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白竹受伤
程景翰眼神死死盯着他,若是他真的敢动她,他定要他陪葬。
就在二人沉默之际,大当家身边的一道犀利的眼神射了出来。
大当家因为一个女子,做事竟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看来只能让他来帮大当家除掉这心头之患了。
那男子,暗地里从袖口处掏出一把细长的尖刀,就在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别的地方的时候,他猛的一出手。
“姑娘,小心!”一下子时间都停了下来,白竹眼看着江挽离就要中刀,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束缚,整个身体挡在她面前。
只听见刀刺进血肉的声音,那一瞬间,江挽离转身将白竹挽在怀里,往那人脸上撒去一些粉末。
那人立马就跪倒在地上哭喊着,“啊,我的眼睛。”
大当家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有这样的人,他完全没想过会要了她的性命,哪怕是自己输了,他也绝无可能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一下子,竟然没反应过来,程景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撕杀开始,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只见他的利刃的光芒闪,身形就在那一瞬间到了大当家面前。
剑指向大当家的脖子,仿佛就在下一瞬间,大当家的胸口就能被程景翰刺穿。
大当家却表现的异常的镇定,双眼看着江挽离,看着她没事,也算是安下心来,他还是输了,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你是不是一直都是骗我的?”大当家双眼通红,看着江挽离。
可江挽离却完全没把目光放在大当家的身上,一心只有怀里不断冒血的白竹,心里极为难受。
半响,都没有听见江挽离回答的声音,他闭上眼,一下子哭笑起来。
“啊。”周围响起一片痛苦呻吟的声音。
“啊啊。”
“啊。”
“啊”只见大当家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五官不断冒出鲜血 ,一看就像是中毒的样子。
大当家皱眉,喉咙处不断涌出来的血腥,还有身体上的疼痛都让他难受不堪。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
“我不怪你”大当家捂着肚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嘴里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白竹,你忍着,我帮你止血。”江挽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大当家一眼,直到他咽了气,也没有抬眸。
“姑娘,我相信你。”白竹笑着点点头,她的笑容无疑是宽了江挽离的心。
江挽离眼睛通红,极力控制的情绪再一次进入低谷,眼泪竟然止不住一下子流了出来。
白竹是她这么多年后,第一个用自己身体保护她的人 ,无论如何,她也要救好她。
“你相信我就好,呜呜白竹,你快别说话,我带你去山下的医馆,找最好的药 。”江挽离一把抱起白竹上了一边程景翰准备的马。
虽说白竹没有伤及要害,但是也流血过多,还好她用了止血的药,帮她把血止住了,要不然就算是她可能也难以救回来。
下了山,天色渐暗,白竹的伤势算是止住了,江挽离这才放下心来。
“吃点东西吧。”程景翰寻了半天,才找到她的位置,她此时正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眼睛看着天上,一言不发,似有万缕心结打不开。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她都没有动筷的打算,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天上出神。
程景翰在她身边一句话没说,只是安静的守着她。
“我本以为的万无一失,最终还是少算了一步,差点害得她没了性命,全怪我。”江挽离这才幽幽开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责之情。
埋怨自己的自作聪明,差点害了她的性命。
“这次若是没有你的计策,白竹的性命保住了,可是万千将士的性命却保不住,你应该庆幸的是,白竹虽然受了伤,但是性命保住了,还保住了万千将士的性命。”程景翰所言甚是有道理。
“从十年前的那天开始,白竹是第一个愿意用性命来保护我的人,你说我冷漠又如何,若是让我用万千将士的性命去换一个白竹,我也愿意,因为那是他们的使命,而不是白竹的。”江挽离冷漠开口。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很冷漠,但是在她看来,那些人的性命又跟她有何关系,真正对她好的只有一个白竹。
“可白竹保护你,那也是她的使命。”
当初派白竹去保护的她之时,他还说过,必要的时候以命抵命,所以保护她也是她的使命。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走吧。”江挽离推了推坐在身边的男人。
一脸的不耐烦,若是他继续在自己身边下去,她估计不仅得不到安慰,反而心里更加难受。
程景翰起身离开,但是却没有真的离开,而是躲在不远处悄悄的看着她。
如果没有白竹,他也能保护她,也能不让那人碰到他。
竖日,白竹醒来,只感觉自己身上趴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才看清楚那人正是江挽离。
“姑娘”白竹身体还很虚弱,连说话声音也声若蚊蝇。
“姑娘”连着叫了两声也不见江挽离醒来,白竹干脆只能看着床顶发呆,不再打扰她休息。
没一会,他觉得口干舌燥,想动动身子去倒点水喝,奈何胸口的疼痛感再次强烈来袭,疼的她呲牙咧嘴。
“啊”
她疼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而一边的江挽离似乎感觉到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见白竹皱着眉,一脸难受的表情。
“你要喝水吗?唤醒我就行。”江挽离急忙帮她把把脉,觉察无恙了,这才帮她轻轻掖好身上的被子。
起身去帮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喝,尽自己所能的温柔。
“姑娘不必担心。”白竹喝下她喂下的水,温柔一笑,让她安心。
“怎能不担心,我是有武功的,那时候完全用不着你,我也能应对自如,不是让你相信我吗,以后断不能再这样冒险了。”江挽离语气里满是责备,却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