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熟
秦瑶一时不察，视线仍紧盯着周禾川的身影。
akita难得见她失神，轻轻碰了碰她，心里偷笑了一下，没想到一贯在外面不改色的jane还能有这么花痴的一面，她都能只看一眼就回神。
温良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忙向她介绍：“那就是我们的小周总，也是现任ceo。”
“嗯，麻烦温经理带路。”秦瑶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语气恢复沉静。
无疑，上天从不曾薄待他，大学时期的少年气完全褪去，脸如雕刻般五官轮廓分明，漆黑如潭水般幽深的双眸再看向她时已经不复往日的深情缱绻，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身材高大挺阔，行走的衣架，单调的一身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矜贵禁欲。
秦瑶还注意到了他身边唯一的女性，v字领的白色衬衫配上不规则的黑色半身裙，衬得身材凹凸有致，很普通的职业女性装扮。
女生长得不算一眼惊艳的，但胜在耐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心作祟，秦瑶觉得她站在周禾川身边显得过于普通了。
她记得他的分寸感在她那次冷暴力之后就一直很强，几乎是不和其他女生接触。
而现在，也果然如八卦周刊上说的，他绯闻中的那个总助也是唯一能近身的女性，大概十有八九传闻不算作伪吧。
周氏的待客之道也确实无可非议，考虑到盛泽在锦城没有分公司，直接劈出了32层半层楼的空间给他们暂用，其实他们也不过是25人组成的团队。
而另一半空间则是相关合作部门，方便双方统筹协作，由此可见，大公司就是不一般，尤其周氏更是财大气粗。
今天倒也不用正经工作，温良将早就准备好的临时工牌发给大家，方便刷一楼的电梯和门禁，也可以在公司员工食堂、超市消费，里面预先充值了一千。
“jane总，如果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尽量满足。”温良这话是场面话，就这条件很难让人心生不满。
“温经理客气了，我只是在想能不能回头劝顾总让点利。”秦瑶的一句玩笑话让气氛活了起来。
“先提前谢谢jane总了”温良顺杆爬，随即伸出手，露出一抹礼貌的商务微笑，“那就预祝我们合作顺利。”
“合作愉快。”秦瑶和他礼貌轻握了一下，双方都有分寸，一触即离。
“各位可以先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或者稍事休息，作为东道主，周氏今晚给大家在锦绣安排了晚餐，希望你们能满意。”温良一句话让其他盛泽员工都有些雀跃。
来锦城前早就搜集的攻略，锦绣好吃但贵，有几人本打算咬牙聚一次，尝试一下几乎零差评的老字号，没想到这就免费了。
晚上六点，一行人到了锦绣，温良事先安排助理将其他人带到另一个包厢，提前解释了壹号包厢由于空间问题只能安排一桌，众人喜闻乐见，毕竟谁都不想和领导们同一空间里吃饭。
等秦瑶他们的位置被安排好之后，秦瑶发现主宾和副主宾的位置还空着。
温良明白他们的眼神，立马给出解释：“今晚周总和叶总助也会来。”
akita冲秦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周氏还真是给我们脸，jane姐，知道你刚刚没看够，现在好了，一次性看个够。”
秦瑶自然是坐在主宾位，她瞅了眼旁边的主位和副主位，暗自咋舌：运气真好，大型修罗场，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与前任以及“前任的现任”虚以为蛇地同桌吃饭。
没一会，周禾川带着他的助理就来了，所有人都站起来相迎，除了秦瑶，在她后知后觉要站起来时周禾川已经招呼大家坐下了。
“不好意思，周总下午谈合作耽误了一会，让大家久等了。”干练的女声解释道。
“哪里，周总能来真是给我们太大的惊喜了。”joe接过话茬。
先依次让秦瑶这方点了餐，轮到周禾川时，旁边的女人接过了菜单，熟练地勾选，随即展示给他看。
她双唇一张一合，即使就坐两人旁边，秦瑶也没听清她说的，只看见周禾川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两人间的默契与互动令她酸涩不已。
一道菜出的宾主尽欢，酒多喝了几杯，joe也就开始口不择言了：“周总，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和旁边的叶总助真的是传闻中的情侣搭档吗？”
一下子餐桌上的气氛冷了下来，秦瑶有些隐隐期待他的回答，叶晴窈有眼色地回答：“我们总裁办工作时间不允许办公室恋爱哦！还有，叫我晴窈就好了，叶总助什么的太别扭。”
言下之意，工作之外状态暂且保密。
“哈哈哈，对”温良尬笑了两声，“叶总助喜欢大家叫她名字，她叫叶晴窈，晴天的晴窈窕淑女的窈。”
听到晴窈两个字的时候，秦瑶心里一咯噔，可能因为平时都是英文名互称，盛泽这边的都没反应过来，又或者这样的细节只有当事人才下意识地注意，也没人联想到这奇妙的巧合。
秦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周禾川，只见他面色如常，全程保持那孤傲冷淡的神态，她垂下眼睑，心情失落：也是，六年前的负心前女友有什么好在意的。
“jane总，能方便问一下你的真实姓名吗？您是姓简吗？”叶晴窈看秦瑶沉默，也想将她拉入话题中，至少不能冷落了主宾，除了周禾川和秦瑶，刚刚众人也都自我介绍了真实姓名。
“卧槽！”akita后知后觉，吸引大家的注意之后很抱歉地笑了笑，“我jane姐姓秦，叫秦瑶，虽然不太一样，但还是好巧啊！”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akita那，没人注意到周禾川听到秦瑶两个字时脸色的不自在，甚至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
“而且你们肯定不知道吧？我jane本科就是在锦城上的，锦城大学，顾总给我看过她近乎满绩的成绩，简直就是我女神。”akita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她当时被她带的时候各种不服，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直到顾以泽给她翻找她履历时不小心调出了那张本科成绩单，无心插柳柳成荫，就这玩意说服了她。
“锦大？川哥，你不也是吗？那你当时认识秦总吗？”叶晴窈激动地把私底下的称呼都叫了出来，秦瑶听了味同嚼蜡，连满桌最爱的松茸狮子头都失去了品尝的味蕾。
周禾川没说话，秦瑶扯出一抹苦笑，艰涩地半开玩笑：“周总很有名，但我就很一般了，所以我们不熟，你们也别为难他了，给我留点面子。”
“嗯，不熟。”周禾川说了今天向全场的第一句话，低沉的没有一丝起伏，冷冽得犹如千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