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太后魇证

    太乐坊夜袭一事，查的很顺利，就是策划上巳节事变的两个王爷，即便已经被君临天诛杀，但仍有余下亲卫和死士，夜袭太乐坊就是为了制造恐慌，搅乱皇城。

    确实有在皇城引起骚乱，但无伤大雅，君临天下令再次彻查所有与军队相关的朝臣和军营，这两个同胞兄弟即便死了还在给自己找麻烦，这才是难以发泄的怒火。

    入冬

    太后的身体越发不好，君临天现在空闲下时间都会去建章宫，太医令已经隐晦的给了些消息，让君临天心中有些准备。

    “母后，今日可有腹痛？”温柔的端过莲稚手中的汤药，君临天亲自近前侍奉。

    “这些个苦汤药，不痛也喝得痛了。”太后无奈，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明白，外表看着还行，但内里已经油尽灯枯，而且日日梦魇，梦到年轻时形形色色的人们。“哀家最近梦到你父皇了……”

    君临天手上汤勺一顿，还是温和的笑着，“母后是想父皇了？改日儿臣随母后去宗庙看望父皇和先祖们。”心中明白，太后估计大限将至。

    “是该看看了……”不知是自语还是对君临天说的，太后低喃着，视线越过窗户幽远望着。

    我来时太后倒是很高兴，拉着我喋喋不休的说这话，多半是叮嘱的，我只得不住附和，自从择灵出事，太后越发避世，深居简出的潜心精修，皇城乃至皇宫出现意外，太后也只是差莲稚问一声，知道平安后又继续潜修。

    持盈倒是开朗许多，虽然还是有些怯弱，但至少面对生人能坦然。

    太后说了半晌的话累了，莲稚服侍睡下。

    持盈趁机拉我跑去了建章宫的金鲤池，看着心事重重。

    “凌羽，太后总是梦魇，口中叫着名字，好像都是先帝的妃子，太后是不是……”持盈很担心，毕竟居住皇宫两年，太后可以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百依百顺。现在日日夜里念叨逝去的人，实在让人心里发怵。

    “你害怕吗？”我拉着持盈在池中拱桥上靠坐着。

    “我不怕太后，我怕她梦魇时说的话……先帝的四皇子是被害死的。”持盈脸色发白，感觉知道了不好的皇室密辛。

    “先帝四皇子？”我八卦之魂冉冉升起，持盈倒也没有隐瞒，毕竟晴贵妃事件都是有案册记录的。不过为什么太后梦魇会是晴贵妃？

    “听说四皇子诞下便是异于常人，还是个死胎，瞒着人悄悄的处理了……”持盈说的时候声音更低了，“当时好像是太后安排的，先皇连见也没见到。”

    “这才是太后梦魇的原因吧。”我倒是心底可怜那个四皇子了，先皇都没见到就被处置了，传的死胎或许也不是真的，那晴贵妃呢？”

    “难产没挺过去。”持盈有些惋惜，毕竟是一条人命。

    “罢了，不说那么多。”我听的心中难受，“若是怕，你来我宫中住一段时间。”

    “不行，太后在宫中对我颇为庇佑，我该好好服侍才对。”持盈摇头拒绝，待自己好的人持盈还是少些惧怕的。毕竟不论是人是鬼都不会伤害自己。

    “好，那有什么事就找我。”持盈识大体倒是很不错，我最后嘱咐一声才离开建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