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逢场作戏
唐兆宁被谢召玉按在怀里亲,动弹不得,只好不停踩他的脚。旁边的谢恒一直看着他们,良久后才道:“你们打算一直这样吗?”
谢召玉放开唐兆宁的唇,但还是死死抱着她,唐兆宁羞愤交织,瞪眼大骂谢召玉:“你个窝囊废,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皇上不是让你去漠北吗,回来干嘛?”
“回来抓奸。”谢召玉抬手擦掉唐兆宁嘴上被他吻得凌乱的红胭脂。
唐兆宁缩了缩脖子,气势上矮了半截,还在否认:“抓什么奸,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你别想着贬毁我。”
谢召玉紧握她的手腕:“先回家再说。”
谢恒声音沉稳:“谢召玉,我们聊一聊。”
唐兆宁小声怨道:“有啥好聊的,聊来聊去还不是裤裆里这点事儿,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谢召玉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红润的唇结结实实亲了一口:“媳妇儿,你到外面等我一下,我和皇上有事要说。”
“干嘛不让我听,你是不是要讲我的坏话?”唐兆宁蛮横道。
谢召玉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吻痕,咬牙切齿的:“你都坏到根里了,还需要我来讲?”
唐兆宁气哭了,奋力甩开谢召玉的手:“谢召玉,你不是人,这日子这是没法过了,我现在就回娘家!”
说完,她跑出了御书房,来到了外头的台阶上坐着哭起来。
谢召玉顺着窗子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才将目光转移到谢恒身上,拱手作揖:“皇兄,家妻不知礼数,顶撞了皇兄,还请皇兄见谅。”
谢恒并不理会他这假惺惺的表面功夫,径直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召玉还在想着敷衍了事:“家妻出身乡下,没读过什么书,性子野了些,还请皇兄见谅。”
谢恒忍不住了,一脚踢翻面前的案桌,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她就是魏烟,你当朕不知道吗?”
谢召玉依旧是语气平淡:“烟皇后已经逝世,皇兄节哀顺变。”
“谢召玉,她是皇嫂,你怎么敢这么做!”谢恒目光前所未有的狠厉。
谢召玉直视他的目光,说出的话俨然也带了利刃:“唐兆宁是您的弟媳,请皇兄自重。”
一句请皇兄自重,让谢恒更加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场杀了谢召玉。他和魏烟相爱了那么多年,他没办法接受魏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谢召玉后退了一步,继续道:“皇兄,臣弟就先告退了,两日后再出发去漠北。此次误了军机,请皇兄恕罪。”
看着谢召玉已经走到了门口,谢恒才道:“谢召玉,你是不是觉得朕拿你没办法?”
谢召玉顿足,回头对他冷笑:“皇兄,您别忘了,现在能够去漠北镇压匈奴的,只有臣弟一人。皇兄若是想要稳住江山,就该有所取舍,有些事情不该计较的,就别计较了。”
话毕,他推门出去。
快步下了殿前的石阶,来到唐兆宁身后。唐兆宁哭得厉害,后背一抽一抽的,看着尤为可怜。
谢召玉把她拉起来:“哭什么哭,你还好意思哭,到底是我偷人,还是你偷人?”
唐兆宁推开他:“你别碰我,我要跟你和离!”
“和离?跟我和离了,你要跟谁在一起,要当皇后吗?”
唐兆宁扭过头不看他:“你管我跟谁在一起,反正不跟你在一起,我嫁给你还不如嫁给一条狗。”
谢召玉都气笑了,擦掉她脸上的泪珠:“狗都没我好,狗急了还跳墙呢,你都背着我跟多少个男人私会了,我有凶过你吗?走了,回家咱们好好聊一聊,想一想该怎么解决你的奸夫。”
唐兆宁一把推开他:“我去和皇上告个别。”
“告什么别?”
“少管我!”
唐兆宁顺着石阶往上跑,冲进了御书房,苦着脸对谢恒道:“皇上,对不住了,等我和谢小玉那厮和离了再跟你好吧,你先等我一段时间,好吗?”
谢恒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微微颔首:“好,朕等你。”
唐兆宁这才喜笑颜开:“好,我会尽快解决好谢召玉的,你先等等我!”
说完,她跑出了御书房,来到谢召玉跟前,对他横眉瞪目:“一天天的,就知道坏我的好事儿,小心眼儿,不懂事儿!”
“到底是谁不懂事儿,你真该拿镜子好好照照你这幅德行。”谢召玉牵起她的手,朝着午门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宫外。
谢召玉让军中将领带着那五千轻骑兵先回军营安置,等两日后再出发前往漠北,而自己则是带着唐兆宁骑上了马,一路策马往齐王府赶去。
唐兆宁坐在马背上,被谢召玉圈在怀里,她问道:“你都敢带着那么多士兵聚集在了宫门口了,怎么不敢进去造反?”
谢召玉亲亲她的耳朵:“我不敢,怕被杀头。”
唐兆宁抬起下巴:“所以说你是个窝囊废嘛。”
“我为什么要造反?”
唐兆宁:“你要是造反成功了,你当了皇上,我就能当皇后了,我也不用像现在这么顾此失彼。”
谢召玉勒马,势要掉头回去,说:“那现在去造反吧,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我坐上龙椅,你就能当皇后了。”
唐兆宁连忙拦住缰绳:“呸,造反还得我自己去造,那我还当什么皇后,我自己当皇帝不好吗?”
“那走吧,造反去,给你当皇帝,我来当皇后也行。”谢召玉又把缰绳攥在自己手里。
唐兆宁看了一眼周围渐渐多起来的民众,压低声音提醒谢召玉:“别胡说了,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咱们小俩口都给死。”
“知道我们是小俩口,那你还皇上亲嘴,别再否认了,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唐兆宁眼神发虚,说话磕磕绊绊:“我我那是身不由已,伴君如伴虎,我跟他那是逢场作戏,你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体谅我。”
谢召玉不屑道:“逢场作戏,做给谁看,当时御书房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你做戏给谁看?”
这时已经到了齐王府,唐兆宁利落地从马背上跳下来,摆摆手:“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跟你讲不通。算了,不解释了,反正也是白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