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这样孩子是不是就没有了
陆之言看着从外面赶回来的手下开口询问道,“如何?”
来人忙将自己看到的消息重复了一遍,“除了江家,那边没有什么动静,萧尧就露了一次面其他时间都在忙公事,期间还派人给璟小姐送了东西。”
听到萧尧对于江君婉的失踪完全无动于衷,陆之言跟江璟云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看样子他对江君婉也没什么情分,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死活,陆之言察觉到手下的神色有些异常,继续追问道,“这个节骨眼上还记得送东西,那边送了什么过去?”
那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一眼江璟云,又将目光落在了陆之言的身上,犹豫再三开口道,“是订婚的礼服。”
话音落地的瞬间陆之言浑身一僵,目光瞬间变得阴恻直直的盯着那人。
恶寒的视线让来人吓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缩着脖子不敢去跟陆之言对视,江璟云子啊听到对方说完话之后,整个人的神色都亮了起来。
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对方追问道,“你说真的?他派人送了礼服。”
回应她的不是男人的肯定,而是身后男人低沉阴鸷的声音,“看来他的心中还是在乎你的,这么急着把礼服送过去了。”
手下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忙离开了此刻,远远的躲开了这是非之地。
江璟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萧尧专门派人去送了礼服这件事上,她最近生气也是因为被对方忽视的狠了,很怕萧尧的心中没了自己的位置。
可现在江君婉都出事了,他都没有丝毫的动摇,心中还想着前段时间两人定制的礼服,江璟云看向库房的目光瞬间变了变。
她不想让江君婉死了,只要把孩子弄掉再把她从萧家赶走就行,她依旧还是萧尧心中无可替代的女人。
陆之言瞧着自己问完话,江璟云都没有回应,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瞬间增大了几分,他的目光中带着恼怒随即是病态的执着,“你很高兴?”
“我不该高兴吗?”
江璟云平静的看着陆之言,她该很高兴才对。
“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都没见你为了高兴过一次!”
他一个用力将江璟云按在了墙上,手紧紧的扣着江璟云的手,视线炙热的落在女人脖颈间露出的白嫩肌肤上,很想狠狠的咬上一口,尝尝这个女人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陆之言别忘了你的承诺。”
江璟云被对方的视线吓到,忙出声警醒着。
陆之言抓着江璟云的手松开了几分,可眼神中的阴霾却没有丝毫散去,“既然你想要这萧夫人的位置,我肯定要满足你。”
话音落地的瞬间,陆之言松开了禁锢着江璟云的手,人起身朝着库房里面走了进去,水坑内江君婉的手被反绑着丢在里面,她努力的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从水坑中爬出来。
可折腾来折腾去人还是在水中出不去,冰块融化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连番的折腾让她浑身已经没了力气,江君婉斜斜的靠在坑壁上借着微弱的力量才不至于让自己滑进水坑中。
耳畔传来一阵嘈杂声,她下意识转头去看,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是看不见的,手依旧努力的抓着墙壁,耳畔听到了男人阴冷的声音,“看样你是抓不住机会了,那可就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你要……做什么?”
江君婉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肩膀上受到重击一根锋利的铁刺狠狠的扎进了她的肩膀中,剧烈的疼痛让江君婉的神志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凄厉的惨叫一声,身子被用力压进了水中,江璟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江君婉被铁刺带动上一上一下的在水中挣扎着,陆之言看到她人拉着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欣赏着,“阿璟你瞧,这样是不是很解气,我给她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就不能怪命运不公你说对吧。”
那抚摸在她皮肤上的手苍白冰冷,话是说给江璟云听的,可他的作为却在明明白白的警告她,得罪他的都没有好下场。
“陆之言……你说过不会伤害我。”江璟云的嗓子发干,身子僵直着想摆脱男人的禁锢。
陆之言轻轻揉搓着她的小手,低头轻轻的磨蹭着她的发顶安抚着,“是的,我不会伤害你所以阿璟不要怕我。”
可那温存的话落在江璟云的心中,却更像是施加了一层束缚。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有人急匆匆跑进来汇报着,“陆少,有一队人朝着这边赶来了!”
江璟云的第一反应便是萧尧赶来了,她匆忙的站起身,一脸不安的看着陆之言。
陆之言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的情绪,目光中反而带上了几丝迫不及待的兴奋,他将目光转到江璟云的身上,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抚着,“你先离开这里,剩下的交给我。”
“你要对他做什么?”
江璟云下意识追问着,男人没有回复她,只让你带着她从后门离开,江璟云不安的最后看了一眼库房,心中更多是担心萧尧发现自己在这里万一厌弃自己的恐慌。
最终她没有再停留,跟着随行的人匆忙的离开。
鼻腔中灌满了冰水,夹杂着弥漫开的血腥味,在一口气没喘上来江君婉的身子直直的朝着水底沉了下去,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再经受这些折磨,只可惜了肚子里的孩子跟着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
到最后都没来得及仔看一眼这个世界,下辈子希望他还能选自己,她保证会好好疼爱他,把这辈子欠他的爱都弥补回来。
萧尧带着的人进到库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昏暗的库房里水坑中插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刺,碎冰中夹杂着丝丝血迹。
萧尧站在原地没有动,视线淡漠的望着平静的水面,漆黑的眼眸中没有光线流动,冷漠的像是一具雕像。
“这样孩子是不是就没有了。”
冰冷的语气就像他人一样不带一丝温度,凉薄的话说出口,像是在告知那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江君婉模糊的听到了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想出声呼救却根本没了力气。
“君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