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听谈话
晚饭依然是没什么“惊喜”！跟中午的那顿是一模一样！
从而可以看得出小春是个“专一”的。
可能是这次方茹绣饿的很了，也没顾得上挑剔，一口气吃了个干净，得回最后及时收住了，不然就连这口“破碗”都得吃进肚子里去了。
方茹绣从小就很自立，早就养成了自己事情自己做的习惯。
她顺手把碗捡起来摞在一起抬腿走向灶房。
快到灶房门口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二人说话的声音。
“云哥哥！你吃饱了么？”
“嗯！吃饱了！”
“你刚进门儿，不知道妻主脾气，一会儿晚上去上屋时放松点就行，妻主这人其实挺好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的，你也不用太过害怕。”显然说话的正是元小春跟云熙二人。
云熙听了小春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小春！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春平时总在家里，也不出屋，更没什么朋友了。
这回好不容易来个人跟他说话，他都快高兴死了，终于有个伴儿了。
一听云哥哥要问他问题，顿时！略微弯曲的脊背不自觉的挺得笔直，有点小骄傲的道：“云哥哥！你问吧！只要是小春知道的，小春一定告诉你。”
“我……我想知道，如果……如果跟妻主在一块儿睡觉，会不会……会不会！”云熙这句话讲的是断断续续的，显然害羞无比。
此刻二人就坐在灶塘口不远处，正一边儿烤火一边吃饭。
这样既省烛火又能取暖，他们家可是连灯油都没有呢！
现在都已经是十月初了，早晚的天气已经很凉，二人就这样借着灶口的温度，一边说话一边取暖，把躲在门外偷看的方茹绣都给看傻了。
这个家虽然很穷，但好在这二人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不错的，至于再多，她也不是十分了解了。
多温馨美好的画面啊！让人看见了就会觉得心里暖暖的，也间接的安抚了她因为穿越而焦虑不安的内心。
而元小春听完了云熙的话后，也是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杂么出云哥哥到底是想知道个啥了？
只见元小春的脸，瞬间就红到要滴出血来，即使有灶火的映衬，都没能遮住那股子红晕。
羞的元小春连忙端起碗来，便往嘴里灌野菜糊糊。
结果一个没注意，把自己呛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而这时云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问的有点唐突了，这样的问题，让一个比他小的男孩儿如何回答他！
“小春！你没事儿吧！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问你那样的问题，害得你呛咳不已，是我的错”。云熙连忙一边道歉，一边放下手中的碗筷，帮小春顺着后背。
“咳咳！无妨……无妨，云哥哥不必介怀，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怪不得你。”
“我并非是不想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只是……只是我虽然是方家买来的“童养夫”，但是并未与妻主行过夫妻之礼，是以我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你。”
元小春来不及擦干因为呛咳而流出的生理泪水，直接一口气回答了云熙的问题。
站在门外的方茹绣也听傻了！啥？原主怕是个不行的吧？
既然是“童养夫”，又是从小就留在她身边儿的，单凭原主生前的尿性，能放过这么白嫩的小羔羊不下口也是绝了！
而灶房内的云熙却是突然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也就是尴尬了一下，而后二人又“默契”的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乖乖的继续吃饭了。
大夏国虽为“女尊国”，但是女皇却是个聪明的。
听说几十年前的上一任女皇，在一个道姑那里听说了，男子15岁之前生孩子的弊端后，就毅然决然的下了圣旨，将男子的生育年龄改到了15岁以后，包括15岁。
这里的男子早先都是13岁及笄，后来也一起改到了15岁。
听说从前有一个云游的道姑，那人之前的娶了三个夫郎，两年生了五个孩子，其中有三个女儿，周围的邻居很是羡慕，都说她们家福气旺。
结果好景不常，两年后她的孩子相继夭折了4个，家里就剩下一个哥儿了，这对她跟她夫郎们的打击很大。
为此两年后她的大夫郎因为失去爱女一直郁郁寡欢，最后得了重病撒手人寰了。
她们家人都很善良，她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所以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症结究竟出在哪里了？
直到有一天！她的一位好友看不下去了，觉得她整日无精打采，再无往日那般洒脱幽默了，便带着她出去借酒消愁，想着法儿的让她发泄一下。
酒过三巡这道姑被朋友拽去了小倌儿馆，朋友大方的给她挑了个长相不错的小倌儿，唯独便是年龄小了点儿，才13岁。
不过光是陪陪酒解解闷儿到也风雅，道姑一直有心结，所以对那小倌儿倒也不算热情。
然而能当小倌儿的也不是等闲之辈，个个阅人无数，什么人她们没见过？
而她们所能讨论的话题也无非都离不开“金钱”“权力”和“感情”这三点了。
小倌儿仔细观察，掂量再三觉得这人八成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便主动与她聊天儿套话儿。
道姑听他声音好听，瞧她长的也有点儿像她死去的夫郎，已有醉意道姑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对面儿的人儿。
然后也不知怎的，便把自家的事儿一股脑的讲给了小倌儿听。
谁曾想小倌儿听完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听过楼里的老鸨子，也是他们的鸨父崔金花说过一件事儿。
楼子里的小倌儿以前也有不小心怀上客人种的，虽然大伙儿都喝过避子药了，但那东西也不能个个保准儿。
每年依旧少不得有个十个八个的就中招儿了，有的小倌儿掐着日子也知道主家是谁，便想生了孩子让主家赎身，但是时间长了，奇怪的事儿就发生了。
大伙儿发现大一些的小倌儿生的娃一般都没事儿，唯独不满十四五的小倌儿生的娃最是凶险，多半不是先天不足，便是早产，即便是能平安降生的也活不过两岁的要多一些。
后来的几年里，这种事儿越来越多，崔鸨父便不准十五以下的小倌儿接客了。
便让他们作了清官儿，多学些才艺，出来陪陪酒就好，不然一年下来楼子里得折损不少兄弟呢！
这件事之后的几年里，这道姑解开心结又得了机缘，她意外的得了朝廷官员的赏识，将她保举到了女皇那，之后没几个月女皇的旨意便下达了全国。
但是这些事儿门外的方茹绣并不知道，它是个混混，之所以到现在都没跟小春有个啥！
那是因为她娘把小春买回来的时候就跟她说清楚了，这孩子又瘦又小的，你可不能轻易动它，万一有个好歹的，你以后就别指望着家里再给你娶回来一个了。
因为那时小，还算听话，所以原主就记住了，这个男娃娃是个不能碰的，想要碰就得等到养大一些才好。
后来时间长了，她天天跟方大壮在外头混日子，也不怎么能想的起来家里的小夫郎了，所以小春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其实原主并不知道的是，那是因为原主的娘之所以给她提前捡漏儿换个小夫郎回来。
那是因为小春卖的不算贵，最起码原主的老娘还省下了几尺布和一堆零碎呢！
怎么看都是她“方家”赚了，这样的话她娘既得了好名声，便可以省下更多的银子，留给二女儿念私塾，和小女儿娶亲用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家主母“方圆”最喜欢的还是她的二女儿跟小女儿了。
即使下面的两个弟弟的待遇都比原主好多了，至少他们俩没像原主这样，草草婚配，年幼离家啊！
“大夏”的婚配年龄也是满十五岁即可，但是还是有好多偏远山村的，仍旧照着旧历，十一二就成亲了，家里穷的还能更早些。
原主“方茹绣”就是这么被婚配的，没办法，原主的爹爹陈家宝虽是正夫，但却是个不得宠的。
因为他生了三个娃，除了她下面还有两个亲生的弟弟。
原主脾气不好又不得宠，至于弟弟么！她只知道方子成跟方子龙都不怎么受到母亲的重视。
而12年前嫁进来的小爹爹“姚小萌”却给“方圆”连续生了两个女儿。
二妹妹“方茹雪”今年12岁，在“景阳县”的私塾里念书呢，听说来年开春就要考童生了。
主母“方圆”一项最娇宠她，一直以来都拿她当城里大户家的男娃一样精细的养着。
听说“方圆”已经再给她物色夫郎人选了，只是她心气儿高，非要自己挑。
小妹妹“方茹月”今年11岁，原本就是个最小的，方家又舍得给她吃好的，长得也越发的出挑了，现在就在家里等着“方母”给找个好人家的夫郎呢！
这下子秋收完了，她二妹妹一回景阳县，她就更成了老方家的香饽饽，全家都得宠着她。
原主因为性子直，脾气倔，除了是个女娃之外，她真的是别无优点了，所以“方母”不论是以前还是后来，一直也不怎么喜欢她。
现在就更别提了，你想想人都被扫地出门，赶回到方家以前的祖宅去了，好在方母为了名声，还给她一个睡觉的地儿。
不然就凭她跟小春二人，不冻死也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