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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乔家众人客栈休息,临渊卧房照顾云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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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骘带着众人在靴城城门处登记完了才进城,一路走来,除了两间药铺隐约开着半扇门外,各个商铺和屋舍都房门紧掩,街上首领府邸派的巡逻士兵外,一个人都没有。

    “阿爹,您瞧,前面有家悦来客栈,看起来还挺大的,我们去问问,要是还有房间的话,今夜我们就在那里歇息吧!”

    “好。”

    乔骘、乔云鸢、肖楠,以及一众侍卫都从马上跃下,丝雨和翠珠也从马车里出来了,却唯独不见玄清和玄宁。

    肖楠来到他们坐的马车外说:“两位道长,今日天色已晚,我们要找一家客栈休息,请先下马车吧。”

    没有回应,乔骘便道:“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睡着了?”

    肖楠对两位车夫道:“你们掀开帘子看看!”

    他们掀开帘子,然后便道:“大人,两位道长都闭着眼睛呢,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乔骘便道:“肖楠,你上去看看!”

    进入马车,见二人倚着靠背闭眼静坐,注意到玄宁微睁双眼,嘴唇泛白,而旁边的玄清则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身子也在不断抽搐,便道:“两位道长,你们这是怎么了?”

    乔骘也带着乔云鸢来到马车旁,乔骘道:“到底怎么回事?”

    玄宁以微弱的声音答道:“师弟身上的瘴毒发作,我只得用内力为他压制,奈何不起作用。”

    乔骘虽不是修行之人,但是由于从前跟欧阳炳在一起打过仗,偶尔也听他提起过修行的一些事情,因此也知道内力是怎么回事。

    “来人!”几名侍卫匆匆过来。

    “扶着两位道长!”

    “首领大人,在下与师弟这一路给您添麻烦了。”玄宁步伐不稳,又扶着玄清,却仍微微颔首道。

    “两位道长,你们再坚持些,今日过后就只有一日的路程了,明晚我们便可到达京城,到时候我先带你们去紫竹圩拜见欧阳族长,求他救治玄清道长。”

    “多谢。”

    乔骘带着众人走近客栈,掌柜的和众小厮赶忙来到他们面前道:“客官,你们总算来了,酒菜和客房都已备好,快入座吧!”

    乔骘和乔云鸢一齐摸不着头脑,乔云鸢便问:“掌柜的,你怎知我们要来此处用膳和歇息?”

    “客官,刚才有两位客官包下了小人的客栈,还吩咐小人为你们备好酒菜和客房。”

    “这?”乔骘不禁疑惑。

    “怎么,客官,你们不知道吗?”

    乔云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问:“掌柜的,你可知那两人去了哪里?”

    掌柜的旁边那名系着粗布围裙,头上戴着根银簪,年貌大约三十出头的女人便道:“姑娘,我们与那两位客官素不相识,他们包了小店后,打包了一些吃食就离开了,我们确实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乔骘对肖楠使了个眼色,肖楠便带着十几名侍卫取出银针将桌上的饭菜一一查验,随后肖楠便对乔骘点了点头。

    掌柜的便道:“客官,你怀疑我们在饭菜里下药?”

    刚刚那名女人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悦道:“我与夫君天黑便开始为你们准备饭食,又将所有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忙前忙后却招来了你们的怀疑,你们要是实在觉得我们居心不良大可以去别家住,大不了我们将银子退还给刚刚那位客官,不做这单生意就是。”

    肖楠厉声道:“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随即侍卫们一起拔出剑指着掌柜的,他身边那名女人,以及店里的七八名小厮。

    掌柜的立即就慌了,赶忙道:“拙荆不会说话,还请公子宽恕!”

    乔云鸢便对侍卫们道:“兄弟们不要无礼,快把剑收起来。”

    随后她又看着掌柜身旁那名女子道:“这位夫人,此举并非我们所愿,实在是你的言行举止太过异常。也不妨对你直言,我和我父亲都是习武之人,我的这些兄弟也都武艺精进,你们要是敢存些其他心思,我们手中的剑可不认人。”

    掌柜的便道:“不敢不敢,我和拙荆之所以提早备好饭菜和客房,全是受人之托。”他说着又从衣袖中取出两锭金子,并道:“客官你瞧,这便是刚刚那位客官包下小店给的金子,我经营小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金子付账呢。”

    乔云鸢仔细瞧了瞧那锭金子,又问:“掌柜的,那你记不记得那位客官长什么样?”

    那名女子答道:“姑娘,两位客官都带着面具,而且他们来得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小店今日并无客人,也就没有点石灯,屋内有些暗,我们并没有看清两位客官的长相。”

    见他们仍面带疑惑,掌柜的又道:“想必他们是客官的哪位朋友,知道客官来此便想尽些自己的心意,客官先用膳吧,不,菜煮好有些时辰了,再不用的话可就凉了。”

    乔骘虽然还是觉得很奇怪,但鉴于肖楠已经用针试过菜,里面并没有加任何奇怪的药,便道:“好了,大家快坐下用膳吧,吃完了好早些休息。”

    众侍卫一起道:“是。”

    乔云鸢看了一眼侍卫扶着的玄宁和玄清,又道:“掌柜的,你能先准备一间房给这两位公子歇息吗?”

    一名小厮上前道:“这位姑娘,客房早就收拾出来了,两位公子随小的来便是!”

    那名女子又道:“这两位客官脸色不太好,尤其是这位客官,是患了什么隐疾吗?前面不远处便有一个医馆,想必现在郎中还在,要不要小妇人差小厮去请个大夫来替两位客官看看。”

    “不用。”玄宁平静道。

    “这……”正当她疑惑时,乔云鸢便道:

    “夫人,多谢你的好意,两位公子只是因为赶了很久的路,太疲倦而导致旧疾发作,休息休息就没事了,不用请大夫。”

    “好的。”那女子又对身边的两名小厮说:“你们快带两位客官上楼休息。”

    两名小厮便道:“两位客官请随我们来。”

    侍卫便扶着玄清和玄宁跟着他们去了。

    乔骘,乔云鸢,翠珠,丝雨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两位侍卫下楼后,乔骘对他们招了招手,他们便一起走到他的面前。

    “两位道长的情况如何?”

    “玄宁道长扶着玄清道长睡下后,便在一旁开始打起坐来,卑职见不便打扰,就出来了。

    乔云鸢又招手道:“掌柜的,你过来一下。”

    “客官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再准备两份饭菜送到两位道长的房间。”

    “姑娘放心,小人适才已经让小厮备了饭菜送去楼上,两位道长现在应该已经在吃晚饭了。”

    乔云鸢微微颔首道:“多谢掌柜的。”

    “客官不必跟小人客气。”

    乔云鸢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觉陷入沉思,乔骘注意到她的神色,便道:“鸢儿,你从出发的时候就一直心事重重,到底怎么了?”

    乔云鸢不想让父亲分心,便不打算将今日糖葫芦小厮的话告知他,便摇摇头道:“没事。”

    “快用膳吧,用完后好早些休息。”乔骘说着便倒了半碗酒细细喝起来。

    “阿爹,我可以喝点酒吗?”

    “喝吧,正好解乏暖身。”

    “等等!”她拿起桌上的酒正准备倒时,又被乔骘阻止。

    “小二!”他朝柜台旁招手道。

    “客官有什么吩咐?”

    “你这里可有果酒?”

    “有,有!我们店里有苹果醉,樱桃红,以及雪梨春,客官要哪种?”

    “温壶樱桃红吧。”

    “好,客官请稍等。”

    见他们用膳用得差不多了,掌柜的又带着妻子及店里的小厮来到乔骘面前道:“客官,请随小的去休息!”

    乔骘朝楼上望了一眼,看着他问:“你们这里一共有多少间客房?”

    那女子道:“客官,二楼一共十间客房,后院除了供我们店里人休息的几间卧房外,另外也安置了三间待客的卧房。二楼的每间客房都安置了一床一榻,榻与床同宽,都是二人铺位,因而每间房可供四人休息。”

    “兄弟们,四人一间客房,带上肖楠你们正好三十六人,房间该是够了,你们上楼休息去吧。”

    侍卫们纷纷拱手:“是。”随后肖楠整队,八人一列,排成四列有序地上楼了。

    掌柜的和小厮们见状都不禁惊讶,待他们走后,那名女子又对乔骘,乔云鸢,丝雨,以及翠珠道:“客官,三位姑娘,请随在下去后院休息吧。”

    “翠珠,丝雨,走吧,今晚我们一起睡。”

    掌柜的又道:“客官,这后院的卧房是由耳房改置而成,不比楼上的宽敞,也只安置了一铺床,每间只能供两人休息,三位姑娘同住只怕……”

    乔骘便道:“既如此,翠珠丝雨,那就你们两人一间,鸢儿单独睡一间。”

    “是,老爷。”

    乔骘又看了一眼乔云鸢,温声道:“鸢儿,好好休息。”他说着便跟着掌柜的往对面的卧房走去。

    那名女子也领着乔云鸢,丝雨,翠珠来到了东面的两间卧房,并道:“姑娘,你们就住这里的三间卧房,我和店里后厨洒扫洗菜的女工住在西面的卧房,若有什么吩咐来西面喊我就好。”

    “小姐,我和雨儿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嗯,快去休息吧。”

    乔云鸢转身进了房间,由于赶了很久的路,又喝了半碗果酒,她的脑袋有些昏,早就睡意盎然了,将门掩好后她便摸索着来到床边,随后又倒头大睡,昏暗的灯光将她本来便泛着一点红晕的脸映得更加通红。

    赤瑞和临渊一直从玉清镜中注意店里的情况,赤瑞不禁道:“终于睡下了,住个店整得这么复杂,真是的!”

    临渊却摇摇头道:“这傻丫头,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看这醉的!”

    赤瑞看了看幻镜,又瞧了瞧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正沉思时,临渊一下子飞身离开了房顶。

    “阿渊,你去哪儿啊,等等我!”赤瑞一面喊道一面跟着他。

    临渊来到了乔云鸢所在的卧房门口,赤瑞便道:“不是,阿渊,你这是做什么?”

    “嘘~~~”

    临渊对他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赤瑞便道:“哎呀,阿渊,你忘了,我们隐着身,凡人见不着也听不见我们!”

    “哦,是,是吗?”临渊摸摸头,有些尴尬道。

    “你就在这里等着!”临渊说着便穿过房门来到了屋内。

    乔云鸢在床上胡乱躺着,折叠得十分整齐的被子晾在一旁。

    他将被子铺开仔细盖在她身上,又见她脸上的红晕仍未退,便有些气恼地捏了捏她的脸。

    乔云鸢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眼皮动了动,随后便微微睁开眼,喃喃地问:“临公子,是你吗?”

    “是的,乔姑娘。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我才……”

    乔云鸢望了望房梁,随后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真累了,竟然这么快就做梦了……”

    “说什么呢,傻丫头?”临渊戳戳她的头道。

    她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坐着,摇了摇头,又边拍打两颊边道:“不行不行,爹爹说做梦会睡不好的,我得赶紧醒!”

    “这丫头是不是酒还没醒啊!”临渊正疑惑时,乔云鸢却一下子靠近他,仔细注视起来,还歪了歪头。

    “你,你要做什么?”临渊被她的举动给整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儿又伸手去捏他的脸,傻笑着喃喃道:“谁,谁说梦不真实,这,这不是挺真的嘛?”

    临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放肆,本,本王可是一界之主,岂是你这小女子可以……”

    话还没说完,乔云鸢便又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临渊在床边呆呆坐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复下来,又望了望眼前的女孩,她的脸仍红扑扑的,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像只软糯的小猫一样。

    “这傻丫头!”他摇摇头,随后便走出房门。

    “诶,阿渊,你去哪儿啊?”

    “找厨房。”

    “阿渊,你要煮东西吃啊?”

    “没错。”

    “阿渊,我知道膳房在哪里,刚才闲得无聊,我便四处逛了逛,看见厨房就在那边,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

    “带我去便是。”

    二人进了厨房后,临渊四处看了看,最终寻了一个鸡蛋,一些小葱和韭黄,小半碗白醋和酱油,又调了一些淀粉,他用法力洗好锅,又生了火,然后便开始熬起来。

    “阿渊,你这醒酒汤是给房中那姑娘喝的吧?”

    “那丫头醉得有些厉害,若不饮些醒酒汤,恐明日身子会不适。”临渊一面说着一面细细地看着锅中。

    “阿渊,你用法力去除她身体里的酒力就行了,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

    “赤瑞,你难道不知道对凡人用法力会对他们的心脉产生影响吗,何况是解酒这种直接与心脏和血液有关的法术?”

    “我知道啊,可一次两次应该不会有影响吧?”

    “不管有没有我都不能让云鸢犯险。”临渊平静道,随后又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锅里的醒酒汤。

    赤瑞更加疑惑了,便问:“阿渊,你和那姑娘什么时候认识的?”

    “上次来人间的时候。”临渊淡淡道。

    “哦。”

    醒酒汤一会儿就好了,临渊取来刚刚施法洗净的白色瓷碗,盛了大半碗汤后便端了出去。

    赤瑞施法将这里恢复原貌后便也跟了出去。

    他来到卧房并将汤放在桌上,又将乔云鸢扶起轻轻靠在床栏上。

    她迷迷糊糊地将临渊喂给她的小半碗汤都喝下后又轻轻躺下,临渊将被子盖好后便离开了房间。

    二人回到房梁坐着,此时风暖云逸,月色如硅,临渊一袭青衣,手执长笛,为心爱的女子吹着悠悠安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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