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2
“光明殿圣女青黛恭贺陛下,献上万鸟朝凤盛世,愿帝君圣体康泰,万寿无疆!梵胥国运昌盛,永保百年!”
声音清丽似鸟鸣,双瞳含笑,眉眼含情。
在光影下,更显出绝世风采!
“好——!”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接着数道赞美之声传来。
“原来这位就是光明殿圣女,苏青黛苏小姐啊!久仰大名!”
“竟能召来万鸟朝凤的盛举,好大手笔!今晚之最啊!”
“你们懂什么?这位苏小姐可是上代老圣主的宝贝徒儿,也是咱们当今帝君唯一的师妹,身份啊,自然尊贵无比!”
“怪不得……原来如此……”
……
下面议论不断,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师妹怎么一人来了?为何不见师父他老人家?”
殿上的银雪笑着询问。
“师父为了给师兄准备贺礼,去了冰川雪山,打算将那朵他培育多年的千年并蒂莲取来当作师兄的寿礼,因而耽误点时间,特意遣我先过来。”
两人语气熟稔,苏青黛笑着望向上方,“师父向来如此,不是最好的就不会送出手,尤其是对师兄。”
夜墨炎想起那位老爷子,眼中冰凉消融,难得露出一丝笑来,“那便等等。”
苏青黛当即绽放出灿烂笑意,随即故意瘪嘴,“师兄难道只挂念师父,忘了师妹了?青黛为了准备这份寿礼,可是花了很大功夫呢!难道师兄你不夸我两句?”
苏青黛小女子的憨态展现地淋漓尽致,却又懂得拿捏分寸。
“辛苦了,坐吧。”
只是一句话,苏青黛便再次展露笑容来。
气氛缓和。
下方很快便热闹起来,只是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上方。
“师兄寿辰,白鸟朝凤只是其一,黛儿还有一件寿礼要送给你!不如师兄猜猜会是什么?”苏青黛歪头看着夜墨炎,双瞳清澈美丽。
“呵,师妹莫不是将那株紫仙曼珠沙华送来了?”银雪看着夜墨炎压根都不想说话,只能站出来说道。
“大师兄果然聪明,竟然这么容易就猜到了!哼,也不让黛儿买个关子!”苏青黛顿时不依了。
“你天天那么宝贝那束花,不让殿内任何人靠近,一直悉心照顾,我若是再猜不到,那就没资格做你们大师兄了。”
银雪之所以会成为大师兄,完全是一场打赌所致。
按理说,原本银雪是在夜墨炎之后才去的光明殿,自然不可能做大师兄。
只是银雪跟夜墨炎打赌输了,便挑起了这大师兄的担子。照顾上下,打理殿中事务。直到后来,他才恍然自己被某人算计了,可惜那时悔之晚矣。
至于那紫仙曼珠沙华,是三人之前游历时无意寻来的花种,培育数年一直未能开花,直至今日。
夜墨炎母亲,最爱的就是曼珠沙华。
所以夜极宫中到处都载着曼珠沙华花海。
只是这种花极为脆弱,花期又短,很难培育。就算是修为高深的木系灵力者,也需耗费很大功夫才能培育出来。
至于他们得到的那朵紫仙曼珠沙华,通体紫色,花香幽幽,绽放之时,可以说是盛世绝景。
苏青黛心知再多的奇珍异宝,师兄也不会放在眼里,送礼物必要投其所好,出其不意,这才能让他高兴。
因而,她花费了数月功夫,查询了无数典籍和书本,终于才将这株紫仙曼珠沙华培育出来。
只为今日在寿辰上送给他!
“师兄,请看。”
苏青黛轻轻挥手,空中缓缓出现一道紫色光影。
光影中,一朵盛放的花束映入众人眼帘。
通体紫色,枝叶晶莹,唯那绽放的花美得惊心动魄,流光幻彩。
就好像浸在冰泉中一般纯净的紫。
妖娆而华贵,孤高而出尘。
正如那个男人。
夜墨炎眸光微闪,脸上虽无太多表情,但是苏青黛能看出来,他很喜欢。
顿时觉得自己多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
“好美啊……”
“是啊,这世上竟有如此美如幻境的花!还有这花香,清而不俗,幽而淡雅,让人闻之一震,当真是绝世奇花啊!”
……
下方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银雪淡淡一笑,脸上看不出喜怒。身边凤鸣静静坐着,时不时在银雪给他夹了菜后,冲他轻轻一笑。
“咦?凤鸣也在啊,方才只顾上跟两位师兄说话了,也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近来可好?之前师父还问起你呢,担心你在这边会不适应……”苏青黛似乎才发现凤鸣,十分亲切道。
凤鸣神色淡淡,“多谢苏姑娘挂念,我一切都好。”
“什么苏姑娘啊,直接叫我青黛吧!这样显得更亲密些,否则大师兄听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说着苏青黛还调皮地冲一旁的银雪吐了吐舌头。
凤鸣淡笑不语,银雪轻笑,“你啊,莫要打趣他了,他脸皮薄。”
“哎呀二师兄你瞧,这就护上了!大师兄,你可得站在我这边,不然我可不依!”
夜墨炎淡淡一笑,未回应。
苏青黛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仿佛早就习惯了。
苏青黛一举一动,活跃了氛围却又不显得失礼。
苏青黛将小女儿的撒娇憨态展现地淋漓尽致,言语中,跟几人熟稔又亲切。
毕竟敢跟这两位开玩笑的,普天之下,还真没有。
上面的动静,自然备受关注。
很快众人望向苏青黛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更为尊敬。
光明殿的圣女,帝君的师妹,光是这层身份就让人不能小觑了。
“咦?怎么没见着月风月清他们?”苏青黛注意到一只跟在二师兄身边的月卫却不见踪影。
“月风啊,有事不在宫中。至于月清……一整天倒也不见他,谁知道他跑去哪了,师弟,你这护卫是越发会躲懒了。”银雪调侃。
“这怎么行?二师兄的安危可都在他手中,竟然擅离职守,等他回来了,我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替二师兄出气!”苏青黛鼓起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只是,她这话,可不是谁都敢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