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被保护的太好
迎接他的是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冷冰冰的凝视,谢良城身子忙朝后倾了倾,朝着男人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
萧尧没有再去理会谢良城。
谢良城一脸惶恐的看着男人用着恐怖的速度炫酒,好意想要规劝一句,又怕惹得萧尧不快,犹豫中神色看起来复杂极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萧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撩起了放在一旁的外套,“我先走了。”
简短的开口,没给谢良城回话的机会,人便朝着门外走去,谢良城担心他的安危忙紧追了几步,“阿尧你今晚喝了不少酒,还是别开车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快到门口的时候,萧尧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视线越过已经走到他前面的谢良城示意着,“张原在,放心。”
说话的功夫谢良城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原已经守在门外等着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通知的他。
他吁了一口气,耸了下肩,“行吧,有人接你我就放心了,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别在这耽误我美好的夜生活。”
萧尧看着老友故作坏笑的神色,抿唇轻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谢良城的肩膀,脚下不停进了车子。
他知道谢良城是担心自己,今晚才会主动叫自己出来,可萧尧此刻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张原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闭目养神的萧尧,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总裁是回老宅还是江小姐那边,下午那边有人来电话说,江小姐身体不舒服,想您过去看看。”
听到张原的声音,萧尧眼皮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手指懒散的搭在椅背上轻轻动了一下,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抬了一下手,“不了,回公司。”
对于对方拒绝去见江璟云,张原一时还有些意外,可紧跟着看着萧尧此刻的状况,他又好意提醒起来,“总裁您现在该好好休息才对,公司那边……”
“张原。”
张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方不耐烦的口吻打断,他知道是自己多嘴了,连忙将挡板升了起来隔离开了两人之间的空间。
等周遭环境安静下来,萧尧皱紧的没有才缓缓梳开了几分。
手机放在一旁已经关机一周了,江君婉一直想联系一下父母,又担心那边得知了消息会为自己担心,纠结着最后索性直接关了机。
安静的时间里她就待在屋里看书,给花浇水,闲置的生活倒是更悠闲了几分,这几日里萧家的一众人几乎都来了一个遍,只出了奶奶一直都没有来找过她。
江君婉知道奶奶是伤心了,她想去找老人家说说话,可又怕惹她不快,纠结着最后还是没去。
手边桌子上放着的一些衣物,用品都是萧煜的母亲送来的,她说不准对方的心思,可也清楚对法怕是误会深了,对于孩子的事情她觉得挺对不住萧煜的,也感激对方为保密为自己做的这一切。
只那个人从那日离开老宅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苏琦看着派人调查拿回来的一些文件,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几分。
她心中清楚,江君婉是一个乖顺的孩子,否则当年也不会极力促成这场婚事,婚后两人的生活虽然不尽如意,但也过的顺遂,江君婉也在极力的做一个好妻子。
倘若不是江璟云又出来闹,现在一切都该好好的才对,“君婉这边先放放,你去查一下萧煜尽快把找的信息传到我手上。”
负责的人一听,忙跟着应了一声,人很快便离开了老宅。
后厨有人端着晚膳路过,苏琦回神问了一声,“这是给老太太准备的?”
小女佣忙跟着点了点有,“老夫人这几天胃口不好,用饭的时间总是晚了一些,今天跟厨房那边说想喝莲子羹,这是小姐煮的。”
女佣提到了萧芸,苏琦眉心蹙了蹙朝着对方摆了一下手,小女佣忙端着餐食给老太太送了过去,苏琦沉默了一会忙将手中的文件全部都收了起来。
萧芸站在萧老太太门口守了很久,直到小女佣人来才笑着接过了粥碗,“这边我来处理就行,你先下去吧。”
小女佣应着紧忙离开。
萧芸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萧煜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一沉迈出的同时身后有人出声叫住了她。
“我要是你今天就不会去开口。”
“小婶……你怎么在这。”
萧芸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身后的苏琦,苏琦的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端着的粥碗上,两人从孩子们闹出这件事之后,一直都没有好好说过话。
她心中清楚萧芸宠溺萧煜,只是没想到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老太太这几天刚稳定下病情,事情还没个定数,你现在贸然进去,是求得哪门子情?”
苏琦不留情面的质问,让萧芸一下子又慌乱了起来,丈夫早逝她是一个人把萧煜拉扯大的,这些年因为萧煜本身身体的的问题,她为他操了半辈子的心。
也好在萧煜本人乖巧,其他事情上从来也没让她为难过,“阿煜没求过我什么,只单单这一件事情。”
她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哭意,“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可婶婶既然阿尧跟君婉没缘分,这两个孩子又是真心相爱的,何不成全他们。”
苏琦看着这个年龄相仿的后辈,眉心忍不住还是跟着跳动了几下,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萧芸是被保护的太好,不知道外面的是非后果,她不该生气。
“我规劝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还准备一意孤行就进去吧,我不拦着你。”
看着苏琦真的生气了,萧芸抓着托盘的手更加收紧了几分,犹豫着最终还是将手中的托盘塞到了苏琦的手中,“我想着老太太身子还没好,我就先不进去了,小婶子送进去吧。”
说完人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苏琦看着萧芸离去的背影,最终到了嘴边的话,也只剩了无奈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