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难辩的利益之链（3）
“好啊好啊……啊呸！好个锤子，什么走狗，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子剑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的话有点不对劲。
“就是就是，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丽兹也不爽地说道。
“可别这么随便！我看你是另有企图吧，这可真是你哥吃炸鸡——廉价把戏。”佩乔一手揽着他们说。
接着他又正气凛然地说：“还在装什么傻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在古堡里作怪的人是你。还有，又通过某些手段将死亡的情报透露给那个皇天元，不然他不可能短时间内了解得这么清楚。说吧，你到底有何意图，要我们做你的眼线又是想干什么？”
“哎，好吧，我承认之前那些事都是我干的……不过，你们还不明白么？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你们，有的也只是为你们安全考虑，不让你们去冒险而已……”神月装作一脸无辜地回应道。
“你的意思是，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丽兹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就算我再怎么强大，毕竟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能交几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也无害处嘛。
所以说呢，可以当是一场交易吧，我可以告诉一些我所知道的事，你们则告诉我学院是否出现了什么怪事之类的……
至于我的目的，这一点嘛，总归是为学院、为你们好嘛，具体事宜我是不能跟你们透露的。
不过，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同其他人相提并论，之前我也提过了，我不会倾向于某些人，我只会依照我自己的理念行动。”
神月认真地说着，又一边走到他们面前，用十分真切的眼神看着他们。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呢？”子剑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傻…啊不，因为你们很单纯，又没有什么坏心思，还跟我的好徒儿有点关系，所以我就看上你们了啊。”神月连忙解释道。
“那你说，要我们怎么做呢？你说的怪事又是什么？”佩乔仍不太相信，继续追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还是说你们太单纯了啊。之前小渊的那件事，我想，并不是单纯的外来入侵而已……
当时，案发现场刚好就没什么戒备，门卫那边也被动了手脚，能计算得那么缜密的，恐怕不可能会是外人吧！”
神月说着，眼睛慢慢眯了一下，用特别的眼神暗示着他们。
“你的意思是？难道，那事件是学院的人引发的！？不对啊，门卫那边，是古拉他们搞的鬼。还有，要是想搞恐怖袭击，他为什么没有杀任何人，也没有向外界透露风声呢？”佩乔懊恼地说。
“古拉那几个小子，我已经调查过了，弄晕门卫大爷的并不是他们。至于敌人的动机那些……我也还在调查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里应外合之事，我觉得，应该和三年前的‘那件事’有一丝丝的联系，你说是吧？”
神月说完，又盯着佩乔，诡异地笑了一下。
“什么！你的意思是，三年前的‘那件事’，也跟现在有关联吗？那害人性命的混账东西还在这座学院里，那老爸……不，那些好人的血岂不是白流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佩乔听后激动不已，本来一直冷静的他瞬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你别着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也不能乱下定论。不管怎么样，你们现在只有跟我合作，才能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所以呢，想了解一切的真相的话，只能取决于你们自己了。”
神月故作高深地说着，让丽兹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丽兹和子剑看着表情凝重的佩乔，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丽兹安慰他说：“别担心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帮我，现在你有什么难处，我也报答你的！”
子剑也跟着说：“是啊，我一开始也总是漫无目的的，有你们在，我才感到有意思呀。”
“你们……真是没什么脑筋呢……”佩乔看着他们，终于又打起了精神。
“说的对，他们俩确实没什么脑子，连我都猜不透。所以现在，就由你来做决定吧！”
神月说罢，伸出手来，向佩乔示意着。
“没办法了，现在我们也只能跟你合作了。不过，你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虽然我们现在一无所知，但是，你就不怕我们发现了你的身份么？或者是泄露你的信息么？”
佩乔严肃地对他说着，同时还带有一丝丝威胁。
“要是我真怕的话，也不会跟你们说这么多。更何况，你想揭开我的面具，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样，我们彼此留有余地，同时又互相信赖，这样可以吧？”
神月底气十足、胸有成竹地说着，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好吧，我们就姑且信你一回。”佩乔终于答应了。
“好，合作愉快！”
于是，神月分别便与丽兹、子剑、佩乔三人击掌为誓了。
他们碰触神月之后，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心中仿佛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窥视了一样。。
朱佩乔：“这……这是什么？你们感觉到了吗？”
丽兹：“是啊，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被偷看了一样。”
李子剑：“俺也一样，怎么回事啊？”
只见神月笑了笑，说：“没什么，不用担心，这只是我的小小伎俩而已，你们可以理解为读心术之类的，就是简单地读取了一下你们的记忆而已，哈哈……”
“什么？你也太变态了，暗中偷窥别人也就算了，还要深挖别人的记忆，这样我们不是没有隐私了吗？”丽兹气急败坏地说道。
“可恶，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子剑也怒了。
“算了，也罢，这样也省了不少解释的功夫。不过……要是你偷看那些不该看的，我就死给你看！”佩乔平静又冲动地说道。
“好啦好啦，我这招也只能读取短暂的想法和记忆，也只是方便理解你们的情况，不会有多大影响的。”
神月连忙解释道，然后又对他们说：“好吧，那你们这边，我就放心了，以后有什么急事的话，就猛捶自己的胸口四下，我会感应到，然后去找你们的。”
“什么鬼啊？这又是什么鬼通灵方式啊？”子剑不满地说道。
“咳咳，这也是方便大家嘛，以免你们不小心出差错，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好吧，也不多说了，有空再聊，拜拜了！”
神月说完，便跟他们道别，然后就遁形离去了。
“你们说，他会不会又是在耍我们啊？”子剑垂着头无奈地说。
“不会吧，虽然他看起来不像好人，但是他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正常人啊……”丽兹说着说着，也低下了头。
“不用担心了，刚才和他接触的一瞬间，我也感受到了，他并没有恶意。况且，他要是不是真心与我们合作，也不会跟我们透露这么多消息。
就这样吧。毕竟我们现在的力量太小了，有这么一个人，我们的行动也方便了不少，还能获得更多有利的情报。”
佩乔平抚着他们，也认真地分析了当前的情况。
“那……我们之后该怎么办呢？”
丽兹呆呆地看着佩乔，对未来感到了迷茫。
“对不起，丽兹，死亡的事，恐怕要先放到一边了……现在，我们应该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接触更多的人，获得更多的资源，才能有新的出路。”佩乔冷静地说道。
“说的没错，还是要用拳头说话才行啊……啊不对，要用我手中的剑来定天下！”子剑挥着剑高昂地说道。
“真是个二货……”丽兹和佩乔摊着手吐槽道。
……
傍晚，日暮时刻，佩乔一人走到了一处无人的教室里，仿佛是准备跟什么人碰头一样。
“你还是来了啊。”
只见亡渊坐在窗边的桌上，金色的暮光洒在他的半边脸上，明暗交错之下，显得极具魄力。
“不是你找的我么？”
佩乔平静地说着，一边掀开了衣领。原来是之前亡渊在他衣服上留下了记号，让他独自前来谈话。
死亡渊：“没错，我是有一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朱佩乔：“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不要再帮丽兹挽回你之类的，是这样没错吧。”
死亡渊：“知道就好……那，你就赶快让那蠢货死了那条心吧！”
朱佩乔：“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应该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死亡渊：“哼，果然呢，你只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对你没有好处的事，你是不会去做的。那么……作为交换，我可以提出满意的条件给你，如何？”
朱佩乔：“我要的不是这样，我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我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感到不甘，你一直痛恨那些算计你的人……但是，事情总该有个头吧，难道你想恨他们一辈子吗？”
死亡渊：“哦？真是没想到呢，你还挺关心我嘛，那之前又是如何呢？你我毫无瓜葛，你对我不闻不问，本来就合情合理，你就继续做你的旁观者就好了啊，现在又想来安抚人心了吗！？”
朱佩乔：“我…抱歉……当时我确实冷眼旁观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怨过我自己，不应该袖手旁观……我也很愧疚，所以现在，也算是赎罪吧，我不想再让什么坏事发生了……”
死亡渊：“是么？你倒是言之凿凿，赎罪？是你犯的罪么？又与你有何关联？……你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反正，你又改变不了什么。”
朱佩乔：“可丽兹是我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死亡渊：“真是可笑，你难道就没有私心吗？不管怎样，人总是自私的啊，别人帮了你，你还可能会报答他，但是别人伤了你，你怎么可能不会怨恨他？
人都只是为了满足自我啊，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有所行动。人活着，就一定会以自我为中心。”
朱佩乔：“那你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吗？”
死亡渊：“以前是，但现在，我已经抛弃一切了。
你知道吗，人体更换一次细胞周期大约为120~200天左右，大约每6~7年全部更新一次。也就是说，人是在不断‘杀死’自我中成长的。
人在社会上也一样，不断磨灭自己的天性，刻画出适合模样来适应社会，或者是压抑自己的欲望，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但是，人的这些改变都是有限的，总是脱不去那生来就包裹着自己的外壳，总是会因为主观臆断，导致一切前功尽弃。”
朱佩乔：“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死亡渊：“还不知道么？既然是因为拥有自我的缘故，那就不需要了，抛弃自我，消灭自我，才能获得一切。”
朱佩乔：“这是什么话？你简直疯了！”
死亡渊：“是啊，我现在比任何人都疯狂，但是，我也比任何人都理智。
因为，我不会再为自己活了，这样不就轻松许多了么？不会在意任何事物，不会因为任何东西动摇，不会再感到高兴或者悲伤了！
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掌控一切，才不会让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你不也应该也这样想才对么？
朱佩乔：“我还没到那样丧心病狂的地步，更何况，没有自我，你做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死亡渊：“意义，还要什么意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无意义的合集，只存在合不合理。所谓因果报应，就是唯一的理，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他们，难道不应该吗？
你应该也是一样吧，三年前的〖黄昏之战〗……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么？你就不想为他报仇雪恨么？”
朱佩乔：“你怎么知道！？”
死亡渊：“别管我为什么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就好，要想知晓一切，就必须学会舍弃一切。”
朱佩乔：“……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是不会赞同你的观点的！”
死亡渊：“那就等着瞧好了，看看谁笑到最后吧！”
亡渊说罢，便从佩乔身边穿过，离开了这里。
“说笑到最后，还板着一张脸，你倒是笑啊……”
佩乔低着头吐槽着，然后沉默在这片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