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星际海盗
蓝星,联邦临时驻地。
少将在直播里忽然消失引起了轩然大波，联邦人担忧少将又如三年多前一般再次失踪,联邦高层眼睁睁看着两个实验体当场消失,也面色难看。
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军演节目组及联邦军部派出无数小组地毯式搜寻失踪的少将，但均无果。
正当一筹莫展时,失踪了接近二十四小时的池央，竟自己开着机甲回来了。
初晨的太阳并不炙热，但足够明亮。银白色的机甲在进入联邦搜寻区域内便被当场发现。搜寻小队成员发生了从疑惑到喜悦的巨大态度转变。
“你们瞧,那是不是少将的机甲？”
“里面站着的是少将吗？我好像在驾驶座上只看到在睡觉的幼崽……是不是就是那个人鱼幼崽？”
“对对对，我觉得就是！”
“兄弟们别找了，少将自己回来了！”
地毯式搜索的联邦军人团团簇拥再次出现的池央,各式各类的机甲跟随着前方威武的银色机甲朝着联邦驻地前进，长长的机甲队引起了下方吃瓜的蓝星民众的讨论。
“天上飞那条队,干嘛呢？是打胜仗回来了？”
“打胜仗也不是在蓝星打啊笨蛋！”
“想当年,我也有一台如此威武的机甲，可惜就是被诬陷至流放……现在啥也没了。”
“谁说不是呢，流放到蓝星的，有哪些是真的犯事的？要是给我一个机会离开蓝星，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现在就是流放犯,这些东西想想就好，不会出现的……”
朱雀默不作声将机甲内部隔噪开高，一时间，四面八方的声音渐渐消失。
池央看了眼朱雀，没有作声。
朱雀机甲出自他父亲，但之前被修改了程序,显然，流亡军团已经掌握了这具机甲的程序信息。
如果还想继续使用朱雀，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池鳞对朱雀程序进行秘密更新，但已将朱雀现有信息全部提供给流亡军团的父亲显然已经不太可信。
如果池央想要获得保密性极高的机甲，不放弃陪他一路并肩作战的朱雀，他必须回联邦一趟。首都星最高机甲实验室里有一位值得池央信任的朋友，是时候让他帮忙重新编写朱雀的部分程序了。
少将深吸一口气，看了眼睡得四周飘起瞌睡泡的崽崽，轻手轻脚在崽崽金色的包包里放了一个通讯器。
军演已结束，所有直播已关闭，帝国人也在知道m31星球被流亡军团占据后全员撤离，留在这里的只有寻找少将的联邦军。
当朱雀落在临时驻地大门前时，军用穿梭艇已立于驻地之外。
厚实的雪落在穿梭艇上方，显然，这艘站艇已经再次等待多时。
随着少将的就位，数名审讯人员已严阵以待。少将被请入密闭的黑房间。
“为什么擅自离队？”
“这一晚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见到什么人？”
“你是否仍效忠于联邦？”
无数冰冷又直白的审讯问话由极其擅长心理分析的专业人员轮番询问，少将早已做好准备，面对这些咄咄逼人问话时不慌不乱。
审讯持续了三小时，就在棠棠睡够了准备睁眼前，面色依旧冷酷的少将从审讯室里毫发无伤地回了来。
朱雀经过一重搜索核验，被允许随池央进入穿梭艇，而不是关押进有叛变思维的智慧机甲应在的位于穿梭艇底层的牢房。
——显然，池央承认了所有操作均来自于驾驶人，否认了机甲擅自载着主人离开的事实。
朱雀看着向自己敞开的穿梭艇大门，感动道：“主人……”
“不必多说。”
池央不愿就这种事情再多谈，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该做的是如何改变，而非追问责任。
他认为，机甲的智能核心的成长性可能出了问题，朱雀的智力水平不涨，有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一直以来它被池央保护得太好。
不需要参加定期的机甲学习，只需要和少将一起专注于战场，在战争中能获得胜利，便实现了它的机甲意义。
池央站在机甲内真切地感受到朱雀洋溢的喜悦和感动，可这次他不打算继续放任机甲了：“回联邦后，你定期参加机甲学习营。匿名去，多交交智能机甲的朋友，学一学人家是怎么做机甲的。”
这是强迫朱雀去上学的意思了。
自知理亏的朱雀闷闷应了声——其实就算池央不说，他也打算去进修。因为这段时间，他办的事儿，实在是太烂了！
两人交谈间，已至穿梭艇大门口。
根据联邦规则，进入穿梭艇内不可驾驶机甲。因此池央把睡得迷迷瞪瞪的崽从放平成床的驾驶座上抱起来。看着等待自己多时的穿梭舱，少将定了定神，走出机甲迈步进入未知风险的巨大机器中。
随着少将出现，工作人员的视线不由落在这星际闻名的人鱼幼崽身上。
崽崽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在初阳下闪闪发光，与他背在身上的纯金单肩小包包互相辉映，散发着富贵的味道。那张幼态无比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红润的小嘴巴亮晶晶，白色小西装下的胸脯微微起伏，小巧俏皮的鼻子轻轻悠悠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幼崽的长相和池央极其接近——柔和、精致。与常年冷着脸的少将不同的是，这孩子表情丰富，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看出是个活泼的孩子。
又有谁不喜欢长得好看性格活泼的漂亮小人鱼呢？
奶呼呼的崽崽在睡梦中就斩获了一堆叔叔阿姨的心，但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换了个姿势，窝在熟悉的怀抱里，呼呼大睡。
池央看着宛若怪兽巨口的穿梭艇大门，朝内毫不犹豫地走去。
黑色的军靴踩在明亮的地板上，发出有规律的轻响。
待走过三重门，来到穿梭艇最内侧少将专属休息室时，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女人出现了。
“洛亚。”
池央不着痕迹抱紧了怀里的棠棠。
“好久不见。”
坐在休息室柔软沙发上的女人长相看起来接近五十，但实际她已经有一百三十岁了。即使是按照星际人的平均寿命看，这个女人也属于年长者。
她有和池央相似的铂金色头发，但却没有那么具有光泽，甚至能看到几缕白丝交杂出现在其中。洛亚优雅地站起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许久未见的“外甥”，眼里闪过精明的光。“我亲爱的外甥，和姨母叙叙旧吧。”
“姨母，希望您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池央不想与洛亚有进一步的沟通，他推开门，示意洛亚离开。
洛亚嘴角的笑淡了淡，她不再与池央寒暄，目光直接落在棠棠身上：“池央，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感谢你，我研究的方向又有了拓展分支。”
至今为止，池央也不知道联邦这些疯狂的科研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对基因实验如此痴迷，他认为这些可恶的研究者应该自己多多研究自己的脑子。
这样这些人才能知道，扎在人身上的针很疼，切割皮肤的手术刀很锋利，放血的感受糟透了。
池央沉下眼眸，他不可能让棠棠步上他曾经的后尘。
“停止你的想象。你的手若是伸得太长，我不介意一刀把它给剁了。”
可少将的警告并没有任何作用，
洛亚眨了眨眼，双手抱臂，轻轻柔柔道：“我亲爱的小外甥，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过来看看总统府的新成员，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就把姨母想得这么坏，姨母很伤心。”
“那请你立即出去。”
池央再次下达赶客令。
“唔……”
一路上经历多重颠簸仍维持着良好睡眠的幼崽，在感受到池央身上严肃起来的气息时被惊醒，棠棠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小懒腰，在洛亚的凝视下睁开了天蓝色的眼眸。
孩子十分单纯，眼中的神色就像安静湖面倒映着的没有一丝云的纯蓝天空，漂亮又懵懂，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妈妈？”
崽崽第一时间是找亲人，他看着自己还窝在池央怀里，瞬间放下了所有警惕。
他道：“窝们在哪里呀？这个婆婆是谁？她看起来好凶，棠棠不喜欢她。”
洛亚脸上挂着的礼貌淡笑再次僵住，她蹙起眉，凝视着眼前开口就让人讨厌的孩子。
“呜啊，走开走开！”
棠棠把头藏进池央的脖颈，屁股翘起对着凝视着他不放的凶凶婆婆。
见洛亚表情变差，耐心耗尽的池央不再等待对方主动离开，而是拽起洛亚的手腕，直接往门外一丢。
“砰——”
巨大的关门声响起，洛亚看着紧闭的门，气笑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池央对她是这样的态度，当初薇薇安死了后，是谁一手接管了可怜的孩子？是她！
果然，克隆生物生下的孩子，即使拥有他们总统府高贵的血统，也都是不懂人类感情、狼心狗肺的怪物。
洛亚掏出丝巾擦了擦鼻尖沾染到的灰尘，拿出光脑给实验室的人发送消息。
[准备基因比对实验。]
她随手丢掉丝巾，戴着白色的手套的指缝间赫然有一根微微卷曲的灿金色头发。
……
大型穿梭艇启动，出生和成长在蓝星的边陲鱼鱼第一次见到浩瀚美丽的宇宙。
他显得尤其兴奋。
崽崽差不多整条鱼鱼趴在窗户上：“妈妈，你看，窝住的地方，蓝色的，漂亮呀！”
穿梭艇速度极快，不过几分钟，蓝色的星球就化成足球大小，成为宇宙里一颗星。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漂亮的星河，崽崽忽然开口：“妈妈，棠棠想学写、字！”
棠棠非常有学习欲，他看着漂亮又神秘的宇宙，心里的表达欲达到了顶峰：“到时候，给爸爸看！”
棠棠昨晚睡意朦胧间听到了爸爸的道别，知道爸爸不会跟他一起去首都星见奶奶，所以棠棠准备成为小作家，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全部写下来，到时候给爸爸看。
池央拿出光脑，给崽崽点开一个学习星际文的基础学习视频。
待孩子在一旁沉浸入学习的海洋时，池央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浩瀚宇宙。星辰倒映在少将琥珀色的眼眸里，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蓝星距离首都星非常远，即使是乘坐穿梭艇，也需要一天的时间。
棠棠学了一会儿就饿了，闹着要吃鱼鱼。池央把孩子抱着，坐在沙发上点开高级贵宾室的点餐键。
蓝色的光幕取代了映照着星辰宇宙的玻璃，无数精致漂亮的菜肴出现在房间。
“焦……糖……布丁？”
崽崽看着一个精巧可爱的甜点，眼睛就移不开了，他尝试着从刚刚学习的字里读出这个甜品名字。
“嗯，焦糖布丁。”
池央肯定了他的学习成果，指尖一按，短短几分钟过去，带着甜蜜香气的嫩布丁就通过内部传送系统直接传送到餐桌上。
“哇！”
土包子棠棠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他看着还在晃动的弹弹布丁，双眼亮晶晶，“妈妈，棠棠可以吃、吗？”
池央：“只要你能吃得完，点多少都没关系。”
“好耶！”
崽崽端起小盘子，连配送的小勺子都没用，张开只有一颗小白牙的嘴巴，嗷呜一声咬在布丁上。
“好吃，比叔叔给的牛牛还好吃！”
棠棠一边吃一边想：“妈妈，我还欠、叔叔一瓶牛牛，我想点一个牛牛，放进包包里，下次见到叔叔，就、就还给他~”
池央一愣，显然没想到幼崽居然还惦记着这件事情。
“没事，我已经见过他，私下里还给他了。你点你想吃的就好，不用在意那个……叔叔。”
棠棠眨了眨眼睛，更加崇拜地看向池央。
妈妈好厉害，什么都能搞定！
安静的休息室里只余可爱的小崽崽大口朵颐的声音，他的肚子像是有魔法，竟然能吃掉那么多盘小点心。
池央没有带小孩的经验，也没有时间开始了解这方面的信息，竟然就任由崽崽这样胡吃海喝。
能不能吃、吃多少，全都没管。
棠棠吃东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看着自己因为好奇点多了的食物，想到妈妈说要全部吃完……
棠棠不浪费，棠棠还能吃！
就在崽崽撑得要歇菜的时候，移动着的穿梭艇传来了强烈的震感。
池央放在身侧的手一颤，又深深看了眼吃好喝好的棠棠，站起身，就往外跑。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
少将走得飞快，像是怕自己一停下，就忍不住抱着幼崽一起离开。棠棠手上还握着啃到一半的拷鱼鱼，就这样一脸懵地盯着妈妈走远。
待池央离开了接近一分钟，棠棠才后知后觉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本来就是一个跟路的崽崽，上次阮辛离开他哭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次看到池央头也不回地走掉，棠棠抓着鱼鱼，小身体一颤，吸了吸鼻子，嘴巴一扁，就开始哭了起来。
“呜啊啊啊，妈妈，窝不要一条鱼鱼、在这里qaq”
手里没吃完的鱼被他放回餐盘里，崽崽站起来，迈着小短腿想去开门。
但没有池央的瞳孔和指纹认证，除非是像洛亚那样直接拿了船长权限，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扇门。
穿梭艇的震感越发明显，休息室内的家具开始东倒西歪。哭得打嗝的崽崽吓得找了个柜子躲了进去。
他睁着蓝汪汪的眼睛透过柜子与外界的一线天光看向屋内。门外传来凶残的砸门声，眼瞧着门就要被外面的家伙撞烂，外侧的窗户被枪炮直接击碎。
劈里啪啦玻璃随地的巨响在休息室响起，棠棠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敢再看。
外侧砸门的声音一顿，随后，一阵枪响，显然对方已经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再顾虑幼崽的安危，直接开始使用热武器。
“呜qaq”
棠棠不敢出声，但哽咽却制止不了，小珍珠砸在地上劈里啪啦，成功引来了破窗而入的敌人。
“哈，瞧我抓到了什么？”
一道爽朗的声音在柜子外响起，一直绑着绷带的大手直接伸入柜子，朝棠棠抓去。
崽崽被提着衣领拽了出来，在空中呜哇大哭。
他的包包里已经没有能量液了，现在崽崽手无寸铁，任人宰割。
棠棠化出尾巴，漂亮的西装裤不似阮辛给的小裤衩可以随着形态变化延展，在生物体态变化时破成碎布。
小鱼摆着尾巴，伸出自己嫩生生的指甲，凶恶地朝抓着自己的大手抓去，但却连对方的外皮都破不开。见指甲没用，棠棠又伸出尖尖的牙齿咬对方的手。
“哎哟哎哟——”
果然，牙齿奏效。
对方看着攻击力十足却哭得冒泡泡的小鱼，差点把鱼崽子丢出去。但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暴力的动作一顿。
“这就是直播上面那只人鱼吧？不错，也算是丰盛的收获了，到时候卖了能抵一大笔钱。”
男人一把将棠棠抱进怀里，哈哈大笑后跃出休息室，跳入机甲中。
与此同时，门被蛮力撞开，洛亚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嘴死死地抿着。
“调监控，看是不是池央这小子搞鬼。”
她看了眼上方持续工作的监控，眉头拧得更重。
看起来就像一场意外，但未免太过巧合。
……
小崽崽吃得太撑，又一下子受到惊吓，刚被放进机甲里，就开始反胃想吐。
“哎呀，小朋友，别吐我这儿啊，科恩，怎么还站在那里，快过来给你弟弟顺顺气。”
男人看着想要吐在他宝贝战甲上的棠棠，寒毛竖起。
听到男人这样说，吓得不清的棠棠才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朝对方说的“科恩”看去。
第一眼，棠棠只想到漂亮二字。
这是一个和小罗哥哥差不多大的男孩，一头黑色的卷发秀气无比，面容精致，带着一点清冷。可一开口，棠棠就知道，这个哥哥脾气不好，说话可凶。
“爸，你答应池央把这孩子带走，但你看看你怎么搞的？这孩子都给你吓傻了！”
科恩一把推开看着差点要呕吐的棠棠惊恐得不行的男人，靠近棠棠，手上用力，直接抱着崽崽来到机甲舱另一侧的洗漱台。
他掏出两颗药丸，掰开两半，自己各吃了一半，然后把剩下的递到哭得抽抽嗒嗒的棠棠嘴边：“来，消食的药，没有毒。”
棠棠扭过头：“窝、不认识泥，窝要妈妈呜呜qaq”
科恩叹了口气：“我爸是受池央之托，还他的人情才来把你救出那虎穴龙潭的。我叫科恩，我爸叫科索尔，我们是星际海盗。”
“星际、海盗……？”
看过动画片，知道星际海盗都是坏蛋的棠棠更加害怕。
“坏蛋！”
他伸出手揍了科恩一拳。
不疼，但是却让科恩忽然燃起了对这孩子的兴趣。
本以为是自己最讨厌那种鼻涕虫，没想到胆子还挺大。
科恩道：“你要是不吃这个药，一会儿你拉肚子拉到裤子上了，可没人给你洗。到时候就算池央来了，估计他也不愿意把脏兮兮的孩子带回家吧？臭死了。”
臭、臭死了？拉、拉到身上？！
棠棠身体一颤，连忙从科恩手里拿过药片，往嘴里放。
嗯……居然，是甜的？
嘴里渐渐消融的甜味舒缓了幼崽紧绷的神经，随着肚子极其撑的感觉消失，棠棠总算冷静下来。
他仍旧是缩在角落不愿意说话，但双眼却牢牢看着见他不吐就放他清净的两个陌生人类。
确认了对方真的对自己没有恶意后，棠棠小心翼翼弹出触角。
“嗯……妈妈，让你们抓棠棠？为什么呀？”棠棠想不通，“难道因、为棠棠肯定不愿意，所以，才这样对棠棠吗？但是如果、好好说的话，棠棠也不一定就不听话呀qaq”
科索尔是星际第一大星盗组织金鸠的团长，作为横行霸道的星际海盗，他从没见过这么软的的孩子。
他妈的，明明科恩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如何和这样的孩子打交道，大龄父亲求助的视线落在幼子科恩身上。
科恩：……
看着没用的父亲，科恩烦躁地挠了挠头，他又带着吃人的气势朝缩在角落的棠棠走去，但在看到对方瑟缩了一下后，又放缓了走过去的脚步。
“听好了小朋友，如果提前告诉你，戏就有破绽。你懂吧？里面有个老女人想把你抓走咔咔咔剁了拿去做实验，你现在虽然被吓到了哭了，但好过送到首都星直接给砍了剁了，明白了吗？”
棠棠：“明、明白了qaq”
科恩的视线留在棠棠脸上稍作停留，他伸手替孩子理了理对方被他爸弄得乱糟糟的小金毛：“好了别哭了，等过几天我们躲过搜捕，就带你去首都星见池央和你奶奶。我记得池央放了个定位器在你身上的，你要不找一找，看看是不是他给你留了什么线索？”
科恩耸耸肩：“别不信，我们真的是好人。”
棠棠乖巧点点头，小手在包里掏了掏，摸出了池央流下的联络器。
他手指轻轻碰了碰按钮，一道在流亡军团驻地录制好的音频弹射出来。
光幕中的少将面色严肃。
“棠棠，首都星危险，乖乖跟在科索尔身边，等我来找你。如果真的害怕，可以给我发送信息，我会定期回复。”
棠棠又扁起了嘴巴。
他只是一条鱼崽崽，别的崽崽去哪里都没关系，为什么棠棠去哪里都有危险？
呜呜呜，棠棠只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qaq
似是感觉到了幼崽再次低落的情绪，科恩从包里掏出两个游戏机。
“我知道你现在伤心，不过，等你玩了这个游戏，就不会伤心了。”
“你和我组队，我带你玩！”
科索尔看着科恩主动带崽的动作，“啧”了一声。
真不愧是他的孩子，看到漂亮的小东西就走不动。
瞧瞧，这区别待遇，对亲爹就这么凶，对着漂亮小鱼就又是送药又是带着玩游戏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