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称谓
“田文师父，这邪药师是什么啊？”
田文脸色不悦，说：“邪药师，是我们炼药师内部对一些炼药师的称谓，这些炼药师专门炼制那些害人的丹药，比如吃了后境界暴涨的，但药效散去就会吐血而亡的丹药，比如吃了后会涅力尽散的丹药，诸如此类。凡是炼制这种丹药的炼药师都可被叫做邪药师，比如那个江湖人口中的毒圣，在我们这样的炼药师眼里，就是标准的邪药师。”
“吃了后吐血而亡？”
赵宁吞了吞口水，想起那个倒地吐血的大弟子，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疑惑今天可以解开一点了。
“田文师父，那种让人境界暴涨的丹药，服用的人，会不会有些异常，比如会吐出黑色血液？”
田文眉毛一挑，说：“哦，看来你还了解邪药师啊？邪药师确实有这种丹药，叫黑血丹！有些邪药师跟人说，自己的丹药可以让自身功力暴涨，有些人傻傻买下这些丹药，然后在药效散去之时，吐血身亡！死相极惨！炼药师有些不好的传闻，就是出自他们这些人！”
“这样啊？”
赵宁的额头已经有了一层细汗，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田文的话，就像这阳光，刺穿他心中名为疑惑的云层。
田文见赵宁这样，问道：“你难道和邪药师正面相遇过吗？”
赵宁点点头，说：“是的，弟子我曾正面跟他们相遇过，他们中曾有一人在我面前吐血而亡，那样子，想起来真是让人做噩梦。”
田文拍拍赵宁的肩膀，说：“你能从他们手里逃脱，还不染上他们的颜色，这很好，为师更加相信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对了，田文师父，邪药师有没有一味丹药，可以让凡人或者半神髓成为一个完整的灵者呢？”
“这种丹药，我曾听说过，好像是来自大漠的一味丹药，不过听说效果很快就会散去。”
“有没有好几个月都不曾散去的呢？”
听到赵宁这话，田文大声吼道：“哈？好几个月都不曾散去？那这不仅是邪药师，这应该是所有炼药师都想见证的奇迹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让一个凡人或一个与凡人无异的半神髓者成为一个灵者，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奇迹啊！”
赵宁看了一眼田文，田文从这眼神中体会到了他从未在赵宁身上看见的东西，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后他的心提了上来，他用一种惊慌和欣喜交杂的眼神看着赵宁，赵宁的眼神躲闪，像是被猎人盯上的小鹿。
田文吞了吞口水，说：“那……你……赵宁你……”
赵宁点了点头，说：“田文师父，我就是半神髓者，成为一个灵者，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田文快步走到赵宁身前，他个子比赵宁高，那快步走来的气势将赵宁压倒了一圈。
他将赵宁从头看到尾，说：“你就是个半神髓者？”
赵宁点点头，说：“不错，田文师父，我成为灵者已经好几个月了！”
待得到赵宁的确定后，田文直接上手，他用双手捧着赵宁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赵宁无法阻止他，只能任由田文像拨弄一个玩具一样拨弄他的脑袋。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半神髓者！怎么可能！成为一个灵者呢！这！这！不可能啊！”
他喘着粗气，眼神惶恐和欣喜夹杂，他放下手，跑回屋子，回来时，赵宁发现他已经拿着他师父给他的那几本书了。
田文看了看赵宁，开始翻书，他问：“赵宁，你运作涅力的时候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
“那你会不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没有！”
“那你吸收种火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没有！”
“你怎么表现得跟个正常的灵者啊！”
……
赵宁无语，看着陷入狂热，疯狂翻书的田文，他无法打断他。
就这样，在赵宁的注视下，田文翻过来最后一页纸，他用手抱住自己的头，疑惑道：“怎么没有一个相符合的丹药呢……怎么就没有一个呢……”
他喃喃自语，像是丢了魂。
赵宁见田文如此，拍了拍他的肩膀，田文从喃喃自语中惊醒。
他看向赵宁，摇摇赵宁的肩膀，说：“赵宁，那个给你那颗丹药的人是谁啊？我要去找找他！”
赵宁摇摇头，说：“他大概已经死了吧！”
他眼神漠然。
田文放手，感叹道：“这样啊……”
赵宁见他如此失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站在他身边，等他自己开口说话。
就这样，两人就这样站在山顶，像是两座雕像。
过了一会儿，田文才开口说话，他说：“赵宁，你真的之前是个半神髓者吗？”
“是的，田文大师。”
“真是了不起啊！我之前只听说过类似丹药……但这种好几个月的，我还真不知道呢！你应该已经是个完整的灵者了吧？真是厉害啊！”
他看向赵宁的眼神不再代表赞美，而是不可思议。
赵宁说：“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跟其他灵者一样可以运作涅力，修炼功法，但在这之前，我就是个连涅力都不一定能使出来的半神髓而已，我想弄明白，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也是我拜入您门下的原因之一。”
“这样啊……可惜，我也没见过这种……我见过的那种，很快就会消散的……”
“那，田文师父，您为什么不去产出这类似丹药的地方看一看呢？也许有新发现呢！”
听到这句话，田文无神的眼睛瞬间恢复了光彩，他说：“对啊，那我就去这类似丹药的大漠里去看看不就行了！”
赵宁点点头，赞同他的做法。
田文问：“赵宁，你可否跟着我一起走！一起去大漠，这样也方便你解开你身上的谜团。”
“我呀……”
赵宁托着下巴，犹豫起来，他不知道他要不要跟田文一起去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