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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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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凉亭内,瓦尔克坐在主座上,正在闭目养神。

    但很快就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断,他睁开眼瞧了瞧,园外长廊里走来的男人不是他想见的那人,便又重新闭上了眼。

    权倾白原本是要去追云染的,但半路又被瓦尔克的人拦住了去路。他先前从景宴凛的人手里挣脱束缚已经用光了力气,哪还有力气去对付他老子的人。

    权倾白气不打一处来,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烦人,天生就是他跟他父亲的对敌。

    他凶神气煞的冲进凉亭,见到正在闭目的瓦尔克,刚想脱口大骂,却如鲠在喉,骂也不敢骂出来。

    主座上的男人虽然两鬓斑白,但精神气势尤在,英俊的面孔别有一番成熟魅力,面色平静却透露出肃杀的气场,可见年轻时候经历过多少血雨腥风。

    难怪他父亲会输……

    权倾白脸色难看,硬生生将脑子里的想法剔除。

    他父亲怎么会输给这个外国男人,肯定是那个女人眼光不行。

    “这里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待的地方,凉亭所有陈设和设计都是她亲自操持的”瓦尔克闭眼轻言道。

    权倾白恶狠狠的眼神一顿,这才注意到整个凉亭的中式设计。视线环绕一圈,最后停留在主座旁边与众不同的软系靠椅上,想象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那,正微笑的看着他。

    他心里忽然微微沉闷,眼眶酸涩。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他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瓦尔克睁开眼,如海底深邃的深蓝眼眸细细打量着他爱人与别人的骨血。

    片刻后,他突然笑了笑,威严的神色透着一丝愉悦。

    “你跟你父亲更像”

    “……”

    权倾白听出了这点愉悦,俊脸一黑。所以他在开心什么?他儿子不也是更像他吗?搞不懂这老男人的脑回路。

    权倾白全然忘记他父亲见到景宴凛时也是这德行。

    “你到底抓我过来干什么?”权倾白咬牙。

    他话音刚落,身后长廊就出现了两个身影,是马休和景宴凛。他愕然,随即欣喜起来:景宴凛没走,那云染肯定也还在这里。

    景宴凛脸色阴沉,直冲瓦尔克,语气冷的如冰渣:“告诉我,你不是在骗我”

    瓦尔克站起身,马休连忙过去搀扶,他摆摆手。他身形高大,看起来威猛,却在站起身时晃了两下,勉强站稳。

    景宴凛阴冷的脸色怔了怔。

    “我没骗你,我的确有你舅舅的线索”瓦尔克正色道。

    从马休告诉他时,景宴凛已经信了,因为瓦尔克不会拿母亲的心结骗他。

    一旁的权倾白闻言脸色骤变,惊呼:“舅舅?”

    …

    说起来,权倾白能来到这个世界还多亏了那位闻名却从未见过的舅舅。

    在他父亲权侃小的时候经常受到权家仇敌的生命威胁,权家人便想方设法的保护权家唯一继承人的安全。

    权侃12岁那年,权家得罪了一个神秘组织,那个组织几次三番报复权家,抓了权侃,又放了他,完全是在挑衅权家在s市的地位和权势,但权家拿躲在暗处的他们毫无办法。

    神秘组织最后一次警告权家是别再让他们抓到权侃,否则放回去的可能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继承人。

    权家人吓坏了,于是有人出了主意说寻找一个与权侃相像的小孩儿伪装成他,当做诱饵引蛇出洞,一举推翻那个神秘组织。

    权家人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去往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小男孩儿。

    这个小男孩儿就是景书白,景母的弟弟。

    等景母回到孤儿院发现弟弟被收养时,已经为时已晚。

    景书白失踪了。

    景母为了查清弟弟被收养的目的和去向,多年后处心积虑的去接近权侃。

    之后权侃便义无反顾的爱上了景怜白,甚至不顾及家族反对要娶孤儿出身的她。

    可惜的是,景怜白没有查出弟弟去向,也没有爱上权侃。

    甚至在得知弟弟被收养的目的后,痛恨权家人所有人,包括权侃,也包括刚出生的权倾白。

    她最终离开了权家。

    权侃不想她痛苦,于是选择放手,但心里始终有一丝希冀等她回头。这希冀直到景怜白与瓦尔克相爱,才终于破灭。

    他守着权倾白,守着权家,大半辈子都是孤单一个人,从来没有结过婚。

    得知景怜白死讯,一夜白头,甚至连夜赶到法国,跟瓦尔克大打出手。

    权倾白那时候心里恨急了景怜白,这种恨延续到了景宴凛身上,但恨着的同时,也有其他的情感。

    权倾白很清楚,他们身上流着同一种血脉。

    他只是嫉妒景宴凛拥有母亲的那些年罢了。

    …

    “这是你们母亲的心结,我怎么可能放弃”瓦尔克苦笑一声,继续说:“几年前,我找到了当年那个组织剩余余党”

    权倾白震惊出声:“那个神秘组织还有余党?”

    如果有余党,他父亲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查出来。

    马休在一旁接茬道:“权少爷,那个组织的人分布各国,有的隐姓埋名多年,的确很难查出来,是我们先生无意间跟他们谈了笔生意才偶然得了点消息,但这消息微乎其微。先生觉得还没确定,不想让你们也跟着失望,所以只顺着查下去,没有通知你们”

    景宴凛眸光颤了颤,视线落在瓦尔克身上几秒,随后又撇开,望着花园深处,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消息。

    瓦尔克坐回了主座,说道:“这几年我一直派人跟进,但他们余党当中没有一个人参与当年与权家的那件事,直到线索指向了一个叫龙湾岛的地方”

    “龙湾岛?”

    景宴凛和权倾白同时疑惑出声,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龙湾岛在国内?”权倾白问。

    “没错”瓦尔克点点头,说完开始低声咳嗽,眼神往马休这边一撇,马休立刻会意,接着瓦尔克的话继续说道。

    “拒线索人员所述,他那年正待在国内的一个小镇子上。在他们组织被权家人埋伏的当晚,一个侥幸逃脱的人联系上他,让他接应。据他所说,那人当时正带着夫人的弟弟”

    “那人打算要将夫人的弟弟卖给毒贩,交易地点在一个叫胶州山的县城”

    景宴凛和权倾白心里都是一紧,浑身冰冷,不自觉的往最坏的打算想。

    马休微微一笑:“幸好夫人的弟弟机灵,在交易当晚制造混乱,逃脱了”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脸上担忧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逃脱后,夫人的弟弟被胶州山的一个老人收养,三年后老人去世,只留下了一个小孙子,以及夫人的弟弟”

    权倾白皱眉问:“可是你刚刚说线索在龙湾岛”

    “没错”瓦尔克开口回道:“最后一条线索就来自那位老人的小孙子。老人去世后,书白就离开了,他说要回去找姐姐”

    瓦尔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景宴凛和权倾白两人面色也一滞,他们很清楚,景书白并没有出现过。

    瓦尔克继续道:“一个月前,老人的孙子在龙湾岛见到了一个脖子上戴着红绳穿起来挂紫色玉坠的男人”

    “紫色玉坠?”

    景宴凛惊诧出声,眼神与瓦尔克相视,得到肯定答案后,庆幸和期待一并袭来。

    景母也有一个紫色玉坠,是她从一个小摊上买的,当时正好买了两个,其中一个就给了景书白,红绳也是她亲手穿上去的。

    “只是……”瓦尔克欲言又止,两双期待的眼神聚集在他身上,他叹了口气,说道:“那老人的孙子说他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等我们接到消息再去龙湾岛找人的时候,夫人的弟弟已经失去踪迹了”马休说。

    巨大的惊喜在前,景宴凛和权倾白已经没感觉到多失望了,至少人还活着。

    思斟片刻,景宴凛开口对瓦尔克说:“人我会找到,你不用管了”

    瓦尔克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并不在意,反而是不屑一笑,父子俩谁也不给好脸色,眼神一个比一个冷。

    权倾白在旁边不甘示弱的嚷嚷:“舅舅是因为我爸才丢的,要找也当然是我来找,你们都不许管”

    父子俩轻睨了他一眼,神情出奇的一致。

    权倾白:“……”妈的,他是不是被嘲讽了?

    瓦尔克喝了口手边的水,深蓝眼眸望着身旁的靠椅,而后又转向花园深处,语气淡淡,深远又怀念的说:“那咱们就各凭本事,你找你舅舅,我找我妻子的弟弟”

    “……”马休擦了擦额角的汗,甚至想当场提醒自家先生,面前的是你儿子,你们找的是同一个人!

    “可以,我会通知我爸的”权倾白很赞同的点头。

    权倾白率先离开花园,景宴凛步伐比较慢,跟在身后的马休一看就知道少爷是有话要问他,所以立刻紧跟身后。

    “他……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许久后,景宴凛才出声,语气淡漠但神情却是不自觉的严肃认真。

    马休看的清楚,摇头笑了笑,想到先生的叮嘱,他回道:“少爷放心吧,先生的身体犯了点这个年纪都会犯的小毛病,细心调养就会好的,您不用担心”

    景宴凛冷着脸,恼羞成怒:“谁担心他了,我巴不得他早点下去向我母亲赔罪”

    说完便大跨着步子离开了,留下马休在原地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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