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低调的奇才
“第二场,你们不会有这个好运气!”司辨太恨声道。
部石眼见钱奏竟然惨败在一个刚刚筑基没几年的年轻女修手上,心中的不祥感觉更加浓郁,他伸手扯住司辨太示意他不要太过冲动。
郑权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却火上浇油地笑道:“我看这第二场还是不要比了吧。宗门几位难得到敝派一趟,两场惨败,两位精英弟子重伤而回恐怕也不好交代,太伤宗门与敝派的和气,毕竟两家早年也算是有几分香火之情。”
这话一出,不止司辨太与部石气得直打哆嗦,连尤千仞与符钰也差点吐血。
郑权这是想干什么?嫌朱朱命太长了是不是?他不爱惜自己的弟子,可他们不舍得啊!
本来大胜一场赚足了面子,部石也似有退意,正好借机推了第二场比试送他们滚蛋,反正实力已经证明过了,对方两个元婴祖师还要脸的话,也该知道适可而止。
结果让郑权这么一说,情势急转直下,第二场不比都不行了。
现在只希望郑权的信心不是盲目自信,朱朱以及她的灵兽足够厉害,真能胜这一场才好。
不过尤千仞等人一想到小猪那粉白肥胖、憨态可掬的模样,就觉得希望太渺茫。这样一只性子温顺jiāo气的小动物,作宠物差不多,炼丹厉害也不奇怪,让它跟其他生猛暴烈的火系灵兽比拼它会不会当场变成一只烤ru猪啊?!
炼丹师与其他具备火灵根的修炼者一样,必须修炼至结丹期才能自体内凝聚修炼出真火,在此之前,炼丹必须依靠外在的火源火种多数人会选用地火,一些底蕴雄厚或者另有机缘的初级炼丹师,就会另辟蹊径驯养火系灵兽,利用它们的兽火炼丹。
不过能够提供足量兽火的至少也是五阶灵兽相当于结丹期修士的实力,仅凭一般筑基期炼丹师根本无力驯服,所以多半是靠他们的家族门派势力耗费大量资源替他们捕捉合适的灵兽,普通炼丹师想都别想。
对于结丹期以下的炼丹师比拼,有文比和武比之分,文比是比试双方的炼丹能力,武比比的是双方的控火能力也就是互相以火力对攻。
武比之中最危险的莫过于双方灵兽对决,因为一般筑基期的炼丹师本身修为实力放在那里,除非拼命又或者使用秘宝,否则能够给对方带来的伤害也是相对有限度的。
但是灵兽就不一样了,它们本身就有鼻性火系灵兽更是灵兽中攻击性最强的,至少五阶的实力,一个控制不好,不但会伤敌甚至连主人都会被殃及,而它们身上所带的兽火能够造成的伤害之大,就是结丹期修士全力出手也远远不及。
炼丹师一旦进行灵兽对决,结果几乎都是一方重伤甚至死亡而他们各自的灵兽也难免伤亡。
尤千仞数次想出面说和,都被郑权暗中拦阻,只得长叹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
蔡辩一脸阴沉地走上前道:“要在这大殿上比试?呵呵,我怕之后这里要彻底重建哪”
郑权又怎会容许一个靠着灵兽才勉强号称四品炼丹师的小子在自己面前嚣张?
“你有本事烧坏这里半片瓦片,就不会一把年纪仍躲在迟磋耀的裙脚底下当只没用的哈巴狗。”郑权显然也出身毒舌派,而且半点不把世人眼中奉若神明的七品炼丹师迟磋耀以及眼前的蔡辩放在眼内。
蔡辩大怒冷笑道:“郑长老自然比我这后生晚辈有能耐,不知何时能够晋升七品炼丹师?我师父自恃身份,从来不屑欺压后进,也难怪郑长老敢如此大放阙词。”
“你师父今年贵庚?”朱朱大声道。
她生气了,虽然她也很不高兴师父逼她跟这只臭色狼比试但是她不允许别人当众耻笑她的师父!尤其是这么一个烂人!
蔡辩一窒,傲然道:“我师尊今年五百岁尚不到!”
朱朱笑得很假,道:“果然是位“老,前辈!我师尊今年才刚过二百岁呢!不知道令师二百岁的时候是什么修为?”
蔡辩却不知道朱朱指的是郑权,不耐烦道:“你师父是什么人他刚过二百多又怎么了?哪里跑出来的小村姑,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刚才符钰介绍得太简洁,他的注意力又一直在石映绿身上,压根没注意过这个土拨鼠一样站在一角的小村姑,更不知道她就是郑权的弟子,自己即将要比试的对象。
司辨太与部石却是知道朱朱的身份的,听了她的话都变了脸色。
蔡辩的师父迟磋耀五百岁不到晋阶元婴修士,已经算是很早了,再加上他的炼丹师品级几乎是随同修为晋升的,就算在炼丹师云集的丹国也是颇有名气的人才。
要知道七品炼丹师必须至少是元婴期的修为,但并不是所有到达元婴期的炼丹师都能达到七品境界的,大部分元婴期的炼丹师只有六品甚至五品而已。
而郑权的情况,谁都看得出来,六品巅峰境界只要修为晋升至元婴期,炼丹术马上就会提升至七品,而他不过才刚过二百岁,这也太过可怕了!就算放在丹国最为神秘的丹族之中恐怕也是天之骄子!但以修炼速度而论,在修士之中也是罕见的奇才!
这样一个人,却窝在圣智派当客座长老?!这中间只怕很不简单!
两人望向郑权的神情,顿时又多了几分慎重与敬意。
郑权没想到向来不敢主动惹事的朱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挺身而出维护他,心中温暖又酸涩。想到自己先前曾经那样对她,顿时惭愧起来当年那些事,朱朱并不知情也不能怪在她头上,说到底是他的心胸太狭隘,被妒忌怨恨和不甘门g蔽了心眼。
不过转念一想,她是如何知道他的真实年龄的?这个他确信不尊向圣智派任何人提起过,包括与他交好的掌门符钰。
莫非朱朱想起了什么?
不可能!丹霓虽然没有详细说过她在丹国皇宫中经历过什么,但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她记起从前的事,只怕就不会是现在这乐天散漫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