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江君婉一反常态,朱唇微启,毫不客气的打断她。
清丽的嗓音如此的冷淡到是让两个男人有丝意外。
江璟云一脸委屈的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阿尧,姐姐她……”
萧尧没有说话,黑沉的目光平静的望着走到江君婉身前的萧煜。
萧煜同他对视上的瞬间,那黑沉的眼眸像是无尽的深渊,令于其对视的人不自觉的败下阵来。
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
萧尧打量着面前女人的脸,那面容明明丝毫没有变化,他却有种看不透的不适,“他就是那人?”
你喜欢了五年的那人?
萧煜不明白,江君婉抿紧了唇未答。
这番沉默的表现看在萧尧的眼中,已然有了答复。
他没再言语,转身带着江璟云离去。
江君婉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口一阵压抑的疼痛,牵带着腹部也传来一阵痛处。
萧煜看出江君婉的不适,忙上前扶着扶助了她的肩膀,低头才发现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君婉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江君婉艰难的点了点头,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萧煜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这一刻她也顾不上什么忌讳,只觉得腹痛难耐,很怕小家伙会出事。
角落里探出一个脑袋,举起手中的相机冲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快速的按动了几下快门,看着相机中清晰的照片,那人嘴角上扬带上了几分喜悦。
二楼楼梯处窗前萧尧的视线紧随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面上神色冷然。
“张原,送江小姐回去。”
“是!”
男人一脸冷漠的下达着命令,江璟云刚刚得来的喜悦还没有消散,脸色瞬间一变。
精致的指甲片刻陷入掌心,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阿尧怎么了。”
“听话。”
她的目光在对视上男人的一瞬间,瞬间收了声。
萧尧也没有再解释。
“那我先回去了,等你不忙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说完人便跟着张原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萧尧没动视线依旧平静的盯着窗外。
因为担心江君婉的安危,萧煜脚下生风半刻不敢耽误。
同时不断的安抚着江君婉的情绪,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口突然多出来的几个身影。
“婉婉别怕,我已经让朋友预定好了床位,马上就能到医院了。”
“这件事想来就不必麻烦萧少爷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阻拦了萧煜的步伐,他抱着江君婉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你们是什么人?”
只还没等他的话音落地,角落里又冲出来了一群人,上前将江君婉一把抢走,另外几人押着他的肩膀将人拦住,他挣扎叫喊着肚子上被重重击了一拳。
萧煜只是一个文弱医生,跟这一群浑身腱子肉的打手比起来根本无力反抗。
为首的男子黑沉着脸,阴恻恻的盯着萧煜冷声叮嘱着,“萧少爷这是萧爷的事,您好自为之,不要让小的们为难。”
那些人顾及到萧煜的身份,也不敢太过为难。
话音落下也不再过多纠缠,对方一挥手,一众人将萧煜丢在原地带着江君婉转身上了车走人。
萧煜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目光紧紧的盯着江君婉被带走的车子。
无力感翻涌而来。
江君婉是在一阵昏沉中醒过来的。
萧煜和人争执的时候,她还没完全昏迷,只是意识沉沦,怎么也醒不过来。
现在肚子的疼楚消散了很多,迷糊中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部署。
视线最终落在了床头摆放着的墨色领带上。
这是哪?
紧随其后房门被打开,男人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迷糊中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头脑发蒙间她听清楚了几个字眼。
请医生看病,她现在是在萧尧这里,若是被检查一番,那怀孕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江君婉不安挣扎着摆动手臂,透支的体力让她唇色发白。
一个温热的掌心贴到了她的额头,男人清冷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淡,“难受?”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江君婉彻底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
房间内光线昏暗,萧尧一如既往的穿着暗黑色的衬衫。
袖口的乌金纽扣在灯光的折射下泛着光泽,这一身的装扮一如既往的符合着他的气质。
良久的对视之后,江君婉撇开头躲开了对方的触碰。
哪怕那温度让她迷恋,她挪动着坐直了身子,也同萧尧拉开了距离。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落在男人的眼中却变成了刻意的疏远。
萧尧眸色暗沉了几分,薄唇轻抿,淡漠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不明的情绪,收手恢复了常态。
江君婉思维恢复清明,立刻强调着本意。
“我没事,不需要医生。”
“是不需要,还是只要他?”
萧尧的声音依旧低沉清冷,眸光里墨色沉沉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江君婉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有些没太理解对方的意思。
瞧着江君婉呆滞的神色,萧尧扯了扯唇角,突出了两个字萧煜。
“出去几天你现在胆子大了。”
他继续阐述着,话音到这江君婉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段时间承蒙萧煜的照顾,她清楚自己欠了对方很多。
萧煜是萧尧的侄子,今天发生的事情显然对方已经产生了误会,再加上萧煜的态度,很难解释两人现在的关系。
只是她从未想过再跟萧家的人扯上关系,自然不存在那些莫须有的问责。
“你们两个注定没有结果,萧家人不会接受。”
婶婶嫁给侄子,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放在哪个地方都是不为世道所容的,更何况萧家这样的世家大族。
江君婉的面色带上了几分愠怒,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再入萧家的大门,更何谈是以这样的身份回去,哪怕萧母跟奶奶对她很好。
“我不会。”她抿唇否认,为对方这样想自己感到悲切,语气中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辛酸。
她是他的妻子,这些年的相伴她以为他能看到自己的心,可到头来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多。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