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杀红眼
门内周蕊初的惨叫声霎时停止,转而传来老蛇的怒吼:
“你他妈的!干就干起来了,你他妈捶门捶这么重,老子正兴头上呢!
过去开门!——等老子穿好衣服,先他妈把你捶一顿!”
陆良在过道等待着周蕊初过来开门,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吱嘎——”
门半开,只包着一条浴巾的周蕊初出现在门后,她看到门外的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嘴忍不住捂嘴就要大喊。
陆良一只手猛地伸进门内抓住她的头发拽倒在地,她吃痛地发出一声尖叫。
“进去把里面的人给我按住!”
一声令下,十二个仆从顿时冲进屋内。
“干什么!”
屋内传来老蛇惊恐的叫喊,陆良一手提着枪一手拽着周蕊初的头发将她拖进房间。
被拖行的周蕊初表情痛苦地不停求饶着,陆良拖着她走到床边一把将她拽起扔到床上。
而那张床上正躺着手脚被四个仆从死死按住的老蛇,他此时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动作活像他的外号——一条老蛇。
周蕊初则捂着脸蜷缩在床,止不住地在浑身颤栗。
老蛇在看见陆良后也停止了挣扎扭动,身体被丧尸仆从们按成了个门户大开的大字。
“你……你干什么!这些丧尸是怎么回事!”
“干什么?”陆良举起步枪对准他,“要你命!”
“哥!有话好好说!别杀我!”老蛇瞬间了解了局势,大喊着向陆良求饶。
陆良狰狞地大笑了起来,一路杀到现在他已完全掌控局面。
他像看一只任人蹂躏的老鼠一样看着老蛇,连杀六人都果断补刀的他这会儿终于有“闲情雅致”,在心中升起了虐杀的欲望。
“放开他,让他起来!”陆良架着枪对老蛇大吼。
四个仆从在指挥下松开了按住老蛇四肢的手,放他重获身体自由。
老蛇从床上爬起身来,却又茫然无措不知道该下到哪儿,床边挤满了一圈诡异的丧尸,根本无从下脚。
“下来!”
“哥……哥!你让它们让点,我这就下来!”
“秃头,老a,给他让个道。”
在陆良的命令下,两只丧尸给老蛇让出来一个身位。
老蛇颤颤巍巍地下了床,嘴里继续求着饶:
“哥,别杀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之前是我错了,我给哥道歉,只要哥放我一命,以后哥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老蛇信誓旦旦地说着,双腿就要曲着给陆良下跪。
“在所不辞是吧——别他妈跪!走,往窗户那儿走!”陆良逼着老蛇把腿直了起来,踹着他把他往窗户赶去。
老蛇举着双手走到窗户旁边,不知道陆良到底要他干什么。
陆良拿枪口指了指窗外,轻蔑地笑着对老蛇说:
“是被我开枪打死,还是跳下去,你自己选一个。”
老蛇听完陆良的话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哥!留我一条狗命吧!!我……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对,我还有利用的价值——王荡,我可以帮你去搞王荡,他那儿有枪,我可以帮你把他的枪抢过来——我求你了哥!”
“嘭嘭!”
两发子弹打在老蛇膝盖前的地板上,把他吓得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竟控制不住撒出尿来。
陆良脸上蒙上嫌恶的表情,虐杀的想法顿时失了兴致。
“詹姆斯,把他从窗户上扔下去。”
“啊啊啊啊!哥!哥!”老蛇疯狂地大叫起来。
詹姆斯走到他身前抱起他的腰就要往窗户外送,他拼命地挣扎起来,两条腿像一只被猎人捏住耳朵的野兔竭尽全力地往外蹬。
但詹姆斯的双手死死嵌住了他的腰,他无论怎么蹬身体都无法停歇地伸出窗外。
他又用手扣住了窗沿,那十根手指因常年射弩而极其有力,终于是挽住了一线生机,将胯卡在窗口上止住身体不再往前。
“手指倒是有劲儿哈?”
陆良说着伸手从侧腰抽出军用手斧,眯着眼将手斧一远一近摇摆着瞄准。
“哥!哥别这样!我求你——啊!!”
陆良一斧子挥了下去,剁下老蛇四根手指。
老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其余手指也骤然全部松开,整个身体被詹姆斯猛地推了出去。
又随着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的惨叫,其后便是传来一道巨大的落地声,想来已是摔成一摊模糊的死肉。
“那么——就剩下你了。”
收回手斧,陆良将脖子一寸一寸地扭过身后,直到骨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才连同身体一同转过来。
周蕊初瑟瑟发抖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顿时吓得浑身冒出冷汗,
在一群丧尸的包围下,陆良沾满血的脸庞凶光乍现,散发的气息比周围所有的死物还要阴冷,简直犹如一尊来自阴间的死神,眼中除了对杀戮的狂热别无他物。
周蕊初看着他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心中的恐惧膨胀到极点,只觉得心脏震动得都快要爆开。
陆良走到床前,再次抓起她的头发从床上拖了下来。
她的嗓子叫了一晚已经沙哑,可在痛苦的驱使下仍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犹如钻石剌玻璃般的惨叫。
“陆良!放过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她凄厉地哭喊着向陆良求饶,陆良手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一路把她拖到了卫生间。
“放过你?要不是你我他妈能在这?”
陆良拽起她的头发,对准洗漱台猛地一撞。
“啊!”
周蕊初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额角上被撞得破开一道鲜红的口子。
“陆良——我知道你跟他们不是一种人!否则你那天也不会救我!”
“老子瞎了狗眼才救的你!”
陆良再次提起她的头发,这一次直把她的头拽开一米远,势要直接将她这一下一头给砸死在洗漱台上。
他咬着牙鼓满了劲儿,全身的气力都灌输在抓着周蕊初头发上的双手,嘴里嘶吼着大喊:
“给老子死!”
“啊啊啊——”
在连绵凄绝的惨叫声中,周蕊初的头被使作锤子一般被陆良狠狠地抡了出去,但意料中的撞击声却没有传来。
他拽着她的头将其停在了洗漱台的咫尺之遥,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镜子,满脸的惶恐与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