与苏经经每晚离开这里都已经天黑了,咋还能招惹女孩子呢?
“苏少爷,你是不是故意跑人家家里面去逗人家,把人家给惹生气了?”
苏经执闻言愣住,“没有,是她来找经经玩,我和她观点不一样,两人就吵吵起来了,然后她就如你所看到的这样。
我娘说对女孩子要怜香惜玉,我才一人到底的,谁知她这么过分。
我娘说还好我是男孩子,不用太在乎脸,不然都没法出去见人。”
“这样啊,听你这么说苏夫人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花然然说着,加大火候。
“我娘还挺好相处的,我爹娘对我和小妹要求没那么高,也就对我大哥要求比较高。
我娘说我们俩又不用继承家业,只要平安快乐的长大就行。”
苏经执用木铲子巴拉着猪下水,他边巴拉边躲着油溅到他身上。
花然然看着苏经执不仅没有怨言,还很开心的样子,心真大。
不过傻人有傻福嘛,也不是所有人都在乎那些家业的。
想到这里,花然然不再说话,她认真的烧着火。
中途的时候,花然然见苏经执有些费劲儿,俩人换着来。
申时,她们把炸好的猪下水放到盆子里,用干净的布盖上,并绳子系好。
花然然与苏经执二人合力把盆放到马车上。
她们坐上马车,车夫赶着马车送她们去昨日摆摊的地方。
她们到了地方,把盆搬到指定位置,开始卖货。
排在第一位的是个老奶奶,她满头白发,特别和蔼。
“丫头,今日来的真准时。”老奶奶说着就往外掏钱。
花然然被说的有些脸红,老奶奶都准时准点来买她家吃食,她若是再迟到岂不是对不起老奶奶早早来排队啦。
花然然和老奶奶解释着近几日是因为有事,以后争取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啦。
老奶奶笑着接过花然然手中的油纸,说了一句好孩子,离开了。
花然然有那么一刻被夸的还挺骄傲的,试问谁还不是一个孩子啦。
花然然继续卖她的吃食,第二个客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往外付钱
他接过花然然给他的油纸,付了半价的吃食钱,就离开了。
花然然接待第三个客人,是个和她差不多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笑得天真灿烂,花然然顿时颇有感触,这一定是谁家大人捧在手心里的宝。
花然然把装好的猪下水递给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后,才转身离开。
花然然在准备接待第四个客人时,苏经经在她耳边说:“然然姐,刚才那个小女孩儿就是把我二哥脸给挠花的那个。”
花然然整个人裂开了,小女孩儿看起来多么的天真无邪,不像是能下手的人啊。
花然然觉得小女孩儿天真的形象在她心中幻灭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招待着客人,直到所有猪下水都卖完,她们坐上马车后,才说道:“经经,她刚才冲我笑得可甜了,咋看也不像是能动手挠人的人。”
“谁说她不像了,你看看我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和你讲我若是不被她挠花脸,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在那儿摆着呢,我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例子。”
花然然再次感叹着,“真是人不可貌相,话说苏少爷,她来买猪下水,不会是特意看你伤的如何了吧?”
苏经执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总感觉她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又想出什么整我的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