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考核
秋焕总觉得日子过得很快,第二个月已经快结束了。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公司上班,偶尔在空隙间想起白嘉午,看着手机上好久之前的聊天记录,似乎又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秋焕的位置从第二排站到了第一排c位旁边,不知不觉中,她的身韵和舞蹈开始契合,达成优美的融合。
唯一的缺点,她有些偏胖。
从刚开始笑得脸僵,到现在一做动作就条件反射地笑起来,不用刻意控制表情,就可以多用些心思在动作和韵味上面。
只是她始终没到达c位,那是个上过一期集训的人,各方面都极为优秀,和老师的关系也很好。
但现在这个程度,秋焕已经很是满意了。
第二个月考核的是民族舞,一段孔雀舞和一段胶州秧歌。
秋焕喜欢极了胶州秧歌的音乐和服装,那是她心心念念想穿的身韵服。
她第一次感到服装对于一个舞蹈来说有多么重要。
考核结束,秋焕和秋可可依旧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老师也很是满意所有人的进步,每周的点评也都让秋焕元气满满。
第二个月的考核结束,这周末不用再去练习,难得有一个完全空闲的周末。
秋焕坐在床铺面前的椅子上,看着新更新的电视剧,里面虐心的片段让她觉得揪心,把二倍速调回了正常速度。
更新的电视剧看完,秋焕呆呆地坐着,眼神有些空洞。
她想起了白嘉午,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她不知道这到底算个什么。
三个月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重复播放,连秋可可叫她都没听见。
“焕焕。”秋可可关了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她们还没吃午饭。
难得不用练习,她们今天一觉睡到了十一点。
秋焕沉浸在回忆里,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她关掉电视剧的界面,转到了和白嘉午聊天的软件里。
“你在做什么?”秋焕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她很想知道白嘉午的消息。
不知道…他有没有像这样想念自己。
手机里的界面久久没有回应,秋焕有些灰心,关掉了手机,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焕焕,焕焕!”秋可可提高了声音,这孩子别是傻了吧!
秋焕才听见秋可可的声音,“啊?怎么了?”她抬起头,看见秋可可关爱智障的眼神。“你这什么眼神?”
看见反应过来的秋焕,表情呆傻,秋可可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傻了!”
秋焕给了秋可可一个白眼,起身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最后一个月了,她站在阳台上,手机叮咚声响起,秋焕回到房间里。
是白嘉午的消息。
白嘉午:“没做什么。”
多敷衍的回答啊!她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什么也没回。
她好像有些预感,这种感觉让她心神不宁。
当初白嘉午说过的那些话,她知道不可信,却还是有一个声音从心底里告诉她:相信吧!秋焕,再信他一次。
每一次,她都下定决心对自己说是最后一次。
可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她在自我纠结中,原谅白嘉午一次又一次。可他总是再犯,说过的话从没兑现过。
当初可可和兀十冬的事情出了之后,她很害怕白嘉午也和兀十冬一样,变得冷漠。
现在,她害怕他和兀十冬一样,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天,突然消失。
兀十冬和白嘉午的岗位时常有些交流。
她想起当初还在x市的时候,有一次出去吃饭,兀十冬一本正经告诉她,他见到白嘉午和他们部门的女孩子暧昧不明。
她忽然变得惶恐不安,那天回家,她逼问白嘉午。
刚开始,白嘉午不承认,全然否认。
她便一直逼问,在之后,白嘉午又说只是工作上的交流。
可是秋焕知道,她心里清楚得很,正常工作交流怎么可能会有暧昧的肢体接触。
终于,白嘉午扛不住她的脾气,交代说:“只是朋友,日常聊天而已,你怎么连这个都在意?”
这把秋焕要说的话堵在了嘴边,说得好像秋焕不允许他正常社交一样。
可她怎么能不在意,她多喜欢他啊!她甚至把白嘉午当做了她生命里的一束光。
在爸爸说要和她断绝关系之后,她就只剩下白嘉午和秋可可了,但可可那个时候有兀十冬,她要是失去白嘉午的话,就真的是孤身一个人了。
最后,秋焕在白嘉午的面前哭了,她觉得委屈。
白嘉午抬手擦去她的泪,轻声说道:“别哭,你知道的,我最怕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泪。”
这件事的结局,她还是原谅了白嘉午。
她舍不下他。
而那些没吹去迷雾的森林,最后都会变成一根根尖刺,在往后的日子里,日益增长,时不时戳痛心脏。
有亮晶晶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秋焕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在输入框里打出了那个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你还喜欢我吗?”
那边的人似乎失去了消息,秋焕强忍着眼泪,和秋可可吃起饭来。
一连几天,白嘉午一点消息都没有。
秋焕在深夜里,独自看着手机里的那条消息,等待着回应。
她觉得,就算白嘉午发过来再绝情的东西,她也没力气再去伤心了。
这些天来,除了上课的时候,她的关注点全都在手机上面,连带着日记也写得有些敷衍。
深夜里的枕头见过秋焕最狼狈不堪的样子,也最懂得她的情感。
八月的w市晚上经常下暴雨,秋焕听着窗外的电闪雷鸣,还有风声和哗哗的雨声交织。
她想,在这样的雨夜里流泪,应该谁也看不见吧。
终于,在一个清闲的下午,手机里的消息有了回应。
秋焕的心脏剧烈收缩着,瞳孔里映出手机界面上的文字。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
秋焕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好像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她勉强地笑着,泪却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下来。
明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为什么她还是这么伤心,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秋可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声音有些紧张:“焕焕,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前几天她就觉得焕焕有些不对,精神也不是很好。
究竟是怎么了?白嘉午欺负焕焕了?
“可可。”秋焕抽泣着抬头,泪水顺着脸一滴滴往下落,打湿了小宿舍里那个刚搬走的学姐送她的白裙子。
“焕焕,你怎么了?”秋可可有些担心,她从没见过秋焕这样,饶是当初她被家里压榨得那么厉害也没这么伤心过。
“白嘉午…”秋焕抽泣着,“白嘉午,他说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