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神秘黑衣人
胡笠和白侍卫闻言立刻变了脸色,白侍卫几步来到黄侍卫跟前,双手握住黄侍卫的肩头,沉声道:“弟,你怎么了,怎么这样胡说八道,你快清醒过来,陛下在问你话呢。”
黄侍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了白侍卫,大声对胡笠凄然道:“国王陛下,阴灵重现,国破家亡啊。”
瞬间,胡笠脸色变得阴霾可怕,颤声道:“怎么,阴灵重现了么?难道,白金圣牌真的落入奸人之手,真的有人能招呼出上古阴灵,灭我王国,弑君篡位吗?”
黄侍卫没有回答胡笠的话,依然眼神涣散地喃喃自语:“国主移位,阴灵重现,生灵涂炭,国破家亡”
眼见弟弟这个样子,白侍卫惊惧万分,对着弟弟就是一巴掌,胡笠叹息一声说:“白侍卫,黄侍卫这是灵力使用过度,心神涣散,你打他何益?”
胡笠说着又从嘴里吐出珠丹,继续运用灵力为黄侍卫疗伤,白侍卫感激地低头退在一旁。
黄侍卫很快就从癫狂的中清醒过来,他拼命挣扎着制止胡笠为他疗伤,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有危险,胡笠只好紧急收了灵力,诧异地看着黄侍卫。
白侍卫焦急万分地说:“弟,你这是做什么啊?王在救你啊。”
黄侍卫凄凉地一笑,叹息着说:“我的时间不多了,陛下别为我浪费灵力,哥,你和陛下快坐下,听我说……”
黄侍卫闭目调息片刻,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说出了一场骇人听闻的惊天大阴谋……
月圆之夜,连绵的幽冥山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下,一座白色的城堡在纵横交错的山脉中闪烁着神秘而朦胧的光辉。
今夜,幽冥山没有风,火红的枫林却在月光下不安地颤抖着,十二点了,本该寂静的幽冥山却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躁动,城堡的空气中隐隐缠绕着有几丝诡异和阴冷。
白色城堡是这里的狐狸王胡笠的王宫,国王富贵华丽的寝宫内灯火摇曳,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对着门,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寝宫旁的书房内,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门外通报:“国王陛下,宰相大人求见。”
白影闻声从白玉龙椅上站了起来,来到一幅画像前背过身负手站定,沉声道:“进来吧!”
书房的门轻轻被推开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宫女出现在夜色中,小宫女低眉顺眼地退在一旁,弯腰恭敬地说:“宰相大人,陛下请您进去。”
“本相知道了,你且退下,不要走远了,在一旁静守在书房门外,没有陛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如若不然,当心你的小命。”
一个修长的黄影沉声对小宫女吩咐了几句,一闪身进了书房。
对于这个英勇神武的当朝宰相,王宫的宫女侍卫一向畏惧,小宫女当下连连应诺,诚惶诚恐地退在了外。
宰相黄狐满意地点点头,回身将房门反锁,转身来到书房内,这时,画像前的人也转过身来,出现在宰相面前的并不是国王胡笠,而是略显冷峻的一品带刀侍卫黄侍卫。
见到宰相,黄侍卫赶紧弯腰行礼,恭敬地说:“小人见过宰相大人。”宰相黄狐一挥手说:“黄侍卫不必多礼。”
黄狐一边说着径直来到了寝宫的内室,黄侍卫紧跟其后也进了胡笠的寝宫。
二人脸色凝重地一前一后进了寝宫,刚踏进内室,黄狐就焦虑不安地坐在了白色的真皮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黄侍卫低头弯腰站在黄狐身边,神情有些焦躁,良久,黄侍卫终于沉不住气的开口了:“宰相大人,外面的情形怎样了?”
宰相黄狐掐灭了烟头,叹息一声说:“黄侍卫你也坐下吧,陛下外出未归,如今这王国里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了,不瞒你说,如今的形式对我们大大不利。”
宰相黄狐烦躁地又点燃了一支香烟,猛然吸了几口说,沉声道:“据探子来报,近几日在城堡的周围经常抓到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这些人一旦被我们抓住就立刻服毒自尽,所以我怀疑他们是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死士,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虽然我们有百万精兵保卫城堡,但是我们的国主不在,调令军队的白金圣牌也不在我们手中,一旦交战,我们也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啊。”
黄侍卫听罢宰相的话,立刻急得搓着手,六神无主地在屋里团团乱转起来。
宰相黄狐也低头闷闷地使劲抽着烟,因为焦虑和恐惧,一向冷静的黄狐也不免有些紧张,拿着香烟的双手不禁微微有些颤抖。
黄侍卫有些惶恐地来到宰相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宰相大人心中可有应敌之策?”
宰相黄狐大大的吐了一口烟,抬头盯着有些惊慌的黄侍卫说:“黄侍卫不必如此惶恐,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就算白金圣牌真的落入奸人之手,他们也未必知道召唤阴灵的咒语,守卫城堡的军队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之师,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
黄侍卫剑眉紧锁地说:“宰相大人言之有理,但是,如果,万一,他们真的掌握了召唤阴灵的咒语,那我们该怎么办?”
宰相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坚毅决然地说:“城在命在,城亡命丧,如今之计也只有加紧防范,全城戒备,一旦交战,誓死保卫城堡。”
外的密探,但是一直和自己接头的并不是这个人。
宰相看着黑衣人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王宫?”那人见宰相问话,并不作答,只从腰间取下一个黑色的袋子,双手奉上。
宰相示意地上的宫女接过打开,宫女领命接过袋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神秘的袋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扑鼻腔,小宫女手一抖,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袋子滚落在地。
小宫女吓得尖叫着坐倒在地,脸色苍白惊恐万状地看着地上的人头,浑身颤栗。
宰相也不禁变了脸色,抽出腰间的宝剑直指那人喉头,冷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又从腰间掏出一块黄色的金牌举在头顶,宰相一见这金牌更是惊讶,因为佩戴这个金牌的人白鸣是自己手下一名最得力的密探。
白鸣是一只修炼了四百年的白狐,此狐灵力高强,机智勇敢。
这次他被自己秘密派遣追查那些经常出现在城堡外神秘的死士幕后主使者,这块金牌是自己给他的通证,有了这块金牌,王宫内外就可随意自由出入。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落入他人之手?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人头,当宰相借着月光,看清了这个人头的面貌时,宰相黄狐大惊失色,地上那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人头正是自己手下的密探,白鸣。
宰相悲愤地用剑直指那人的心口,厉声喝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不说话本相立刻要你的命。”
那人面无惧色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神色镇定地双手举在宰相面前。
宰相皱眉喝道:“来人”
几个侍卫应声将地上的黑衣人团团围住,宰相示意其中一个接过那人仍然高举的信件。
侍卫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打开,查看无误才弯腰递给宰相,宰相接过信件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宰相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沉重。
黄狐对众侍卫吩咐道:“你们留下几个在门外守候,其余的人去通知兵部,今晚全城戒严,城内外的士兵一律穿戴整齐待命。”
几个侍卫领命而去,宰相拿着信件回身又进了国王的寝宫,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对地上的黑衣人说:“你也进来吧。”
黑衣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跟随宰相进了胡笠的内室。
黄侍卫正焦急的在寝宫坐立难安,因为自己奉了国王的命令,在国王出行期间,为了掩人耳目,自己都要装扮成国王的样子在寝宫,国王没回来之前,自己还得一直呆在这寝宫称病不能出去,这几天王国内外动荡不安,自己却只能呆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全国上下的全靠宰相一个人在支撑,这可把天生急性子黄侍卫给急坏了。
宰相领着神秘的黑衣人来到黄侍卫所在的内室,宰相脸色凝重地坐在了沙发上,把黑衣人刚刚给自己看的信件交给了一头雾水的黄侍卫。
黄侍卫看罢信件后,大惊失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转头对宰相不解地问道:“宰相大人,这个人的信得过吗?”
宰相黄狐抽着烟沉声说:“这封信的确是白鸣的笔迹,白鸣的书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就连我也不能模仿,这样特别的笔迹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既然白鸣在最后时刻把这么重要的信件和金牌交给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信得过。”
黄侍卫这才点点头,复又郑重地把信交给了宰相黄狐,宰相示意黄侍卫扶起了地上的黑衣人一起坐下说话。
黄侍卫弯腰扶起地上的黑衣人,一起在宰相的对面坐下,宰相只是低头闷闷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急性子的黄侍卫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脸悲伤的黑衣人,有些焦躁地转头对宰相说:“宰相大人,白鸣在信上说这个人是他多年前就安排在副将军军营里的的亲弟弟,这么说来宰相早就怀疑副将军了。”
宰相沉吟半响,点点头说:“是啊,自从大将军谋反被镇压后,我和陛下都看出一心想做大将军的副将军蠢蠢欲动,陛下吩咐本相一方面加紧对副将军的防范,一方面秘密扩充兵力。”
“白鸣是我全力培养多年的密探,为了这次的任务,他让他的亲弟弟打进了副将军府,副将军为人极为奸诈,对于那些直接接触军事机密的士兵,都强行灌下一种至聋至哑的药物,使他们不能开口说话,不能说话,也就不能泄露机密,他弟弟刚一进府就被副将军给致残了,但是他弟弟极为聪明,他慢慢在无声的世界里学会了看人的口型来辨别别人的说话内容,唉,虽然白鸣失手了,但是他在最后关头用性命掩护他弟弟,保全了信件和金牌,只可惜他还来不及回宫追查潜伏在副将军的背后的那个人,凭他的敏锐和机智,幕后的人潜伏的再深,他也能将他给揪出来。”
说到白鸣,宰相的语气里明显透着无限的伤怀。
黄侍卫点点头:“白鸣在信中说副将军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计,现如今,国王不在宫中,白金圣牌是我们王国调令军队的信物,小人担心金牌已经落入副将军之手,如果副将军真的蓄意谋反,两兵一旦交战,只怕副将军会利用白金圣牌让军兵倒戈,只怕到那时”
宰相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点点头说:“本来,凭副将军的军力和谋略,是掀不起风浪的,他背后一定另有其人,但是,王后夏梦在出逃之时带走了白金圣牌,并且将其遗失,之后,为了放长线钓大鱼,陛下故意不动声色,一方面让我秘密调查隐藏在副将军背后的主使者,另一方面,陛下又给我们五年时间为期限,派遣我和你哥哥白侍卫一起分头追寻金牌,但是,我民查暗访多年无果,五年期限已到,我只得空手回国复命。”
黄侍卫心情沉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那轮圆月,黄侍卫内心深深地为王国的安危担忧。
宰相掐灭了烟头来到窗前,轻拍黄侍卫的肩头,自言自语,像是对黄侍卫也像是对自己说道:“我们不必如此担忧,就算白金圣牌真的落入奸人之手,他们也未必能掌握咒语,凭我们兵力,还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
黄侍卫点点头:“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