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饭后，衡宣主动提出四个人承包收拾餐厅的工作，让两个长辈回去休息。
季风把碗摞好递给苏宏伯，苏宏伯接过茫然的不知道放哪，季风无奈开口，“少爷，看到您身后的厨房没，把碗放里面。”
“哦。”苏宏伯赶紧进了厨房，衡宣从他手里接过碗，码好放到洗碗机里，苏宏伯安静看着衡宣动作，衡宣挥手在他眼前晃晃，“那么入迷想什么呢？”
苏宏伯一下回神，“没什么，就是刚见到小姑有点紧张。”
“都紧张一下午了，还没好？我妈就是刚见到你们有点放不开，后面熟悉些就好了，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季风拿着菜碟、筷子进来，递给衡宣，“阿姨好优雅啊，跟你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苏宏伯接着说，“是啊，我之前听说小姑性格挺要强的，没想到一见面那么温柔。”
衡宣笑笑，把洗碗机推进去，“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季风回了餐厅，席从仙正在按季风教的方法擦桌子，季风拿起纸从另一边擦起。
“队长你吃的还习惯吗？”
“很好吃，”席从仙板着脸回答。
季风看着队长认真干活的样子，忽然笑了，“队长，你认真干活的时候好可爱啊。”
席从仙皱了皱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可爱是夸你工作很负责。”季风忽悠席从仙。
“嗯，谢谢。”席从仙继续低头擦桌子。
厨房里面，苏宏伯帮着擦台子，“一会儿去干嘛？”
“散步。”
“哦，那小姑、小姑父呢？”
“他们也去散步，不过不跟我们一起，我们去围着官陵湖转一圈，他们就在小区里面。”
“嗯。”
“哥，”衡宣用沾着水的手拍一下苏宏伯肩膀，“我们一家人都很欢迎你，不要胡思乱想。”
苏宏伯垂下头，“抱歉啊，我”
衡宣忽然打断他，“你喊一下季风。”
“季风。”苏宏伯虽然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季风听到声音走进厨房，衡宣神色十分认真的跟他说，“我哥有话跟你说。”
说完，衡宣离开厨房，留下季风、苏宏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要说什么？”季风问。
“我不是，我，是衡宣叫我喊你的，我没想说什么。”苏宏伯越说声音越小。
“你说你弟弟是不是脑回路不太正常？”
“不是吧，衡宣很聪明的，他就是有时候喜欢逗人玩，其他没什么了。”
“所以他刚才是脑子一抽逗我们俩玩？”
“不是是吧，要不你去问问他？”苏宏伯怕了自己表弟了，他真的不要掺和到他跟季风之间啊。
“哦。”季风说完离开厨房。
餐厅里，衡宣、席从仙在摆椅子，季风回来看了下没什么能帮忙的了，跳过问衡宣刚才是在干什么的问题，直接问晚上干什么。
衡宣提出去散步，三个人都没什么意见，回房间换了衣服出门。
衡宣家到官陵湖也就步行10分钟的距离。
四个人绕着官陵湖慢慢转，这个时间在官陵湖边上散步的人也不少，抖音神曲外放的年轻人，跑步的健身人，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
苏宏伯、席从仙还是第一次见到跳舞的老人家，连一向沉默是金的席从仙都忍不住问道，“他们在修炼？”
“不是，大爷大妈们的娱乐活动。”季风解释。
“那季风你老了也会去跳舞吗？”苏宏伯问。
“不知道，我倒是想，但是等我退休的时候不知道我还跳不跳的动了。”季风看着这些大爷大妈是很羡慕的，有钱有时间，想去哪去哪，爽死了好吗？她还没开始工作已经在畅想退休后的生活了。
“退休是什么？”
“就是年纪大了不能工作了。”
“不能工作这么开心吗？”苏宏伯不解。
“因为有退休金领啊，就是年轻的时候交点钱，退休后政府会给你发钱。”
“平度这么好啊？”
“是挺好的。”季风没有再解释退休年龄延迟，养老金不够发了什么之类的，太麻烦了，苏宏伯又不用在这里生活，了解一点就行了。
倒是席从仙意识到了什么，“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生活吗？”席从仙问。
季风笑笑，“那要很久以后了吧。”
席从仙点点头，兀自思考去了。
苏宏伯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季风你又打哑谜。”忍不住控诉她。
“我没有啊，你如果跟队长一样多学点平度的知识，你就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了。”
“哦，那还是算了吧。”苏宏伯转移目光看向远处绚烂的霓虹灯。
四人走了30分钟，季风已经开始累了。
季风拽一下衡宣的袖子，“我想问一下，我们还要走多久。”
“累了？”
“嗯，再走半个小时脚就要疼了了。”季风从不矫情，难受就要大声说出来。
“在森林里的时候你走的挺多啊。”苏宏伯说。
“任务是任务，我们现在在放松，不要那么拼命嘛。”季风十分分得清轻重缓急。
“那回去吧。”衡宣开口，思量以后带着季风出去玩，只能挑些不费力的活动了。
待四人回到衡宣家，衡宣爸妈正在后花园赏月。
季风拉着席从仙去了负一层的娱乐室看电影，苏宏伯跟着衡宣去了后花园。
娱乐室里，季风挑了个懒人沙发窝进去，“队长，你也试试懒人沙发，很舒服的。”
席从仙犹豫了下，挑了季风旁边的懒人沙发，她刚坐下，身体就不由自主往后躺。
席从仙一开始有些抗拒，身体下意识坐直，但她看一眼季风，发现她按着遥控器在调对面的大屏幕，于是试着放松身体慢慢躺下。
很奇怪的感觉，席从仙学着季风的样子，伸直腿仰靠在沙发里，慢慢放松紧绷的肌肉，沙发很好的支撑着整个身体，躺在里面不用使也使不上来任何力气。
席从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衡宣要弄这种沙发，确实很舒服，就是太放松了，没有安全感。
季风连蒙带猜按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片库。
她浏览着里面的电影问席从仙，“队长有什么想看的吗？”
席从仙回忆了下今天的事情，回答，“有关于平度社会体系的电影吗？”
季风皱眉，“纪录片啊，咱看个轻松点的吧，队长，在平度你不用那么紧张。”
席从仙没问纪录片是什么东西，顾名思义，她大概猜得出来，至于看什么电影，她其实都可以。
“嗯，你决定。”
“那就，看个喜剧片吧，看看平度的笑点适不适合队长。”季风挑了一会儿，找到开心麻花的《夏洛特烦恼》，点击播放。
季风之前就看过这个电影，不过时隔那么多年，再次看还是觉得很好笑。
季风一边看一边观察席从仙，队长一直没怎么笑，季风只好暂停，问队长，“队长，你大概能看懂吗？”
“差不多，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你一直没什么反应，是不是电影不好笑啊？”
“还可以，我能理解那些让人笑的设计。”
“那你为什么不笑啊？”季风不解。
“我的笑点比较高。”这是她跟季风新学的词。
季风无奈笑一下，“那就换一个吧，我想想，换个纪录片好了，《我在故宫修文物》吧，又有文化又有趣。”
“你不必迁就我，我都可以。”
“没关系，这些电影我都看过啦，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让队长感受一下华国的文化氛围，我也都可以。”
季风直接点开《我在故宫修文物》的播放界面。
后面季风又观察了几次席从仙，发现她一直很安静的盯着屏幕，跟刚才看《夏洛特烦恼》时没什么区别，季风十分疑惑，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席从仙注意到季风在看自己，转头看向她，“有事？”
季风摇摇头，“好看吗队长？”
“跟刚才的电影比较的话，我喜欢这个。”
季风重重点头，感觉自己挑了个队长喜欢的，特别棒。
席从仙看季风转过头继续看，不理解对方刚才兴奋什么。
另一边，苏宏伯跟着衡宣去了小花园，里面小桌子上摆着些瓜子、坚果，衡宣爸妈两个人坐在两边的摇椅上聊天。
“爸妈，我跟表哥过来陪你们聊会儿天。”衡宣拉着苏宏伯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官陵湖景色怎么样？”衡宣妈妈问苏宏伯。
“挺好看的。”苏宏伯小心答。
“骗人，”苏夜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大晚上的除了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哪里有什么风景。”
苏宏伯被噎了一下，衡宣接过话，笑着说，“看大爷大妈跳舞也别有一番风情。”
苏夜南跟着摇椅晃啊晃，“宏伯啊，衡宣是不是平时老欺负你，你看他油嘴滑舌的多讨厌。”
苏宏伯摸摸头，“也没有啊，衡宣帮我挺多的。”
衡书也笑，“衡宣什么性格我们知道，你不用帮他说好话。”
衡宣拿起小锤开始敲核桃，“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呗。”
苏夜南又怼他，“你有宏伯一半踏实我就放心了。”她又看向苏宏伯，“吃晚饭的时候人多，小姑没问你，在家里住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苏宏伯笑，“小姑父做的菜很好吃。”
“你小姑夫也就菜拿的出手了。”苏夜南瞪一眼衡书。
衡书立刻憨厚的笑，“你喜欢吃就好。”
苏宏伯也跟着笑，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名为家的温暖。
苏夜南看着衡书，说道，“我渴了，你去厨房给我榨杯果汁。”
衡书点头，站起来转身就走。
等衡书离开，苏夜南又看向衡宣，神色认真道，“怎么误触法阵来了平度？”
衡宣之前在微信上简短说了一下情况，现在人就在面前，苏夜南自然要详细了解情况。
衡宣把进入墨玉森林之后到醒来发现在钟山之间的事情，省略掉涉及席从仙、季风的一部分讲了出来。
苏夜南听完之后，先露出一个看透一切的笑，“儿子长大了啊，知道帮人掩护了。”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衡宣也笑。
苏夜南听到一半就发现衡宣故意隐瞒了一些细节，他自己和苏宏伯的部分没必要瞒她，也就只有那两个女孩子的事了。不过衡宣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强求，只是还要调侃儿子几句罢了。
苏夜南收敛调笑的神色，认真道，“一个能撕开古渊、平度壁垒的传送阵不会轻易使用。”
“没错，我们小队也猜测是有人想要遗迹内的什么宝物。”衡宣又简单说了关于暗月遗迹和林家最近的事。
“林家如今倒是发达了。”苏夜南离开古渊后再没回去过，即使后面加入了华夏的特情部，也只是偶尔听同事聊一点那边的事。
“也没有，林家在上次合盟议事团的选举中，又一次败给邓家，如今只占据一席位置。他们这次可能也是想背水一战吧。”苏宏伯接话，他也想融入到这个氛围中，于是试探着开口。
苏夜南点头，“那看来这个遗迹里真的有什么好东西啊。”
“不错，我们队长，席从仙，她得到的情报是遗迹内部有关于魔族的宝物。”
“魔族”苏夜南皱起眉头，“魔族都多少年没出来过了，这次怎么忽然也来凑热闹？”
衡宣想起他们第一次出任务遇到的瘴雾，他一直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于是把在云峡森林的事也简单说了一遍。
苏夜南思考着两件事的关联，无论是云部的瘴雾，还是魔族的忽然出世，这一切好像都在预示着，古渊，要出现什么重大变故了。
“灵力生孽。”苏夜南从记忆角落里找到这个词，轻声念出来。
“小姑也觉得是这个？”苏宏伯问。
“你们队里也有人这么认为？”苏夜南笑看向苏宏伯，小朋友好像一直有在刻意讨好她，苏夜南不想让苏宏伯觉得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
“队长也说过。”
“嗯，席家人知道正常，你们这个队长在族内地位不低吧？”灵力生孽还是她在苏家藏书阁内的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即使是席家，一般族人也进不了藏书阁。
“挺高的，队长是席家这一辈最强的，听说也是血凰血脉最浓厚的。”苏宏伯对于古渊几大家族的事情比衡宣知道的要多。
“你们小队配置不错啊，那个季风小姑娘呢？也是什么大家族的？”苏夜南问。
苏宏伯看衡宣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衡宣笑一下，“几个月不见，妈你怎么这么八卦了？”然后把自己好不容易敲出来的核桃递了过去。
苏夜南看一眼衡宣手里的核桃，挑眉，“这是要贿赂我啊。”
“哪有，儿子只是想给您剥个核桃吃。”衡宣继续乖巧微笑。
苏夜南笑一声，接过核桃，“灵力生孽的意思你们队长也说过了吧，我就不跟你们解释了。”
“这也是我从一本古书里偶然看到的，传说，孽力聚集起来，每5000年一爆发，到时古渊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有传言，当年明王朝的衰落就是因为孽力聚集过多。”
“那为什么魔族要出来？”衡宣一直理不清魔族和灵力生孽的关系，他当然不信合盟那套魔族人是不祥之人，他们的存在就是罪恶之类的说法。
“魔族人，他们并不如传闻中那般都是害人的妖怪。
明帝建立明王朝时，也不是一直很顺利，当时整个古渊除了西北雁丘山那里的风族人还在坚持，其他地方已经尽归明帝所有。
当时明帝也想将风族人纳入统治之下，但是在明帝御驾亲征时，忽然出现了罕见的大雾，当时整个雁丘山伸手不见五指，明帝也突发恶疾，无奈，整个队伍只能放弃。
后来明帝派人占卜，得到一条不可攻打风族的启示，明帝信以为真，当真放弃了攻占雁丘山西北风族人地盘的打算。
只是，明帝终究不甘心，便派人散播了风族人的谣言，一直到现在，风族人都避世在雁丘山以北。”
听完苏夜南的话，苏宏伯忍不住开口，“这个风族就是魔族？”
“嗯。不过这些都是我有一次偷听族内长老谈话知道的，当时的真实情况现在已不可考了。”苏夜南解释。
“我觉得挺真的。”苏宏伯低语。
“暂且假定这个说法是真的，那么风族人与灵力生孽的关系呢？”衡宣继续问。
“这个没有什么可信的说法，我自己的猜测是，风族人可能知道如何利用孽力。”
“你怀疑明帝他们在雁丘山遇到的大雾就是瘴雾？”衡宣猜测。
“是有这个可能。”苏夜南没有把话说死，这个确实是她在听到衡宣他们小队的经历后，刚想通的联系。
衡宣低头想了会儿，“那么这次暗月遗迹的宝物？”
“可能跟孽力有关？”苏宏伯接道。
“对，”衡宣点头，“如果上述推理属实，那么魔族人知道孽力又要爆发了吗？林家人又知道多少？”
“林家那群草包未必知道遗迹内的宝物跟孽力有关。”苏夜南很是看不上林家。
“为什么？”苏宏伯问。
“因为关于魔族和风族之间的关系，可不是谁家都能知道的。”苏夜南笑。
苏宏伯、衡宣同时疑惑的看着苏夜南，苏夜南解释，“知道我偷听到的是谁的话吗？”
两个人齐齐摇头。
“巴洛夏叶，巴罗族的贤者。”苏夜南说。
苏宏伯、衡宣两个人都没听说过，苏宏伯开口，“巴罗族我知道，不过这位贤者的名字我真的没听过。”
衡宣附和道，“我也没听过。”
“唉，你们两个真的是，在古渊那么久了居然连这么基础的知识都不知道。”
苏夜南无奈的看一眼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巴罗族的贤者是巴罗族知识最渊博的人，夏叶先生已经有这个称号200年了，他那时在外游历，正好路过苏家，被苏青长老请到族里给我们教了两个月的书，我才能偶然听到这个传说。”
“这样啊，那看来这个传说应该有一定真实性。”苏宏伯感叹。
“至少魔族跟孽力有关应该是可以确定的。”衡宣点头。
“可能是魔族准备进入遗迹用的传送法阵被你们启动了，无论如何，那么大的波动肯定会引来周围巡逻的人，加上你们的失踪，你们学校那边肯定也发现了。”苏夜南总结道。
“是啊，所以，小姑我们的事你告诉古渊了吗？”苏宏伯问。
“我已经写了报告上交，这两天合盟那边应该就知道了，至于你们回古渊的事，还要再等等，特情部不会为了你们几个小鬼单独开一次传送阵的，除非”
“除非合盟那边主动推动这件事。”衡宣很明白这种事。
“聪明，不愧是我儿子。不过呢，你们俩是指望不上了，也许席家或者季风小朋友的家人可以帮上什么忙呢？”苏夜南笑。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季风那个不靠谱的远亲外祖父估计指望不上，席家的话，看席从仙的样子，也够呛。
苏夜南惊讶的挑眉，“不是吧，那么惨，两边都指望不上？”
她伸手拿个核桃在手里把玩，很有兴致的问，“看来你们小队的处境不太好啊，啧啧，能同时聚齐四个倒霉蛋，你们是怎么组队的？倒霉蛋互相吸引法则？”
“咳咳，其实，我们四个是随机组队到一起的。”苏宏伯小声解释。
苏夜南这回是真的感觉到事情的有趣，“随机？”她来回打量眼前的两个少年，“有趣。”
“让我猜猜啊，到底是哪个倒霉蛋运气这么好被人针对呢？席家的姑娘太显眼了，我猜是季风姑娘，看起来越不起眼的，才是越有可能的。”苏夜南信心十足的下结论。
苏宏伯摸摸头，“我们小队也不知道呢。”
“没关系，我先下注，以后答案揭晓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如果赢了，我要再去买几幅明朝的画放到家里。”
“那要是输了呢？”苏宏伯好奇问。
“那就让我爸买几幅欧洲的画。”衡宣太了解他这个不靠谱的妈妈了。
“哎呀，真是我的亲儿子，那么了解妈妈。这样吧，看你这么乖巧，妈妈帮你算一卦啊。”
苏夜南抓起一把瓜子，两只手合拢上下晃了几下，然后忽然松开，瓜子零零散散落在桌子上，她托着下巴，皱眉看了会儿，语气十分严肃的开口，“你们小队不容易啊，看来以后还要经历很多考验。”
苏宏伯听着就蔫了，“啊？我们小队现在还不够倒霉吗？以后还有啊。”
衡宣看自己妈妈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还用算吗，不用想也知道以后的路不好走，单单席从仙的麻烦，他们小队就消停不了，还有个来历成谜、身份成谜的季风，他们小队以后能风平浪静才怪，也就只有他这个心大的表哥信他妈妈的胡扯。
苏夜南靠回躺椅，“你们也都是大人了，以后遇到事记得一定要先保持冷静，其他人暂且不论，你们兄弟两个是可以彼此相信的。”
苏夜南这话就耐人寻味了，苏宏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没做反驳，他是心大，不是傻，无论从哪个维度比，当然是衡宣更重要。
同理，衡宣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