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卖房与银行
尽管博恩伊奥勒姆已经离开了塞汶顿，但在这段时间提到最多的名字还是他，本以为失去了伊奥勒姆伯爵，伊奥勒姆家族也将衰弱下去。
但万万没想到，事情如此出人意料，简直就是两极反转。
提到伊奥勒姆伯爵老一辈人无不惊叹，而伯爵也确实够惊艳,短短二三十年就晋升高等奥术师，随后更是在之后的几十年间不断突破。
最出名的一战，就是面对十几位高阶职业者的围攻，最后不但全身而退，还反杀了几个，直接奠定了伊奥勒姆家族的崛起。
之后被推出来的博恩,大家也都是默契地认为是伯爵在为自己的继承人铺路,甚至不惜打造一份精彩的履历。
让博恩在还入学就让其掌握奥术，之后更是凭借着新奥术在入学第二年就打穿学院奥术会，这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后边都有伯爵的影子。
正常施法者光掌握魔法就够难了，更不要说自己创造了，第二年就掌握新奥术，简直就是鬼扯，没有他副院长高等奥术师祖父的‘操作’谁信。
甚至于后面伯爵在晋升传奇‘失败’时，博恩还‘刚好’晋升‘高等奥术师’。
呵呵，这还真是太巧了…
“是知道自己晋升失败，‘临死’前将博恩强行提到高等奥术师，保证家族不会直接就此没落？”
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
而在伯爵‘死后’不久，博恩更是直接变卖家产,离开塞汶顿,这么‘怂’的表现，与之前展示出来的‘人设’,大相径庭。
这更加确定了博恩这个‘天才’,就是伯爵一手操办出来的。
“在哲尼斯城的确定是那個博恩伊奥勒姆，而不是那个哥顿？”
铁矿之城哈布瑞吉城城主府,库尔班摩瑞恩城主正在接受侍从的汇报，城主顿时起身，走到外面的露台上。
虽然这个距离并不能看清城中的景象，但每天下属都会按时禀报城中的情况。
这时他也意识到，之前对博恩伊奥勒姆的判断完全错了，不光他错了，家族所有人都预估错了。
同样做为高等奥术师的他，没人比他更清楚7环奥术的含义，如果说6环法术还有可能靠侥幸成功，那么7环就已经足以证明一个奥术师的含量。
到了7环时，每个法术都是代表一个‘方向’，能在这自己走出的人，称一声大师也不为过！
哲尼斯城的普洛克堤夫他是知道的，曾经军部的首席法术大师，经手改进了大量魔法术式，且术式威力都变得异常巨大，只是没想到之后出了问题，才导致晋升高等奥术师失败。
但不能否认普洛克堤夫是一个天才，能与天才沟通的也肯定是天才。
侍从仍然站在原地等候城主的命令,库尔班城主转头，“向家族传回信息，除非不死不休的恩怨,不然尽量与之交好。”
侍从领命行礼退下，不过在即将出去时，城主再次叫住了他：“向埃诺奥克城哥顿城主发信息，表达歉意，之前由于魔法实验未能及时接待感到抱歉，并让侍卫长亲自带队送一批矿石物资过去。”
哥顿来到铁矿之城也吃了闭门羹，一样的理由，都是城主在进行魔法实验，不便见客。
侍从领命退下，这时旁边角落的阴影处，一阵蠕动，一名身穿灰色法师长袍的年轻法师从阴影处走出来。
“父亲，您真认为那个所谓的博恩有真是一个天才？”
年轻人眼中充满了傲气，在提起‘博恩’名字时，眼神中更是透露着不屑。
“怎么，被人比下去不服气了？”库尔班城主，看向自己最为优秀的孩子，也是最优秀的弟子。
见后者一脸不服气，库尔班一脸严肃道。
“没什么不可能，就算高高在上的神祇也做不到绝对的公平，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就是不同的，接受别人比自己优秀并不丢人！”
吉特是个天才，他也曾经是个天才，但天才与天才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做为曾经与伊奥勒姆伯爵同一期的人，他深知面对这种层次的无力感，就算现在那个家伙不在了，他依然没有逃离那种阴霾。
可能也正是缺少那份自信，才让他这些年一直毫无寸进吧，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继承人也走上他相同的道路。
面对来自父亲的压力，年轻人不服气道，“就算是天才又怎样，难道还需要我们专门给他低头？”
“你不知道一个不到二十岁的7环奥术师是代表着什么吗？”
库尔班不想吉特被打击得失去自信，那么就由他先压着，“不要以为学了一点乱七八糟的阴影魔法，就自以为是，眼高手低，耐瑟高层贵族潮起潮落，每年兴起的贵族有多少，没落的又有多少，我们七大贵族能始终一直保持这个地位，靠的是什么！”
“可是父亲…”
库尔班训斥道，“还有说了几遍，在城主府里不要叫我父亲。”
“是…老师！”
“回去，没有推演出5环术式不要出来，连高阶都还没到达，有什么资格贬低别人。”
“是。”
年轻人低头，随后转身，紧握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
库尔班看着年轻人的背影，严厉的表情变为柔和，有时候都会暗暗反思，自己会不会对他太过严苛了。
这个年纪取得这个成绩娇纵一点也正常，本来耐瑟的天才中是应该有他的一份的，但无奈有一个更为光芒万丈的人在，重新定义了‘天才’的概念。
“这是稳固的空间门吗？”
侯赛因问道，他对黄金卷轴不感兴趣，看着就头疼，就跑来找博恩。
“还不是空间门，只是一个‘灵界通道’，差不多可以维持个一年左右。”
博恩没有将话说得太满。
“灵界通道？与空间门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首先你口中的‘空间门’根本就不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空间门’，空间怎么会有门呢，这是一个错误的名词，空间是流动的，是不是固定的，就像大海，现有的传送类法术都是基于空间的流动，借助空间的…”
“停！！”
侯赛因赶紧抬断他，“我是问这个灵管…通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就是传送门了，这又是通向哪的？”
博恩：…
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说不明白。
对于侯赛因来说炽焰法球与火球术都差不多，就是威力大小不一样，你跟他解释术式咒语啥的，他还听不懂。
“幽暗地域。”
“蕈人族吗？”
“嗯。”
“你果然还是弄出来了…”
侯赛因有些头疼道，“回头我让人在这里加个房子吧，稍微掩饰下。”
“嗯，可以。”
博恩赞同地点点头，“这个方法不错，之前还想着这样会有点不太安全，主要是技术还不太成熟，灵界通道不稳定，如果有人破坏通道可能会炸掉。”33
“还会炸？”
侯赛因眉角抽动。
“当然会炸，大部分空间门都像一罐装满液体的高压水泵，如果受到超强的外力冲击，就会…”
博恩还抬手演示了下。
侯赛因：…
“还有你刚才说的是空间门吧…”
“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就在博恩与侯赛因相互扯皮时，哥顿找了过来。
在见到大量的房子被租售出去后，哥顿也暗暗松了口气，至少再一次证明博恩是对的。
不过以往得到答案后，都会明白，但这次却看不懂，如果是以前肯定会归结于博恩的智慧，不管不问也行。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城主了，虽说之后这城主位置还是会传给博恩，但大概至少得四五十年时间。
不是不想接早给，而且博恩不会接手那么早。
“这么说已经开始租出去了吗？有多少？”
在知道哥顿的疑惑后，博恩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而且先询问下情况。
“嗯，对，从早上起，已经有很多人过来询问了，我来之前已经有十几套被租出去了。”
“那够了，之后只要等人陆续过来租就行了，有租房子的人才是我们的领民，没有的就是流民。”
博恩沉思片刻，才说道，“还有之后的一些工作范围也要开始做出限制，只能让领民先接，或者只有领民才能担任。”
“开始限制了吗？会不会导致引起集体不满？”
“不满肯定会的，但也就是前期，毕竟给自己领民福利，有什么好不满的。”
“永远不要想着拯救所有人，流民是你们带来的应该知道，他们之中都是一些什么人，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真正因为受灾从平民变成流民的只是一小部分。
从带家属与小孩的数量上就可以看出，这部分人实际并不多，而大部分都是一些男性单身的，而这些很多的是各个城镇里的无业游民、流氓、犯罪等，甚至大部分都是一些以前混迹黑市的人。”
俗称黑户，平时没事，一有战事或是灾难时，黑市都会被接管，这群人就会成为第一批流民，因为成为领民就需要登记信息，之后和平了就要交税。
所以很多黑户都会顶着流民的身份混一段时间，白女票下领主的食物，之后平稳了再回归老本行。
这也是为什么博恩刚开始不给食物的原因。
“在登记信息时，有不少人提供的姓名与年龄都是假的，之所以现在会这么听话，除了有口饭吃外，最重要的就是武力的威慑！
这些人基本就是社会残渣，在免除了家庭税与动产税后，之后的埃诺奥克城房子只会越来越值钱，怎么会分给这种人。”
“所以租售房子实际就是在筛选我们需要的领民？！”
“没错。”
会租房子的基本都是想要平稳安定下来的平民，租房子交房租，与当领民交税根本没有区别。
更不要说之后租到一定年限后就是属于自己的了，这也是为什么，博恩会在每隔几天增加规定，或者说是律法，并严格执行。
除了加强领民们心中对律法意识，也在潜意识中告诉领民规定都是真的，并不是乱来的。
（因为有一些奇葩领主确实会朝令夕改，随意给自己领地加一些神奇的律法)
而给定的房租肯定都是在领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的，除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家伙，正常每天干活都能轻松交付房租，甚至还有盈余。
这才博恩所需要的领民，剩下那些都是过滤掉的‘杂质’，就是放在那自生自灭，想要吃的就干活换取报酬，不想就躺那边，像这种人博恩没有直接赶走，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
至于什么给流民演讲打鸡血，让其拼命干活，最后还能成为领民只会出现在骑士小说中，那是只生活在‘童话’世界，没有亲身接触过底层的生存模式，全靠编…
而筛选领民也并不残忍，这本来就是双向奔赴的选择，有一些聪明的恶棍流氓，如果租了房子，也能成为埃诺奥克城的领民。
什么都是公平吃大锅饭，对于老实干活的人才是真正的残忍。
听到博恩这样讲，哥顿也大概明白了，并且若有所思。
侯赛因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不禁感慨博恩手段真‘黑’。
“得加上限购，本来想限制一套，放宽点，每人只能限制购置两套。”
随后博恩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过段时间还得再加上一层限制，得在城中呆满多久，做了多少事才能购买埃诺奥克城的房产。”
“好家伙，就现在买…不对，租的人才几个，你真当你这房子是宝呀，还限购…”
侯赛因口直心快，当场就表示怀疑，这房子有得住就行了，谁还买两套呀，况且都是一群‘贫民’，谁有钱买？
“你买呀，真的，听我的，我特别批准你可以买十套。”
博恩笑道，“嗯，银行也快开了，之后你发工资了，也可以到银行领了。”
“银行？银行又是什么鬼？”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