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蒸煮之法
我淡淡一笑,对着徐凤彩道:“不,我不是要煮什么药材,我是要煮严浩!”
“什么?”徐凤彩大惊失色的看着我道。
我神色不变,沉沉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你没听错,我就是要煮他!”
刚走进院子,提着早餐的文老惊诧的询问道:“你要煮谁?”
看着二人同时神色惊疑的盯着我,我当即解释道:“徐姨,您儿子寒毒入体太重,寻常的针灸或者药石之法起不了作用,只能用这种办法,慢慢的将他体内的寒毒驱逐出来。”
徐凤彩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文老也出声附和道:“交给这小子你就放心吧,对于这种大事他不会乱来的,我买了早餐回来,吃过早餐之后再开始吧。”
徐凤彩没有再说什么了,我也笑着点了点头。
用过早饭之后,我便从别墅的储物间里拿出了一把斧头,跑到别墅后面砍下了一颗粗壮的树木,将其拖到院子里,开始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柴火。
然后在院子内搭建起来一个简易的灶台。
看着我这般大刀阔斧的举动,文老这才摸着胡子说道:“难怪你要一个安静又宽敞的地方,要是换做别的地方,警察都会被你给引来了。”
我抹了一把汗水道:“是啊,让别人看见难免会多想的。”
徐凤彩给严浩吊好营业液后,便打了声招呼,出门买菜去了。
别墅内什么都有,她看见我们为了她儿子这般忙碌,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决定亲自下厨给我们做饭吃。
而严浩基本天天都靠着营业液度日,整个人基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前期的准备工作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才结束,一切都准备好后,我便把严浩从房间里抬了出来,放在了蒸笼上。
而蒸笼则放在了简便的灶台上,灶台下有着一簇火苗,静静的燃烧着。
前期只能先蒸,先把严浩从半昏迷的状态给唤醒过来,他因为长时间的寒毒侵蚀,已经影响到了脑神经的运转。
等严浩苏醒之后,就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
看着我罩上了蒸笼盖子,徐凤彩的一颗心似乎都悬了起来,一脸忧心忡忡的神色。
“这个小江啊,这样做不会出什么事吧?”徐凤彩询问道。
我轻轻摇头道:“徐姨,您就放心吧,我敢保证,不会有一点事情的,只会有好处,你先忍一忍,过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能醒过来了。”
徐凤彩顿时惊诧了起来,要知道她儿子严浩起码已经这样子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了,她天天守着活死人一般的儿子,眼泪都只能往心里流。
送去医院都没医院接受医治,实在是根本治不了。
如此这样,只能一天天的看着病情持续恶化了。
相较于徐凤彩的担忧,文老就对我放心许多了,但也相应的叮嘱了我几句,一定也确保万无一失。
我一边照看着火势,一边时不时观察一下蒸笼内严浩的情况。
随着越来越重的热气上升,严浩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原本平静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挣扎起来,似乎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一般。
我略微加大了一点火势,又扔了几根干柴进去,渐渐的,我都能透过罩子的薄纱看见严浩额头上的汗液了。
终于慢慢起效果了,我露出了一抹笑容,心中暗道。
但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以这样的蒸法,起码还要继续五个小时,期间一点都不能大意。
听到我的话后,徐凤彩呢喃一声道:“这么长时间,他这样子的身体受得了么?”
虽然是自说自话,但我还是听到了,也回应道:“放心吧,现在他必须经历这个过程,不然体内的寒气郁结起来,那就彻底的回天无力了。”
徐凤彩微微点头,看着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转身进去做饭了,她也实在不想继续看下去了,不然真的承受不了心中煎熬的痛苦。
晚饭是文老端过来给我吃的,我现在身子都不能离开蒸笼半步,必须随时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吃完晚饭后,又过了三个小时,陡然间,我看见严浩的眼皮动了动,我的身子瞬时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看来终于要醒了,我干脆的扔了几根干柴进去,继续等待着。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候,严浩的眼睛终于缓缓的睁了开来,但因为周围的火热蒸气,立马又闭紧了起来。
我当即说道:“严浩,不要睁眼,我在救你,按我说的做,把身子完全打开,躺好别动,你体内的寒毒很重,只有这种办法可以救你。”
说完之后,我开始看见严浩蜷缩起来的身子开始缓缓动了起来,最后成了一个大字型躺在蒸笼之中。
严浩的苏醒无疑是惊喜的事情,但此刻文老和徐凤彩都已经入睡了,因为精神的高度紧张,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严浩在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我也立马将那口大缸放在了另一个灶台之上,用水管往里面灌注清水。
同时在下面放置柴火,要将这缸水给烧开来。
一边烧水一边注意着严浩的情况,还要往缸内水里放置中草药,这些草药有固本培元、恢复精神的功效。
对此刻虚弱无比的严浩有极大的好处。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一缸水才热了起来,我立马掀开蒸笼罩子,将其中的严浩搬到了缸中,清水浸没了他大半个身子,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
陡然间,他睁开了眼睛,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想开口问些什么,但张了半天嘴,却吐露不出声音。
我当即制止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现在不能说话,我讲给你听就行,知道么?”
严浩微微点了点头,我便将文老带我来南阳,见到他的母亲,以及给他治病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
“具体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是受人所托,要治好你,你也争点气,看看你妈一把年纪,头发都花白了,你知道你生病的这段时间,她有多担心么?”我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