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说坏话
谢召玉在屋里坐了许久,估摸着唐兆宁已经消气了,方才回屋。到了屋里却发现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依旧平整,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他问了下人,才知道唐兆宁跑丫鬟白霜和云芝的屋里去了。
踱步行至后院下人住的营屋,还未走进白霜和云芝的屋子,唐兆宁委屈至极的抽泣声,便传入耳中。
“在淮安的时候,他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全靠我养着!来到洛安后,我姐姐与爹娘都不在身边,他便开始欺负我了。”
“我在这儿一个可以诉苦的知己都没有,我跟温小姐她们出去,不就是想要多认识些人吗?谢小玉居然说我去吃喝嫖赌!”
说着说着,唐兆宁又落了几滴泪。
白霜和云芝拿手帕给她擦脸,谢召玉可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也没那个胆与唐兆宁一同诟骂谢召玉,只是道:“殿下心里还是有你的,我们这些下人都能看出他对你的用心,别哭了啊。”
唐兆宁吸了吸鼻子,又继续唾骂:“用心个屁,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他就是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摆明了要压我一头。”
白霜给她了杯茶:“来,先喝口茶润润喉,嗓子都要骂哑了。”
唐兆宁接过茶,一饮而尽,越说越起兴:“那谢小玉有什么本事,又懒又馋,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他还能够锦衣玉食?”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只准他骄奢淫逸,不准我出去见见世面吗?”
云芝小声道:“唐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王爷一向洁身自好,可没有什么风情月债”
唐兆宁截了话:“哼,他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跟发情的公狗一样,日日夜夜弄我,腿都被他干合不拢了。就他这畜生样,没跟我在一起时,还能忍住不偷腥?”
唐兆宁说的这般低俗直白,叫两位未经人事的丫鬟都臊红了脸。
“那你今晚要和我们一起睡吗?”云芝别开了话。
唐兆宁抬起手背抹眼泪:“嗯,今晚我就跟你们挤一挤吧,才不回去跟那狗男人睡呢。”
谢召玉在外头听了一会儿,眼见房门只是虚掩着,遂悄悄进去。
看到三个女人都坐在床上,唐兆宁背对门盘腿而坐,拉着云芝的手还在发牢骚,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教。
“好妹妹,以后你们若是找男人,可别找谢小玉那样的,中看不中用,又不会体贴人,连卖身的男倌都比他好。”
白霜看到谢召玉进来,愕然要起身行礼。
谢召玉对她使个眼色,率先一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霜只好颔首,又坐回原位。
谢召玉倒了杯甜茶,也坐到床边,将茶递给唐兆宁,捏着嗓子问:“卖身的男倌真有那么好么,比自家男人还强?”
唐兆宁正说在兴头上,也没注意这问话的声音有异,直接回答:“别家男人我不知道,反正比谢小玉强,真应该把谢小玉也丢到南风馆去,让他好好学学。”
“哦,学什么啊?”谢召玉这些没故意学女声了。
突兀听到一男人声,唐兆宁猛地回头,见到似笑非笑的谢召玉,她吓得往后一倒:“谢小玉,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召玉对她挑眉:“来,继续说啊,让我也听听。”
唐兆宁低头紧紧揪着被子,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今日真是万事不顺,偷偷讲几句坏话,还被事主亲耳听到了。
“还要不要讲,不讲的话我们回屋睡觉去。”
谢召玉握住她套着罗袜的脚腕,用力把她拖过来。
唐兆宁索性躺在床上不起来:“我不回去,今晚我睡这里。”
“你没有床吗,到处跟人睡?”
谢召玉强行将她横抱起来,带出了屋,低头亲在她的眼角,低声笑着问:“我什么时候把你干得腿都合不拢了?”
唐兆宁又羞又臊,整张脸贴在男人的胸口,一句话也不说。
谢召玉还在逗她:“我不记得有把你干到过腿都合不拢啊,今晚试试吧,不然你又要说我连那些男倌都比不过。”
唐兆宁窃窃骂他:“低俗,下流,卑鄙无耻!”
“我卑鄙无耻?那你跟我在一起算什么,狼狈为奸?”
回到了房里,谢召玉将她放在床上,这才认真看她的脸:“是真的怨我,觉得我不合你心意了,还是只是发牢骚?”
唐兆宁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觉得你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难道要我把男妓叫到家里来陪你,这才叫心疼?”
唐兆宁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说:“温岚她们都可以去玩,我为什么不能去。”
谢召玉往她臀上拍了一掌:“她们有钱有势,还未成亲,她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跟她们一样吗。”
唐兆宁哭得更大声:“说到底你就是嫌我没钱没势,是个乡下来的村姑呗。”
“我什么时候嫌过你?”谢召玉把她从被子里扒出,拉到怀里搂着,咬她湿漉漉的唇,“你跟我说说,那些男倌是怎么伺候人的,我也学学。”
“我不知道,我又没同他们弄过。”
“你在那馆里泡了老半天,真的没弄过?”
唐兆宁用谢召玉的袖子擦脸:“没有,只是摸手和亲嘴而已,没干别的。”
“以后不许这样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夫君都会给你的,别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男倌脏得很呢,你也敢乱碰。”
唐兆宁沉默了片刻,问道:“玉势是什么?”
她在南风馆时,听到温岚她们一般只让男倌用嘴用手,还有玉势伺候人。嘴和手是怎么用的,唐兆宁倒是知道,谢召玉就经常这么给她弄。
只是她不知道玉势是什么,在馆里时她就好奇了,只是没好意思问,生怕温岚她们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谢召玉舔舔嘴唇,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兆宁老实回话:“温岚说男倌是用玉势伺候人的,玉势到底是什么?”
“府上现在也没有这东西,过几日我再找来给你看看。”
“你每次都言而无信,我才不信你。”
谢召玉吹了灯,拉下帷账,在她脖子上舔吻:“过几日一定找来给你尝尝鲜,别问了,舌头伸出来,让夫君含一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