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丛涛之死
安排好人在医院看守丛涛，便由樊晨驾车，载着自家头儿跟那位齐科长回警局。
回到警局，大家来不及休息，便安排兰镇北和樊晨去审李冀的父母。
而李冀则由齐湛一人负责审问，秦肖在外面旁观。
审讯李冀的父母，倒是没有什么波折，但，李冀的神智已经出了问题，齐湛进了审讯室半天，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观察着。
“李冀，不管你是真的神智不清还是假装，以后你再也不会有自由了，稍后，会有人来带走你，然后，将你研究的彻底。”
齐湛站起身，看着一直嘴里念念有词，神色有些癫狂的李冀，说道，说完，也不再理会他是什么反应，便走出了审讯室。
外面一直看着的秦肖却是看了个清楚，齐湛的话音一落，那个李冀的身形就一僵，眼神也有了变化。
不过，随即还是如同之前一样。
“他这样，难道真是装的？”秦肖看向在身旁站定的人，疑惑的问道。
“不一定。”齐湛摇摇头，同她一起再次看向里面的人，“我还不确定，他到底是哪种情况，就按之前的情形看，他对于外界并不是没有反应，而且，有时候还很敏/感。”
“哦。”秦肖应了声，心理方面，她虽有涉猎，却不如他精通，他都如此说了，她自然也是反驳不了。
“等天睿他们回来，整理资料，就可以结案了，回去休息会儿。”齐湛看了眼她依旧有些泛白的小脸儿，说道。
晚上，天睿几个回了警局，一一汇报了各自调查所得。
“头儿，丛家的亲属以及一些相熟的人，所说的，好像与丛涛说的不太一样啊！”樊晨惊疑的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人。
果然，那位大科长担心的事发生了。
可是，丛涛怎么会说谎呢？
他们头儿看人可不差，她都没有看出丛涛撒谎啊！
“以前，丛涛的确经常被委派出差，但，他的领导却说，近几个月，委派的次数却只有两次，而，丛涛自己却是一个月请两次假，这是以前没有的。”天睿继续说道。
“于是，他领导以及工作单位怀疑他可能想要离职。”
“有被害妄想的不会是丛涛吧？”樊晨愕然的说道。
所有人反馈的都是丛波夫妻人缘不错，与丛涛所说几乎相反，总不可能是其他所有人都在说谎吧？
秦肖眸色冷沉的思索着，她现在也无法下什么定论。
“既然这样，那找更专业的人给丛涛检查一下好了。”送走了来提李冀的人，齐湛过来，就听到他们在汇报工作，见自家队长大人不出声，他便开了口。
“你们辛苦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秦肖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其他人说道。
“你为什么不给丛涛和李冀检查？”等所有人都走了，秦肖才低声问道。
“我懒啊！”看着走到眼前的人，齐湛忽然灿然一笑，自黑，道。
“……”秦肖立时脸色就有些僵住。
“既然如此，那齐科长就回家休息吧！”秦肖说完，越过他，就要往外走。
“秦队，一……”齐湛伸手拦人，不过，才开口，秦肖的手机就响了。
“我是秦肖……”接通电话，秦肖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丛涛死了。”听了对方的话，秦肖拧眉对眼前的人说道。
“不出所料。”齐湛耸耸肩。
“你早知道了？”秦肖脸色一沉，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我让人去医院交接，秦队，咱们回家，我跟你解释，如何？”齐湛叹口气。
“我想你并不需要跟我解释，毕竟，你才是负责人。”秦肖语气微冷。
“我的秦队！走了，回家。”齐湛满心无奈，只好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去。
“我并没有多确定，只是稍稍试了一下。”再次走进齐湛居住的地方，听到他叹口气，直接解释道。
“试了一下？拿人命试？”秦肖眯着眼睛，问道。
“秦肖，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齐湛顿了一下，慢慢抬头，看向梗着脖颈的自家队长大人。
“我……失言了。”秦肖噎了下，她也知道自己这话是伤人了，可是，案子是她在负责，一再出现她无法掌控、不能知晓的事，这种感觉太过糟糕。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齐湛，下次，再有这种案子，你直接接手，我移交好了。”
“秦队啊，你这摆明在怨我啊！”齐湛苦笑。
“我并不确定。”齐湛摇头叹息，“丛涛的情况，其实，我是猜测，丛涛可能会死，他的状态我觉得不对，所以，在医院才没有下结论。”
“之前，你不是还觉得有人催眠么？”
“丛涛说的情况与调查的情况不符，你觉得他是被人催眠了？”秦肖一震，问道。
“或许说催眠并不确切，他有可能被人植入了不一样的记忆，而后被人诱导。”齐湛斟酌了一下，说道，“要说是催眠也是可以的。”
“这种情况，就跟电脑程序一样，被人植入了病/毒，一旦病/毒程序运行结束，整个系统可能就会崩溃，我就算强行对他催眠，也没有用，只会提前让他崩溃。”
“你知道有人这么厉害，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秦肖听的直皱眉。
这种人的存在，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没有。”齐湛摇头，“我知道的心理专家，并没有这样的人。”
“不过，也可能是我了解的不够透彻。”
“李冀的情况一样么？”秦肖见他也没有头绪，只好转而问道，“先是类似病/毒的药，现在可能又出现精通催眠的人，难道，真是同一伙人所为？”
“之前的研究被封存了，交给相关人员继续秘密研究。”提及之前，齐湛的脸色有些泛冷。
难道之前被怀疑是病/毒的药物，研究之下，还有什么益处不成，竟然被有的人半路截胡！
“我先回去了。”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秦肖咽下想说的话，起身就要告辞。
“秦队，好好休息。”齐湛没有挽留，缓和了语气，将人送回对门。
秦肖关上自己的家门，思索着，要不要给自家老爸打个电话？
想想，又再次犹豫了，自家老爸很少跟自己联系，想来也是很忙。
自家老爸跟齐湛所查的事，才露出一些端倪，就让人如此惊心，那些人到底还有些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
秦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不知道，对面齐湛是故意将她送回来的。
因为，有人来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