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为何物
`张若冥的突然回首让所有人一惊，只见他站定一会后便大步离去。
慕清秋和苏如夏对视一番，心中也是大为不解，看来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还是比她们想象的要多。
此刻慕清秋突然想到清云长老那句奇怪的话，“让宗主和张若冥多亲近亲近”。如若清云长老和他有旧情的话，于公于私都不会说这话。
“师姐，我明天就该出发去边境了。”苏如夏说话的声音很轻。
慕清秋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师妹，“委屈你了，这次去探查晋国动向至关重要，你万事小心。”
苏如夏看起来情绪很低落，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去边境的事情其实早在张若冥出现前就定下了，当时的苏如夏还主动请缨，说是要出去走动走动（大闹一番），好好见识一下北境风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回来之后的张若冥一直在吐故纳新，继续吸纳真气。现在他还不敢完全确定杨晚彤的身份，只是她的气息和他很久之前所认识的一位故人实在是太像。
随着去见月谷的时间临近，他不想节外生枝。
天色不知不觉的又暗了下来，直到月色完全明亮起来张若冥才停止运功。
其实一刻钟前，他就发现院门外有人，但是他不想拆穿，只希望门外的苏如夏能快点离开。
他承认之前自己有些放浪骸骨，无意间便挑逗了少女的春心，但随着顾晓白的生死劫临近，还有清云的旧情债，他实在是怕因男女之事影响到大计。
院外的苏如夏低着头抠着手指，依然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过了许久，她张了张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
“坏男人，我明天就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走了”
她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留在院外的，除了虫鸣，还有几滴清泪。
“唉”，张若冥一声轻叹，苦笑着。
“一番大战后，慕宗主的功力又提高了，连我都未察觉到你在此处”。张若冥看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慕清秋说道。
“恐怕不是晚辈功力提高了，而是前辈心乱了”。
慕清秋一语点破。
“可能是吧” 。 张若冥轻声说道。
今夜的人都不像昨夜的人了。
秋风渐起，小院微凉。
“宗主有事找我么”
“本来是怕如夏生起什么事端，才跟过来的，现在倒没什么了，还有，前辈今后就叫我清秋吧”。
张若冥看着眼前人，微微一笑说道:
“怎么，对我今晚的表现很认可么”
慕清秋感觉此话略有歧义，但也没追究，因为张若冥刚刚所为确实让她没想到，她知道自己的师妹有多美多动人，她不认为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拒绝。
但这个男人谜团太多，谜团越多的人就越危险，这是江湖人打小就懂的道理，如果今晚这两人真的互诉情意，那她一定要当着苏如夏的面逼问出张若冥的所有隐秘。
这也是她今夜尾随苏如夏的原因，她太疼爱这个从小跟着她长大的好妹妹了，怎么可能见她受骗受欺负。
“算是吧，至少确定你不是个坏人”。慕清秋微笑着回答。
张若冥望着笑起来的眼前人，竟有些看痴了，慌忙收起自己的眼神说道:
“还是不要确定的太早比较好”
“怎么，前辈还是对我师妹贼心不死吗”
“”
“前辈愿意和我讲讲你的故事么？”
慕清秋经过刚才的事，对眼前的男人有了新的感观，慕清秋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判断，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绝不仅只是为完成与老宗主的承诺。
“我的故事？”张若冥微微笑着，走到石桌旁坐下，
“那又该从哪说起呢？”
“不如就从你为什么要来风雪楼说起吧？”慕清秋没有再刻意保持距离，也在石桌旁坐了下来，轻抚了一下衣摆，拿起桌上茶壶为两人斟水。
“早就怀疑了吧？”
“嗯，清秋执掌宗门，需为众弟子负责，望前辈如实相告。”
“我来这是为了你。”
听到这，慕清秋察觉此时男人的表情并不像之前的轻浮，所以并没有打断，只是是望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与你们相见的机会”张若冥喝了口茶，无视慕清秋的反应，望着远处的黑暗继续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我死过一次，但有些人，在我死前将我的部分元神分别刻印在自己体内，她们因此被我的仇人们追杀，她们东躲西藏，苦苦求生，将我的元神炼入自己的灵魂，他们为了给我保留一丝重生的机会，最终，她们选择了自杀，让灵魂踏入轮回，让我的仇人们再也寻不到我的元神。”
“她们，曾经都是天纵英才，都是世人眼中的飘飘仙子，这不该是她们的结局”。
“我的重生，已经瞒不住太久了，我务必要在我的仇人之前找到她们的今世轮回”。
慕清秋望着眼前的男人，内心悸动，她感受到她的灵魂此刻正在波涛汹涌，似呐喊，似哭泣，更似开心， 她努力的安稳心神，缓缓说道：
“所以，我便是你要找的人之一，对吧”。
张若冥站起身来，他依然没有直视慕清秋，只是望着这黑暗的夜，满眼尽是回忆。
“天魔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