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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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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众人急急忙忙拿枪将我瞄准,我怜惜的摇了摇头,心下终于彻底失望,随手一挥,莫名的力量从体内一涌而出,疾射而来的子弹还没有进入我三尺处,竟带上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原路回返!

    只听见惨叫声不绝于耳,就这么一下子功夫,人群已然倒了一大片。

    “真……真元之力,竟然是真元之力,妈呀!你真是普道家子弟啊!”

    影魔一看不妙,连打声招呼都欠奉,身子后退,浓墨似的身子渐渐淡化,越来越薄,看样子,他似乎想要逃了。

    “恶魔先生,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们啊!”西装男一看不对,急忙大声叫了起来。

    虽说他那话有很浓重的哀求成份,不过其声音就实在有点气急败坏的味道了。

    也难怪,花了他三条人命的代价,却连一点好处都没讨到,不但如此,关键时刻,影魔竟然还要舍他而去,这个没一点道义的家伙,来的时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没想到真到用他的时候竟是这样一副熊样,西装男已经气得快吐血了。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心境陷入一种很奇妙的境界,思绪前所未有的变得清晰,“波”的一声,恍然间,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晃而过,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

    金色的奇怪字符在思绪中不停出现,又慢慢的消失,这个是……符道之文吗?

    有些分明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可是感觉中,为何还会有种很熟悉味道呢?

    完全是一种潜意识的举动,眼见影魔就要遁去,抬手一划,随着我手指凌空写动,体内似乎有力量不停的流出,虚空中,顿时出现了一张发着青芒的符咒,越来越大,转眼间便笼罩了整个夜空,又慢慢的消失。

    “魔之禁制!”

    恍然间,我脑海中竟冒出这个陌生的名字。

    影魔“桀桀”怪叫声中,原本已变得很淡的身影终于重新变浓,又恢复成之前的浓墨色。

    “啊!气死我了!”

    他咆哮着,原本一副惊惧想跑的样子,却没料到连逃跑都无门,活动了一下身子,似乎也豁出去,既然退路已断,唯一的途径也只有一拚了。

    连话也懒得说,双手一挥,在他的操纵下,成千上万的东西忽然从地上飞起,带着呼啸之声,铺天盖地向我狠狠砸来。

    “桀桀!你去死吧!”

    咦!有点实力喔!

    我心下颇有些惊异,一次居然可以操纵如此多的东西,与之前暗夜出现的那个相比,果然是强多了。

    只不过,我却并不惊慌,莫名的力量从体内一涌而出,在我周围三尺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将我保护起来,飞来的东西不是被弹开,就是被当场消融掉。

    渐渐的,影魔也终于停了下来,操控了太多的东西,时间又太久,他已经一副气喘吁吁、累到不行的样子,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我,惊惧中带着一丝倦意,连眼中那妖异的红光也有些黯淡了,周围更是一片狼籍,别墅楼房也似乎有些倾斜,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可恶!居然白费一场功夫!”影魔喘着气,一副忿怒不平的模样。

    看样子,他似乎对我彻底没辙了,却不知我现在也是无计可施!

    由于影魔不比其他东西,实体攻击完全免疫,我身上又没什么有效的东西,唉!还真是……伤脑筋啊!

    忽然,脑中似有灵光闪过,我循着感觉,手指凌空画了起来,慢慢的,一张淡青色的符咒虚空而生,在我手中完成,然后慢慢的向影魔飞了过去。

    影魔显然吃了一惊,看着符咒向自己飞去,吓得连声音都变了,挣扎着、狂呼着想要躲开,可结果……却一头栽进了变大的符咒中,声音顿时哑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高兴,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看似威力无比的符咒,却似乎失去了应有的效果,变成了一滩清水,穿过影魔的躯体,洒了一地。

    晕!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胡乱中画了一张水符出来!这个……好像是搞错了吧!

    影魔似乎意识到自己没事,从极度害怕变成极度兴奋,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忘乎所以的“桀桀”笑了起来。

    “桀桀!我没事,我竟然没事,桀桀……桀!”

    妈的!他还真是得意啊!

    我愣了一下,虽说水符好像无效的样子,心下却无半点沮丧,手上的动作依然显得缓慢,渐渐的,一张很有威势的木符又被我画了出来。

    由于之前从来没画过符咒,又要默念心诀,又要注意手势,好不容易才将它搞了出来,可……好像还是没什么效果啊!木符变成木板,虽然击中了影魔,反倒让他愈发的得意啦!

    “桀桀!没有用的,你根本杀不了我,桀……桀!我是无法毁灭的,我真是太伟大啦!”他忽然转过头来盯着我,恶狠狠的说:“识相的,就让我吸了你吧!桀桀!……桀!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靠!不愧是恶魔习性啊……

    从刚才的极度惊惧,到现在的得意忘形,这样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性格,还真是令人“叹服”!

    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虽说我感到了情绪上的极度波动──气愤,可奇怪的是,心境却愈发的变得清晰冷静,此刻的我,就好像是两个意识的结合体,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冷笑了一声,我盯着他,缓缓的说:“是吗,再看看这个!”

    刚刚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个符咒,因为很复杂的样子,在我想来,大概会很厉害吧!

    随手挥动,划过一道近乎于完美的天然轨迹,随着虚空中符咒的闪现,此刻的我,体内的真元之力竟如同决堤之洪水,疯狂的从手中涌出,渐渐的,我身子被一道耀眼的银光所包围,如同一个光茧,慢慢的漂浮起来。

    天啊,我到底干了什么?

    这个符咒太变态了,还没完成,体内的力量已经被吸得七七八八,差不多啦!我虽说后悔得要死,可是现在,却连半点都不敢松懈,如果现在放弃,一旦力量回噬,恐怕小命都得当场完蛋,没办法,也只好咬紧牙关,硬撑下去了!

    那是一道很复杂的符咒,其难度简直超乎我的想象,还没画到一半的时候,符咒突然泛起一阵银光,激射而出,这个时候,天呈异象,空中竟隐隐有雷声传来。

    如强大的威势!

    符咒还没完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似乎已充斥了整个天地,强大的压力下,影魔根本连动一下都不可能,全身萎缩在地,瑟瑟发抖。

    不是他不躲,而是没有办法,他根本没得选择,这种接近于天地、主宰一切的威力,完全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随着符咒的完成,体内的真元之力就好像忽然被抽干,我全身无力,意识也似乎渐渐离我而去。

    恍然间,空中那道符咒带着耀眼的银光,渐渐扩大,转眼间便将所有一切笼罩,向影魔狠狠的压去。

    巨大的雷鸣声响起,光芒闪过,影魔的身子就好像是阳光下的白雪,消失得无影无踪,“轰”的一声,巨雷突然炸响,耀眼的光芒一闪而逝,别墅所在的山头似乎一下子被夷平。

    巨大的反推力传来,我身子一震,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么个变态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五雷符吗?可……我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啊?

    渐渐的,意识离我而去,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阵巨痛袭来,朦胧中,楚红渐渐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入目全是白色,白衣、白墙,连她自己身上都是一身病人专用的白衣。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忽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脸色一变,惊叫了起来。

    旁边一个正在忙碌的护士显然被她的惊叫声吓了一跳,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转了过来,却正巧见她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

    “天啊,你的伤……”护士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将她又按回到床上去,语气责备的说:“小姐,请你不要乱动,你出了车祸,伤势很严重,要好好在床上休息!”

    楚红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哪里还在乎自己什么伤势,挣扎着起来,哪知一时用力过猛,脑中忽然一阵眩晕,身子一软,乏力的感觉传来,身子一下子靠在了病床上。

    护士有些生气了,说:“你这个病人怎么回事,给你说还不相信,难道真的要丢了命才肯听话吗?”

    这个时候,离病房不远的休息厅正在播放新闻,清晰的声音从走廊传了进来。

    “昨天晚上十点多钟,鸡冠山一带突然发生整个山体崩塌,据有目击者称,当时曾见过一个白色的光球击中鸡冠山山顶,然后就有很强的雷声传出,据关专家推测,这可能是一起罕见的自然灾害……本台记者曲玲为您报导。”

    整个病房一下子炸开了锅,全都在议论昨天晚上的那个新鲜事。

    一个病友沉默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酸酸的说:“听说那上边可是顾氏的房子,这一下连山都没了,上边的人一个也别想跑掉,真是天降横祸,这些有钱的人啊,唉!可惜啦!”

    楚红心中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问旁边的护士:“请问,鸡冠山在什么地方?”

    护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说:“你不知道鸡冠山在什么地方,那你开车到那里干什么?”

    “我开车?”

    愣了一下,楚红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你是说,出事的那里就是……就是……鸡冠山?”

    楚红眼中有说不出的绝望,心情激荡之下,终于凄厉的叫了声:“道天……”身子一软,再也支持不住,双目一闭,整个人倒在病床上,昏死过去。

    洪科医院,位于bj市风景秀美的西三环十二区。

    在bj市,洪科虽说只是一间私立医院,却素有贵族医院之称,其收费之昂贵,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进入的,当然,其医疗水平之高,也一向为业界所称颂。

    在洪科的院长办公室,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的老人似乎吃了火药一般,正大发雷霆。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醒我的孙女,如果她出了什么差错,哼!我丢你们去喂鲨鱼!”

    这个丝毫不显老态的老人,就是楚红的爷爷──楚天行,也是龙氏集团的掌门人、董事长,当然,他暗地里还有一种身份,黑衣教父──雷神,号称黑道的王者。

    由于接到电话,得知孙女出事,刚刚从别的医院转过来,现在却还躺在洪科的病床上昏迷不醒,楚天行当时就急了,丢下身边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从国外赶了回来,刚下飞机,他很低调的便直奔洪科而来,进入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对着前来迎接他的创伤科主任季华,迎面就是一顿臭骂。

    大概是骂得累了,楚天行缓缓的坐了下来,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强大气势,这才渐渐有些消散。

    “好了,你有什么话,说吧!”

    原本,季华是来办公室汇报楚红病情的,哪知却中了院长的道,成了他的替罪羔羊不说,还差点被吓得精神崩溃,心中自然气极,不过对着眼前这个老人,他可不敢有半点不敬,话语恭敬,脸色发白的说:“董……董事长,其实,大小姐她已经大体没事了,只是现在因为心情很低落,所以才不想见您!”

    “什么,那你刚才不早说?”

    看着季华,楚天行虽说态度好了不少,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检讨自己的意思!

    唉!他也不想想自己,刚才一通发火,别人有机会向他解释吗?

    苦笑了一声,季华虽觉得冤枉透顶,不过这口恶气……看来是注定没法出了。

    他不是笨人,对着这个素有雷神之称的老人,可不敢表现出半点忤逆,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苦笑了一声,说:“董事长,您先休息一会儿,待我下去好好安排一下!”

    楚天行瞄了他一眼,挥挥手说:“嗯!那你就下去吧,对了,顺便叫楚原那个小王八蛋进来。”

    出来门口,季华终于碰到了一脸倒霉相的楚原,用怜惜的目光看着他,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快进去吧,你大伯父正叫你哩!”

    他心中乐透了,嘿嘿,终于又多了个挨骂的倒霉蛋啦!

    楚原心下忐忑,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刚刚跨出一步,他忽然觉得不对:“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什……什么?”愣了一下,季华心头一跳,忽然反应过来,脸上颇有些尴尬:“别……你别误会,其实,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董事长他心情不好,你一会儿最好小心一点,不然会挨骂的!”

    他反应虽快,楚原却不是个笨人,看着他,锐利的眼神就好像要将他穿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才一本正经的说:“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有……有吗?”季华心头猛的一震,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楚原盯着他,忽然“哼”了一声,忿忿不平的说:“你这人还真的很奇怪,即使知道我会挨骂,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我们好像没结过什么仇吧!”

    堂堂一个科主任,不但冤枉替别人当了回出气筒不说,还被骂得狗血淋头,他本来还想找点平衡回来,却忘了楚原其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下莫不是又捅了个马蜂窝了吧?

    “嘿嘿”的陪笑了两声,季华不禁后悔起来:“别……别误会,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

    楚原瞄了他一眼,斜着眼睛,语气忽然有了一丝调侃的意味:“这样说来,你刚才也被骂惨了吧!”

    季华心头一跳,脸色不禁有些发红:“这个……我其实是来向董事长汇报工作……”

    看他一脸尴尬的表情,楚原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同病相怜的说:“唉!其实被大伯父骂也不是件丢人的事,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啊!”说完,转身离去。

    季华愣愣的看着他,已经平和的心中却忽然升起一种哭笑不得感觉:“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啊,不过,也的确是个厉害角色!”

    在院长办公室,楚原自然少不了被楚天行一顿臭骂,只不过,他有心理准备,当年楚天行将楚红的安危交托给他,虽说平安了这么多年,哪知却还是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这顿臭骂他自然是避不掉的。

    骂完了之后,楚天行才问起出事的具体情况,很快,楚原便将调查所得的厚厚一叠资料交给了他伯父,其中详细记载了楚红在学校的活动,见过哪些人,包括从图书馆出来,然后又到出了车祸的地方,被何人所救,所有一切全都历历在案。

    楚天行静静的看完,双目蓦然闪过一丝精芒:“从资料中看来,普道天好像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哼,居然敢给我玩失踪,难道真是做贼心虚吗?”

    他看着楚原,冰寒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你吩咐下去,全力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给我抓回来……对了,这件事就暂时不要让红儿知道啦!”

    他全身忽然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寒的气势,带有淡淡的杀意,楚原心头一跳,恭敬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意识渐渐回归躯体,沉寂中,我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从昏厥中苏醒,缓缓睁开眼睛。

    咦!怎……怎么回事?

    无有边际的荒野中,就像被活埋了一般,此刻的我,身子竟硬生生的陷入到土里,周围是轻轻摆动的绿色野草,视野所及,除了可见到离我不远的野草和黄土,就只有天上那方圆之间的蔚蓝色天空了。

    手上使劲,我正欲挣扎着坐起,痛彻心肺的剧痛突然传来,全身就好像是散了架子,乏力的感觉袭来,全身软绵绵的,竟然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状况,丹田空荡荡的,体内不但已没有一丝真气,似乎连身子的控制权都已经失去了!

    惨了!估计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能够从土坑里爬起来,就是动弹一下……好像也不大可能啊!

    更离谱的是,太阳日正中天,原本应该是和煦的阳光却变了样,照在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热浪从地表阵阵袭来,就好像是巨热的蒸气一般,无休无止的蒸烤着我的躯体,微风带着巨热的水气从地表拂过,卷起阵阵沙尘,将我彻底淹没。

    “咳咳!……咳!”呜呜……我运气不会这么衰吧?

    沙尘洒了我一脸,被呛到不行,我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眼泪也止不住的直往下流。

    照这个情形下去,即使不被这漫天的沙尘呛晕,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后,我也要被烤成一具人干了。

    更加让我气愤的是,小小的蚂蚁居然也来凑这个热闹。

    也不知这些小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带着它们的“亲戚朋友”,成群结队的直往我衣服里钻,麻痒的感觉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清晰传来,我不能够动弹分毫,根本就挠不到痒处,急得我简直快要发疯了。

    天啊,到底是谁说过这些小东西可爱啊,至少蚂蚁不应该算!

    我静静躺在地坑里,想要大喊,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呼救了,况且这种地方,又有谁会出现呢?……我欲哭无泪!

    神啊!如果您真的有灵,就请发发慈悲,救救我吧,不要再玩我啦!

    我默默望着天空,发出无言的愤慨,可白云飘去,天空悠悠,却没有给我半点回应。

    靠!我的心在滴血,气急败坏之下,差点就吼出声来。

    为什么,别人百年都难遇到的“好事”,却净往我身上靠?到底是哪个衰神在一直跟我过不去,要这样子整我啊!呜呜,我要投诉他!

    时间慢慢过去,我的意识又渐渐有些恍惚起来。

    唉!躺在这么个鬼地方,就别指望会有人发现我,来救我啦!只是……我真的就这样死去吗?

    一阵绝望涌上心头,恍然间,眼前晃过昔日一幕幕熟悉的情景,慈祥的老妈、威严的老爸、爷爷那令我熟悉的身影,还有儿时的生活片断……如同走马观花,曾经的一幕一幕,在我眼前闪过,脸上不知不觉已然挂满了热泪。

    道是什么,道就是自然之道,自然之道即为人道,人道即为天道,天地有始,道法自然,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爷爷曾经讲过的话忽然在我心中响起,身外诸般的痛苦似乎已经渐离我远去,天地渐渐变得沉寂!

    微风轻轻拂过,我似乎听到了绿芽破土生长时所发出的声音,远方的树木正惬意的吸取着大地提供给它们的水份,小草在微风中欢快的轻舞,虫儿发出兴奋的鸣叫。

    忽然间,我似乎有了一丝感悟,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仔细一想,却什么也没有,诸般影像从心底淌过,却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痕迹。

    我的心忽然静了下来,那是一种很真实的“静”,如无波止水一般,七情六欲似乎已离我远去,没有喜悦,没有悲痛,没有怒嗔,没有忧思。

    我渐渐陷入到一种很玄妙的境界,意识有些迷糊,又有些清晰,半睡半醒,朦朦胧胧,浑浑噩噩,终于,我彻底陷入了无意识界的浑沌!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说是醒,或许并不确切,应该说是我的意识有了一丝复苏,诸般感觉纷至沓来,又渐渐在意识中消失,很自然的,我睁开眼睛,彻底清醒过来。

    阳光已经不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邃而幽远的夜空,满天星辰闪烁不定,发出微弱的星光,将这个美丽的星空装扮得如此漂亮而动人。

    在地上惬意的躺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体内似乎流淌着一股莫名温顺的力量,随着我轻轻挥动手臂,渗透入我的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渐渐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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