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开始虐渣
环顾四周, 装修材料遍地,屋里杂乱无章,岑溪叹了一口气,正要退出去, 瞟到墙角有本发黄的本子。
过去捡起,翻开一看,才发现是一本日记,因为落在角落里,而且是本普通的作业本,也就没人注意到。
3月8日, 阴
今天岑玉一大早就在找我茬,她骂我是扫把星,克死我的父母,让我滚出这个家,免得给他们带来不幸。
即使我刚下楼,什么都没做。
这一次我终于爆发了,我跟她说,这里不是她的家,是我的家,房子车子包括钱和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跟她以及她的父母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跟她的爸妈才应该滚出我的家。
结果我被伯母打了一顿,说我不会说话,就闭嘴。
这是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家的,他们是看我可怜,才收留我, 别不知好歹。
我想爸妈了,想去找他们,想跟他们永远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因为爸妈会保护我的!
……
岑溪合上了日记本,放进自己的包里,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没想到她以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看来许嫂说的都是真的,而且现实可能比许嫂说的还要不堪。
大伯一家对她所谓的好,全都是算计。
手机响了,是萧御墨的来电,岑溪接了起来,
“你有没有好点?”
“三爷,刚喝完药,精神比早上要好一些。少夫人,您稍等,我将电话给三爷听。”电话另一头的荷香笑着应道。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萧御墨显得有气无力的声音,
“岑溪,抱歉,今天没能陪你回去。”
“没关系,你的健康比较重要。”
“你现在接电话方便吗?”
“可以!你说!”
“你昨晚说的事,已经查到了,待会将律师的联系电话发过去给你,岑家的那栋别墅以及一些不动产还在你的名下。”
“好的,谢谢,我下午就回去。”
“不用着急,你也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回来我们一起商量。”
“好,我有分寸,你好好休息。”
岑溪说完挂了电话,她环顾了四周一圈,确认没什么遗漏的东西后,走出卧室。
刚走到楼梯口,遇到了堂姐岑玉,她今天打扮得比平时还要艳丽,让岑溪想到了求偶期的孔雀。
“看来在萧家过得不错,穿金戴银,好不富贵!”岑玉打量了岑溪一番似笑非笑地应道。
“托姐的福!”岑溪微笑着试探道。
听许嫂提过,萧家原本要提亲的是岑玉,但岑玉一听是嫁给萧御墨,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夜订机票出国旅游去。而岑安和夫妻也怕自己女儿一嫁过去就被萧御墨克死 ,但又不舍得放弃萧家的好处,就转为介绍自己侄女岑溪嫁到萧家去,完全不顾她的意愿。这也才有了后来两次逃婚事件,但最终都被岑安和的人抓回来。
当时听许嫂说这些的时候,她还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太奇葩了,现在看到自己的卧室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被岑玉改为衣帽间,还有自己之前写的日记,她不得不信!
岑玉脸色一僵,顿时不乐意了,下一秒就嘲讽道,
“萧御墨没跟你一起回来,他不会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吧!”
“这就不劳姐费心了,我们家御墨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别说我没好心提醒姐,姐要是再这样口不遮拦地说一句萧御墨的不是,那就是跟萧家过不去, 能承受得起后果就行。”
岑溪看到岑玉这样不经诈 ,一下子就原形毕露 ,果然之前一直跟她姐妹情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而且岑玉会这样攻击她,显然她也认定萧御墨已经病入膏肓。
大伯跟伯母肯定也是同样的想法,看来之前她以为大伯知道萧御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传言的那么严重或者是因为他们知道萧御墨的好,才安排这门婚事,到底是天真了。
岑溪说完, 就要下楼去。
岑玉这个lower,攻击不到她,就转而攻击萧御墨。
岑玉此刻又怒又气的,但又忌惮萧家的背景 ,毕竟萧御墨只要还活着,萧家就是他说的算,
而且以萧家的实力,捏死她,不费吹灰之力。
“对了,以后我会不定期回娘家来住,我的卧室之前是什么样,就给我恢复成什么样。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也不能动我的房间。”岑溪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去,面无表情交代道。
“凭什么?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改怎么改就怎么改!”岑玉蛮横地质问道。
“就凭我是这栋房子的业主,我让你滚,你就得滚!”岑溪冷冷一笑回应道。
“你——”
岑溪不理岑玉,下楼去了。
并没有直接去 而是绕到后花园,想先给律师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基本情况。
还没拨打过去,就听到一旁传来了大伯和伯母的声音, 这才注意到此刻她正站在一楼的书房旁。
“那丫头片子是什么意思 ?回来讨财产?”岑安和语气急躁又不安地问着妻子。
之前刚要进书房 ,有亲戚来了,他们只好先招呼 ,这会儿夫妻俩才找到机会商量。
“不是已经摆上台面,直接跟我们说了吗?她到底怎么敢跟我们敢开口跟我们讨啊?”江茉莉恶狠狠地应道。“这死丫头受伤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见鬼了。换作以前,哪敢跟我们提这些,怕我不打死她!”
“那我们就乖乖将财产还给她?”
“怎么可能!你脑抽了吧,除了这栋房子,还有公司,那些能折现的东西包括存款和现金,我们都花掉了,去哪拿来还给她?”
“那你刚才让我拿什么?总不能将房子和公司给她吧?”
“她都开口了,你怎么也得做做样子,也没真让你将家底给她。
拿点钱,还有一些破铜烂铁,糊弄她一下不就好了。
她要是问起,就说她父母走的匆忙,也没留下多少财产。
而且这些年在她身上也花了不少,就只剩下这些。”
“她会相信吗?”岑安和迟疑地问道。
“她不相信,又能怎样?反正我们咬死就只有这些。”江茉莉白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