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日
“怎么不说话了？”凌烨问。
“额，那个，看剧，先看剧。”叶翎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舞台。
叶翎兴奋又专注地看了几个小时的《悲惨世界》，凌烨就兴奋又更加专注地看了几个小时的叶翎。
“喜欢吗？”结束时凌烨问。
“嗯。”叶翎说。
“谢谢小烨子带我出来玩。”叶翎兴奋地搂着凌烨的脖子在他的两个侧脸上“吧唧”亲了两口，凌烨抱住她静默了片刻。
“怎么了这是？”叶翎拍了拍凌烨的背。
“没事，就是想到前两年这时候……”凌烨神色有些凝重。
前两年，他最最珍爱的翎姐姐，正不省人事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前两年？”叶翎问。
“没什么，我们走吧。”凌烨拉着叶翎的手出了大厅。
“渴吗？喝点东西？”凌烨问。
“好。”
叶翎和凌烨二人来到一处吧台，吧台正对着窗外。凌烨递过来一杯香槟。
“没想到晚上还挺美。”叶翎端着酒杯望着窗外说。
“嗯。”凌烨应道。
叶翎打了个哈欠。
“困了？”凌烨问。
“还好。”叶翎回答。
“老公，我们在等谁呀？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见着人？”叶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凌烨给旁边的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服务生走上前来。
“太太，先生，请随我来。
“好的。”叶翎挽着凌烨走着。
“哇，老公你快看，那边是什么？”叶翎边走边伸手指了指窗外。
“无人机。”凌烨淡淡地说。
叶翎和凌烨说话间已经来到一间宽敞的客房，这间房的装修风格很有个性，透过头顶和四周的玻璃可以看得见夜景。此刻门窗大敞，晚上习习的凉风将雪白的窗帘吹得上下翻飞。
服务生退了出去。
“累吗？坐会儿？”凌烨说着。
“好。”
“老公，无人机好像朝我们这边飞过来了。”叶翎坐在落地窗前的秋千上，游艇缓缓开动。
“来，换双鞋子。”凌烨上前脱下叶翎的高跟鞋。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叶翎穿上了拖鞋。
“你看你看，真的是往我们这边来的。”
叶翎刚刚喝了两口小酒，此刻盯着窗外的无人机变换着队形，在深邃的夜空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整个人显得有些兴奋。
“嗯。”凌烨挨着她坐下，右手环上她的肩膀，拉着叶翎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ly桃心yl，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叶翎拉了拉凌烨的手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们那件情侣装上……”叶翎突然反应过来。
“嗯，看那里。”凌烨应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大楼上的巨型滚动字幕。
“iloveyouforever我永远爱你？”叶翎念出了声。
“嗯，我也永远爱你。”凌烨说着亲了一下叶翎的额头。
“又占我便宜。”叶翎有些微醺，正要娇嗔打人，一双手被凌烨握在了手心里。
“别闹，还没完呢。”凌烨说。
“凌烨……永远……爱……叶翎。”叶翎依偎在凌烨怀里，在酒精作用下感到有些恍惚，望着巨大的滚动字幕念了出声。
叶翎迟钝了片刻，突然睁大双眼，“腾”地一下站起身，难以置信地问：“你……？”
“嗯。”凌烨也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地伸手绕到叶翎的脑后。叶翎以为凌烨要抱她，迎面贴了上去，抱着凌烨小猫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感动啦？”凌烨抚着叶翎的脑袋柔声问。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见什么人，早说嘛，害得人家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叶翎从凌烨胸口抬起头，有几分责怪地撒娇。
“来，试试看。”凌烨正说着，叶翎感到自己脖颈处一凉，一个冰冰的东西贴了上来。
“这是……？”叶翎摸了摸脖子。
“送给你的礼物。”凌烨笑着亲了一下叶翎的颈侧。
“项链？”叶翎低头看了一眼。
“这东西好沉啊。”叶翎觉得自己有点醉了，不住地打哈欠。
“好看，很适合你。”叶翎看到凌烨的眼里盛满了星星，心下一暖。
“怎么突然想到要给我送礼物？”叶翎问。
“一直都想送，没找着机会。”凌烨说着，在她唇上一触即放，叶翎意犹未尽，追着凌烨要继续，突然被几声巨响小小地惊了一下。
顷刻间，窗外的夜幕中绽开了无数朵绚烂的烟花。无人机排成一男一女亲吻的图形，显示屏上巨幅的“叶翎，我爱你”煞是抢眼。
“跟我来。”
凌烨拉着醉意上头的叶翎出了阳台，准确地说是来到了甲板上，凉风习习。
“蛋糕？好漂亮呀。”叶翎呢喃着说。眼前立着一个一人高的蛋糕，看起来很是精致。
“嗯。”
凌烨说着，回头望了望，像是在看什么人。叶翎刚要抬头，两人的上空纷纷扬扬地落下一阵花瓣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周遭的彩灯突然亮了起来，耳边传来熟悉的乐曲。
“你是怎么把他们请到这里来的？”叶翎惊讶地发现刚才《悲惨世界》的乐队正在投入地演奏着婚礼进行曲。
“喜欢吗？”凌烨搂着叶翎的腰问。
“喜欢。”叶翎深情地回望凌烨。
二人相拥而立，倚靠着栏杆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叶翎看见脚下游艇前进时泛起朵朵白色的浪花。
“我们要去哪儿？”叶翎的脸贴在凌烨胸前问道。
“天涯海角。”凌烨笑着回答，轻柔地顺了顺她的头发。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叶翎轻轻锤了一下凌烨的肩膀，昏昏欲睡。
“我也是认真的。”凌烨看着叶翎，眼睛里尽是温柔。
“那我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叶翎打趣道。
“老婆，看那边。”凌烨说。
“什么？”叶翎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岸上写字楼上“祝叶翎生日快乐”几个字在夜色里变换着颜色滚动播放。
“生日快乐，老婆。”凌烨紧了紧环在叶翎腰侧的双臂。
“今天是我生日？”叶翎问。
“嗯。”凌烨应道，低下头要亲她。
“有人在呢。”叶翎双颊有些发烫，避了避。
“走了。”凌烨说。
“都走了？”叶翎又确认了一遍。
“都走了。”凌烨说。
叶翎醉眼朦胧，面色潮红，突然两手一扣，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挂在凌烨身前。
“怎么了？”凌烨问。
“喜欢你。”叶翎的眼里泛着微波。
“好弟弟，让姐姐亲一下。”叶翎一手扶住凌烨的肩膀，一手抬起他的下巴。
“不准亲。”凌烨往后仰了仰。
“凌烨，你居然敢嫌弃我！”叶翎半醉半醒，好不容易不要脸主动一次，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绝了。
“叶翎小姐，你晚餐费还没付呢。”凌烨挑了挑眉。
“不是说可以随便吃的吗？”叶翎争辩道。
“我说过吗？”凌烨问。
“你说过呀。”叶翎说。
“我说什么了？”凌烨问。
“你说让我随便吃。”叶翎觉得自己两个眼皮越来越沉，就快要睁不开了。
“我说的不算。”凌烨由着这人不住往自己身上倒。
“完了，出门走太急忘了带钱，要不你借我点儿？”凌烨将人扶正，叶翎勉强站立。
“多少钱啊？诶我包……”叶翎正眼皮打架，听了这话慌乱地四下张望。
凌烨望着叶翎笑了笑，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
“不是说要……凌烨，你……”叶翎挣扎着说。
“突然想起来，船是我家的，直接付给我就行。”凌烨轻笑了一声。
“你家怎么还有……唔~”叶翎的话被凌烨整个儿吞入肚中。
好姐姐，愿你健康长寿。凌烨俯身吻上叶翎的嘴唇。
好姐姐，愿你心想事成。凌烨掀起被子盖过两个人的头顶。
好姐姐，愿你幸福快乐。凌烨埋首叶翎的耳后耳鬓厮磨。
“等等，衣服别扯坏了……”叶翎挣扎着起身。
“项链……”叶翎别开脑袋喘了口气要取项链。
“头发……”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叶翎轻轻推了推，没推开。
“不专心。”凌烨抬起头，轻轻碰了一下叶翎的鼻尖：
“看来晚餐费得涨涨价了。”
“哎呀，你快撒手，痒……”
二人嘻笑打闹了好一阵，又翻云覆雨到了后半夜，叶翎实在困乏得不行，眼角挂泪。
“不玩了不玩了，你厉害，饶了我吧。”叶翎求饶。
“吃都吃了，晚餐费想赖账？”凌烨戏谑地说。
“能……分期吗？以后再……”叶翎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口说无凭，你给我盖个章。”凌烨撩开叶翎额前湿漉漉的发丝。
“怎么盖？”叶翎问。
“来，这里，亲一个。”凌烨说着噘起了嘴唇。
没等她抬起头，滚烫的吻扑面而来。
“别……别亲了。”
“盖一个章可不够，万一你赖账，我找谁说理去？”
叶翎被凌烨炙热细密的亲吻扰得周身酥软，红色从脸颊耳朵一直蔓延到了脖颈，整个人像只熟透了的基围虾般蜷缩在床。
不知过了多久。
游艇驶过时汩汩的水流声清晰可闻，夜幕下五颜六色的高楼大厦璀璨夺目，身前紧紧相贴的肌肤火热滚烫。
“心肝姐姐，生日快乐。”
【次日】
“老公，老公，凌烨……”叶翎迷迷糊糊睁眼，身边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