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为了身后千千万万人
时间短暂，分别的时刻到来，刘歆叶紧紧抱着刘胥不让他离开。
刘胥无奈的笑了笑，“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今年考上高中的时候，我会回来给你庆祝的。”
“你说真的？”
刘胥点点头。
“那，拉钩。”
一套繁琐的过程后，刘胥终于登上了飞机。望着地面上的星星点点，刘胥有些出神。这次回去，再有三个多月就要考试了，考完后，肯定是能赶上妹妹的升学宴的。
数个小时过后，三人坐着军用汽车回到第四军区。
刘胥正在门口走着，碰巧看见和人说话的李鸿钧。正想上前搭话，就发现李鸿钧正眉头紧皱，时不时摇摇头，眼里充满了愤怒。
不多时，那人离去。李鸿钧刚想离开，就被刘胥从背后偷袭。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李鸿钧一瞬间察觉身后气息不对，一个闪身，想都没想就轰出一拳。
刘胥本就是开个玩笑，见这一拳过来，急忙格挡，但还是被击退十几步，栽倒在地。
“李老师，我就开个玩笑至于吗？”刘胥一脸幽怨道。
李鸿钧揉了揉眉心，“不好意思啊，这两天事儿太多，心情有些不太好。”
“是关于外星野兽的？”
“嗯，上级发布公告，全球多个地区的外星野兽，数量急剧增多。原因不明，但他们下发了一道命令，以此为契机，锻炼新兵的单兵战斗实力和团队综合战斗能力。”
“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其实，就算没有这档子事，我的想法也和上边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你们没时间进行笔试了。两周后，你们会被派到世界各地的守护者阵营，和他们一起守住阵地。”
“服从他们的命令，执行他们发布的任务。”
“也就是说，两年的军区生活提前结束了？”
“没错，这两周，是给很多人一个考虑的时间，计划赶不上变化。两年缩成不到一年，很多人可能会走。最后留下来的不过数百人，等上了战场，就不知道能有几人回了。”
二人一时间有些沉默，刘胥安慰道：“至少我在这呢。”
“听说，野狼公司也会参与其中，到时候你”
听到野狼公司，刘胥眼神变化，沉声说道：“我会离他们远点儿的，毕竟我的首要目标只是那个六爷，九爷和唐颖而已。”
“那你自己小心，别让自己人捅了刀子。”叮嘱完刘胥后，李鸿钧因为有了其他的事而离开，刘胥也照常回去上课。
事情果然如李鸿钧所说的那样，大批学生再次拎着东西回家。他们手中拿着转学申请书，这是军区给予每个离校学生的补偿，学校任选，能不能上是学生的事。
不出十天，原本热闹的军区变得安静了许多。食堂大妈的手也不用再抖了，而刘胥的宿舍走了两个，军区搬走了闲置的床，整个房间变得空荡荡的。
入学三千多人，走了两千多人。这是多么可怕的数字，而这个数字还在不停的增加，在这个年代，父母但凡有个地方挣钱的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每天活在死亡的笼罩下。
刘胥的父母打了数十个电话给刘胥，让他赶紧回来。母亲更是在电话里哭的话都说不全，刘胥不断的安慰他们，刘歆叶也打来电话。
“你说过要参加我的升学宴的。”
“哥哥答应你的，就不会骗你的，我也一定会去的。”
“如果你没来，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好，拉钩。”
很快，两周过去了。李鸿钧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严肃的表情，他望着台下八百多名学生，开口讲到：“同学们，或许我应该叫你们士兵们。”
“我很高兴也很难过你们留在这里，你们即将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但你们也可能尸骨无存。”
说到这，他哽咽了一下。“二十五年前，我毕业的那一届学生共五千四百三十二人像你们一样，全部分散到世界各地。两年后，当我们有幸能聚在一起时，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不少我认识的朋友，哥们倒在战场上。”
“战争是残酷的，我要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最后问一遍，你们有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了吗？”
“有！”声音嘹亮，整齐一致。
“那就出发吧，我祝福各位。希望下次碰见时，还是你们这些人。”
李鸿钧大手一挥，让教官带着学生有序上车前往要去的目的地。自己则是去了大楼的十三层。
推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窗帘是拉上的窗户也没开，只有门开时照进的一束光，照亮了房间里的一部分。
“能把门关上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李鸿钧照做，他闭上眼睛，让眼睛适应没有光的环境，好一会儿才睁开。
房间内的摆设十分奇怪，一个显示屏正在息屏运转。数不清的电线连着数个数据箱，又集中插在一个装置上。
“你要干什么。”
“我想要这些学生的具体位置信息。”
“我是世界政府的智脑，但我不是智能脑的好吗。”
眼前的人是十年前世界政府无意间发现的人才，如果将人的思考方式比作电脑的读写速度，那么他的大脑读写速度远超正常人。
他可以根据某一件小事来推演很多未知的事，比如一支铅笔立在那，它会引发无数种可能。但他可以将无数种情况列出来，就是费时间。
于是世界政府花了两年的时间给他造了一个巨大的收集器和发射器。前者利用脑电波的形式传递给他的大脑，他再花时间去处理，最后利用发射器将最可能的情况发给世界政府。
但李鸿钧的要求显然有些超标了，智脑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算出一件事的概率问题。查询具体位置？抱歉功能暂未开通，你还是找地图吧。
李鸿钧咧了咧嘴，“开个玩笑，你之前算这一次他们大部分人回来的概率有多大。”
男人想了想，“1947826205”
李鸿钧眉头一皱，“那换种情况呢，让四分之一的人回来。”
男人闭上眼，没一会儿脑袋上冒起了烟。
“喂，你冒烟了！”
“别吵。”
又过了一会男人睁开眼，眼中有些疲倦。“4373929178，这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能有一半回来。”
“那万一出什么差错呢。”李鸿钧担心道。
男人直视着李鸿钧，“很简单不是吗，数据就会失误。反馈给我的信息越多，得到的数据才越准。”
李鸿钧脸色难看，这一趟，没人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
走出房间带上门，来到阳台上的李鸿钧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很久后他戴上眼镜，给刘胥发了一条消息。
刘胥这边，车辆已经停在了军用飞机前。这架飞机将拉着刘胥前往欧洲的里斯本，并且中途这架飞机会拉上和刘胥同样的人一起去里斯本。
临上飞机，眼镜震动了一下。一条消息展示在刘胥眼前，是李鸿钧发来的消息。
“你为什么要参军呢，除了你要报仇，还有别的原因吗？”
刘胥笑了一下，坐在飞机的座位上思索片刻，想起回军区时看见下方的城市。回到：“为了保护身后的家人和千千万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