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虐渣
“不喝,别想走!”林妮亚声色俱厉地恐吓道。
“我就不喝!”岑溪执拗起来。
她没想到林妮亚如此霸道,不但对萧御墨的生活指手划脚,连她的饮食都要横加干涉。
哪怕是萧家的主人,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给我灌!”林妮亚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你敢!”岑溪气双手握拳,怒瞪着林妮亚。
如果说之前她性格偏包子,林妮亚的做法则彻底激起了她的反抗意识。
“有什么不敢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和御墨好!”林妮亚冷笑道,让人抓住岑溪,她则端着中药,准备亲自灌岑溪中药。
岑溪拼命挣扎着,奈何一开始没有防备, 四个人不是抓着她手臂,就是从背后抱着她的腰和腿,她根本动弹不得。
林妮亚得意端着中药走到岑溪面前,只是还没来得及握住她的下巴,就差点被她咬一口,吓得惊呼了一声,紧接着恼羞成怒地打了岑溪一巴掌,
“啪——”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连林妮亚自己都愣了一下,毕竟岑溪再怎么说也是萧御墨刚过门的妻子,动手就有点过分了,但很快就强装镇定,虚张声势道,
“岑溪,你这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不知死活!”
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记忆中从未受过这般羞辱的岑溪,就像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怒火冲天地朝着林妮亚撞去,
“我跟你拼了!”
林妮亚没想到岑溪会有这么大反应,吓得急忙往后跳,躲过岑溪的袭击,药碗却没拿稳,掉落在地,药汁洒了一地,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是在做什么?这么热闹!”
萧御墨冷冷的声音响起。
原本固定住岑溪的保姆和厨娘,顿时慌乱地松开手,紧张地看向三爷。
而得到自由,又已经失去理智的岑溪,这会儿哪管谁来了,径直朝着林妮亚扑去,林妮亚惊慌失措地一边躲避,一边尖叫着。
萧御墨却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出声阻止,而其他的人,忌惮于三爷,也不敢随便帮忙。
一直到林舒在莺莺搀扶下,走到客厅,训斥道,
“这是干什么呢?在客厅里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小姨,救我,岑溪疯了!”林妮亚看到小姨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躲到小姨身后就万事大吉了。
结果一闪神就被扯住了头发,紧接着岑溪疯了一般对她又打又踢还咬,就像要将她整个人撕了一般。
“还不快去救人!”林舒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吓住了,焦急地吼道。
一阵兵荒马乱后,好不容易才将岑溪和林妮亚分开。
林妮亚哭着朝林舒扑去,并恶人先告状道,
“小姨,我好心端补药给岑溪喝,她不但不领情,还疯了一样打我,你看将我打成这样!”
说完,哭得更委屈 ,就像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确实也挺惨的,完全没有平时那耀武扬威的气势。
“岑溪,你这是干嘛?妮亚也是为你好!”林舒看向岑溪,不满地责问道,但碍于萧御墨在场,语气多少有些克制。
岑溪此刻已经气红了眼, 死死地盯着林妮亚,根本听不进林舒的话。
“御墨,你看好好的事,闹成这样,不是让人看了笑话!”林舒转而看向萧御墨并说道。
“表姐,端了什么给岑溪喝,就地上这黑乎乎的东西吗?”萧御墨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看向林妮亚问道。
“这可是用鹿茸和红参等珍贵的大补食材熬的大补汤,还是小姨特意交代, 给岑溪好好补补身子的,怎么会知道岑溪根本不领小姨的情!”林妮亚将矛盾的焦点转到小姨身上。
“我谢谢小妈的好意了!只是小妈不清楚,岑溪她对中药过敏,喝不了,才会反应那么大。”萧御墨不急不恼地回应道。“而表姐全然不顾岑溪的意愿,强行要喂岑溪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也是好心,我怎么知道她对中药过敏,再说这是补品,又不是药!” 林妮亚顿时心虚地辩解道。
“对于过敏体质的人来说,再好的东西都是毒药,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表姐,还要坚持让岑溪喝吗?”萧御墨冷冷地问道。
“我……大不了以后不让她喝就是了,我也是好心没好报!”林妮亚心有不甘地为自己抱不平,瞟了岑溪一眼,就对上她猩红的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出闹剧,最后以二老夫人以后不再让人帮岑溪炖补品,林妮亚不再逼岑溪吃她不吃的东西并跟她道歉落幕。
回墨韵楼,一路上岑溪一句话都没说,荷香想搀扶她,都被拒绝了。
她默默地走着,低着头,一时之间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
如果不是之前经历了家规,今天又经历这一出,岑溪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嫁到萧家居然会被欺负成这样。
在这里,好像没人将她当人看,不是说她是冲喜的新娘,就说她是萧家传家接代的工具,谁都想来踩她一脚,特别是林妮亚!
别说她了,就连明明是萧家主人的萧御墨,都被林妮亚欺负得没脾气,不知道反抗。
想到这里,她顿时感到深深的悲哀和愤怒!
开始后悔自己色欲熏心,鬼迷了心窍,才会毫不犹豫嫁给萧御墨,现在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回到墨韵楼,萧御墨让荷香将药箱拿给他,就让她去忙自己的事。
此刻,墨韵楼一楼的客厅里,就只有岑溪和萧御墨两个人。
萧御墨拿了消毒湿巾,轻轻地帮岑溪擦脸。
岑溪瑟缩了一下, 抬眸看向近在眼前的萧御墨,
“林妮亚平时也这样欺负你吗?”
“她在我面前倒是不敢,只是背地里做什么,我也没去深究!
今天是我的错,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萧御墨道歉着。
看着萧御墨,豆大的眼泪溢出岑溪的眼眶,比新婚夜知道萧御墨之前已经克死六任未婚妻,她是第七任,生死未卜,还让她觉得难过和失望。
“你为什么不反抗啊?就因为身体不好,就任由她欺负吗?”
“我……只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萧御墨顿了一下应道。
他说的不是实话,但暂时也只能这样跟岑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