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承诺
白嘉午被秋焕抱住,他两只手把秋焕一架,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今天玩得开心吗?”
秋焕把白嘉午松开,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嗯!”
白嘉午把她脸上的碎发拢到而后,轻声说:“下次我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好!”秋焕应了一声,把他抱得紧紧的。
他们的部门不同,下班时间和休息时间也不一样,想碰在一起很难。
白嘉午偶尔会去看她,秋焕一抬头,就能看见站在楼梯口的白嘉午朝着她招手。
晚上两个人也是尽量在一起吃,除了值班的时候,白嘉午有车,秋焕休息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带回家和她一起吃。
她要求得不多,就这样,秋焕就觉得高兴。
白嘉午在她面前,有时候像个小孩子,有时候又像一个老成的大人。
无论什么样子,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和秋可可,都陷得越来越深。
至于回家的念想,她早就放弃了。
秋焕和家里说了自己要去学舞蹈的想法,并表示学费自己交。
妈妈并没有多说什么,而爸爸,给她发了一句她刚开始没看懂的话。
她思索了很久,终于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无非是:我和你妈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是你非要去,那我和你妈就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秋焕一开始骗自己,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爸爸只是不会说话。
她安慰了自己好久,想要从这句话里找出一句不是表达这个意思的话,但她还是失败了。
秋焕缩在被子里,哭了好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沉沉地睡过去,梦里全是父母抛弃她的场景,她胡乱地说着梦话,手不停挥舞着。
然后又在惊吓中醒来,循环往复。
白嘉午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个裹成团的被子,秋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被子微微颤抖着。
在床边坐了好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十九年来,他第一次手足无措。
他伸出手,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秋焕的手来,白嘉午的手微微颤抖着牵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他害怕自己此刻说的话会更加让秋焕伤心。
许久,被子里的人好像不在颤抖,他掀开被子,看见了满头大汗的秋焕。
红肿的双眼刺痛了他的眼睛,秋焕这个时候睡得正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嘉午的原因,她不再做噩梦,睡得很沉。
秋焕把他的手抓得死死的,白嘉午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被一个人需要过。
看了一眼桌上的夜宵,他脱了鞋袜,轻轻上床,把秋焕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少女的头窝在他的臂弯,睡得香甜。
这一晚上,白嘉午几乎没睡好过,秋焕是不是说些梦话,偶尔醒来就开始哭,他一整晚都在哄着她。
秋焕在朦胧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说:“焕焕,别怕,你还有我。”
白嘉午听见了她说的梦话,她说:“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他轻轻吻在少女的额头,牵住她伸出的手,回应她说的每一句话。
在这方寸之地,他是她的唯一。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在。
“秋焕,你眼睛怎么了?”孔哥从秋焕身边走过,又倒回来。
秋焕的眼睛肿痛得厉害,只能半眯着眼睛上班,看起来特别明显。
她抬起头,虚着眼睛看孔哥,笑着说:“哦,没事,就是有点
水肿,放心吧孔哥,不影响工作。”
孔哥半信半疑地点头,还是多嘱咐了一句:“秋焕,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跟我说,可以请假休息的,别逞强。”
他一向知道秋焕的,只要没病死,她都能坚持上班,这样拼命的现在少有了。
秋焕盯着电脑上的数据,手上也没闲着,“我知道了孔哥,你放心吧,有事我肯定告诉你。”
孔哥将信将疑地走了,秋焕吐出一口气,总算走了。
她使劲想把眼睛睁大点,剧烈的刺痛让她不得不眯起来,眼泪水也从眼角流出,秋焕扯了纸擦掉。
她想:以后再也不这样哭了。
下班以后,秋焕回了趟宿舍。
秋可可刚好也在,虽然一天的时间眼睛已经消肿了很多,秋可可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焕焕,你怎么了?白嘉午那玩意儿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骂他!”
秋可可很气愤,白嘉午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秋焕摇摇头,“不是,他对我很好,不是他。”
秋可可不相信,盯着秋焕的眼睛问:“真的?你可别替他瞒着!”
“真的。”
秋焕的语气很真诚。
秋可可想不通了,那是因为什么?
“上班有人欺负你了?”
不应该啊?白嘉午时不时去看她,怎么会让她任人欺负,而且销售部的人说话一向很有分量,孔哥估计也不敢得罪的。
秋焕还是摇头,“没有。”
见秋可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秋焕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她。
秋可可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太过分了吧!你自己赚钱去也不让,又不是让他们出钱,而且这几个月你也打给他们不少钱了,凭什么?”
秋焕拉住秋可可给她顺气,“别生气了,我也不靠他们给钱学,算了。”
秋可可一把拉住秋焕,气坏了,“我怎么能不气?你这段时间怎么过来的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
秋焕一时语塞。
“焕焕,你就是心太软了,他们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妥妥地就是把你当个摇钱树啊!你看看每个月打过来催你打钱的电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秋焕当然知道,虽然她现在不怎么接电话,手机全天都是震动模式,可她能怎么办呢?
那是养她长大的父母啊,就算不要爸爸,可她不能不要妈妈和妹妹,秋焕割舍不了。
“焕焕,我们已经二十岁了,你至少为自己考虑考虑吧!”秋可可拉住秋焕的手,声音软下来。
秋焕眨眨眼睛,还能怎么为自己考虑呢?这个办法已经是在她的认知范围内,能为自己考虑的最好办法了。
秋焕看着她,说道:“可可,我知道,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