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亲了?
“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来这儿是为了铲除这凤凰山的山匪,而她是我安排在山寨内的卧底,我怎么不能来找她?”程景翰抬眸看向李星逸,不甘示弱回怼。
江挽离干脆坐了下来,喝着茶,惬意的看着面前的二人互怼,画面甚是滑稽可笑。
“程将军真是可笑,这山寨内,我来去自如,也查了不少,扫荡山寨不是轻而易举吗?”
嗯,对,就是这么吵。
刚好这几日,她实在是无聊至极,一点乐趣都没有,刚好看看这京城的两大恶人好好拌拌嘴也甚是有趣。
江挽离还去了一边的桌上,拿了糕点跟一些小食,学着看戏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吃零嘴的样子。
程景翰皱眉,一下看穿她的动作跟心思。
李星逸也把头转向她。
“啊,你们继续,继续,只是这天色甚晚,不要吵太久。”江挽离嘴里塞了一块杏仁酥,一本正经的看着拌嘴的两人。
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她还没看够呢。
“你们不吵了吗?”唯一的乐趣没了。
“你在山寨内,任何事都小心些,日后再来看你。”李星逸伸手,温柔的将她嘴角的杏仁酥碎轻轻擦掉,转身,往窗外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江挽离小脸一红,有些局促。
站在一边的程景翰双眼都能喷出火来,就任由他在自己面前对她动手动脚吗?
“别看了,人家都消失不见了。”程景翰语气稍冷,坐了下来。
一想到刚才他帮她擦掉嘴角的东西,他就气急败坏,端起她面前杯子里面的茶水就喝了起来。
“这是这是我的杯子。”江挽离无言以对,这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一见到她就变了个人一般。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喝剩下的茶,被程景翰喝完。
“将军有事?”江挽离只想着能快点把这座大神打发走。
冰冷的态度跟刚才截然不同,这丫头,变脸变得还挺快。
刚下对李星逸那般模样,现在对他这般冷漠,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十年前的事情吗?
“你想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吗?”程景翰最终还是开了口,他不敢再隐瞒了,他害怕她会真的因此记恨她。
他一席话,让江挽离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茶水立马溅了出来。
“什么意思?”江挽离脑子轰一声炸开来,她就知道,此事断然没有那么简单。
“美人儿。”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程景翰警惕的看了一眼江挽离,这么晚,大当家还来找她?
“你先走,我有办法。”江挽离眼看事情不妙,若是被大当家看见,后天的事情怕是怎么也不能行动了。
可程景翰根本没有要走的准备,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大当家这么晚,来此做什么。
真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程景翰,你走!”她开始急了,她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山寨内,眼看着就要离开了,可不能被破坏了。
“美人儿。”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马上就要开门进来。
程景翰表情平静如水,不急不慢的端起刚才她放下的茶水喝了起来。
不应该是他急吗?怎么换成了她急了,这剿灭山匪本就是他的职责,怎么现在就好像变成了是她的任务一样。
江挽离脑子一片空白,没想那么多,低头,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这下换成了程景翰脸红心跳加速,一时竟也没反应过来。
“你还不走?”她脸色也微红,空气中似乎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她脑子一热,才做了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程景翰笑着起身,“万事小心。”
话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跟刚才李星逸一样,消失在夜空中。
“美人儿。”下一刻,大当家就开门而入。
江挽离急忙扶着大当家,顿时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不知道这是喝了多少,她厌恶的扇了扇鼻子。
“大当家,喝杯茶醒醒酒吧。”她给大当家倒了一杯茶,手指轻轻一点,事先准备好的药,就进了茶杯里。
“好。”大当家当然笑着答应,还不忘拉着她的手,细细摩挲。又细又滑,真是让人心生爱意。
“美人儿,都这么多天了,你身子好些了吧。”大当家一脸坏笑,手上用力一拉,江挽离一下子摔倒在他怀里。
这下把大当家逗得心痒难耐。
“大当家,别急,咱们在床上玩个更好玩的。”江挽离一把捂住他正慢慢靠近他的嘴。
他若是再离得近些,些许她就要吐出来了。
江挽离起身,小手勾着大当家的腰带,眼神暗送秋波,大当家被迷的晕头转向,任由她牵着自己走。
来到床上,江挽离把大当家扶着躺下,还没开始下一步的动作,大当家就睡的如死猪一般。
刚好省下了她不少事。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拿出一个药丸,轻轻让他服下。
而后,她走到窗边,看着月色,陷入沉思。
刚才程景翰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她脑海里面,这样反复出现,她都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月亮渐渐升高,她穿着白色的纱裙,温柔娴静的站在窗边,柔和的脸微抬,安静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仿佛与月色融为一体。
而回到军营的程景翰也没有丝毫睡意,他的心早就飞到了天上去,干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抬手,轻轻摸着刚才她留下的唇印,他知道,她是为了赶走他才出此下策,或许下次她再次见到他,还是会冷眼相看的。
不过,他不介意,下次继续用这样的方法。
下次,他一定要让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不愿意再看见她冰冷的脸了,他要让她知道,十年前,杀她爹的确实是他,但是他如果不杀他,那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他还要让她知道,他等了她十多年,一直没变过。
程景翰坐在树上,思绪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一切都好似小草从正在慢慢融化的白雪中冒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