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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痴(回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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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算了吧,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叶翎说。

    凌烨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叶翎不知怎么的觉得这眼神很是熟悉,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刺痛。

    “你要是有事,可以敲门,我就在客房。”叶翎补充了一句,想缓和一下气氛。

    “我没事,你快去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凌烨垂下眼帘,关心似的说。

    “嗯,你也早点睡。”叶翎说着带上了主卧的门。

    第二天一早,叶翎起了床,想到凌烨腿伤还没没好,洗漱完毕去楼下端了一盘子王妈做的早饭。

    “咚咚咚”,叶翎在主卧门口敲了敲,没人应答。

    “凌烨,起床吃早饭了。”叶翎冲里面喊了一声,仍然无人回应。

    “我进来了啊。”叶翎开了房门,屋内空无一人。

    “凌烨呢?”叶翎回头问正在拖地的王妈。

    “太太,我也才来,凌先生想是出去了吧。”王妈说。

    “又去哪儿了?这腿还伤着呢!”叶翎说着,觉得自己热脸挨了人家冷屁股,有些不高兴。

    “喂,妈,凌烨在你那儿吗?”叶翎拨通了电话。

    “没在呢,怎么了?”凌妈妈说。

    “那个……您不是说要我看住他,不能让作者把他写死了吗?”叶翎有些焦急,见王妈就在不远处,压低了声音。

    “对啊,他又不见了?”电话那头似乎并不吃惊。

    “是啊,他满身的伤呢,能跑到哪里去呢?”叶翎愁眉不展。

    “你先别急,我打电话问问他爸,没准是去他爸的庄园疗养去了。”凌妈妈说。

    “好的,谢谢您,我等您的消息。”叶翎说。

    “嗯嗯呢。”凌妈妈说。

    “太太,吃点儿吧。”王妈说。

    “哦,好的。”

    叶翎心不在焉地吃过早饭,回想起昨晚凌烨的眼神,突然有点偏头痛。

    不就是不愿意一起睡觉吗?至于用那种伤心欲绝的眼神看着我吗?也太没出息了吧。叶翎想。

    说来叶翎一觉醒来不认识人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凌烨从来都是耐心又耐心地编造各种善意的谎言让叶翎重新信任自己,可每次到了两人要有更进一步的交流的时候,叶翎总是“一觉回到解放前”,这让凌烨异常苦恼。

    旁人也劝过,实在不行就算了,世上好女人千千万,干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呢?

    凌烨偏偏不信这个邪。

    “凌哥,你对叶翎姐也太细致吧。”老黑说。

    “怎么?你想观摩学习一下?”凌烨问。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对女人太认真了,好得有点过头了。”老黑说。

    凌烨从来没觉得自己对叶翎好得“太过了”,他只承认自己爱叶翎爱得紧,那感觉……像是胸口怀揣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猫,软软的,暖暖的。

    凌烨只怦然心动过一次,这一喜欢就坚持了十几年。

    在最初“念念不忘,没有回响”的那几年里,凌烨时常会琢磨:

    爱情到底是什么呢?我为什么这么爱叶翎呢?

    他试图用自己毕生所学的医学知识来解释,却始终觉得不满意。

    “算了,管他呢。”凌烨混沌地想:“爱就爱了,要什么为什么。”

    22岁那年,凌烨得偿所愿和叶翎结了婚,新婚之夜美好而甜蜜,可第二天叶翎就收到消息,务必立即归队。

    聚少离多的日子没有持续很久,这年秋天,叶翎从缉毒大队回了家,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凌烨被四个男人强行按倒打了镇定剂,大家都认为他情绪过于激动,医生认为他有精神失常的风险。

    凌烨承认,他对叶翎确实是相思成疾,哪怕这人就躺在他眼前。

    总而言之在那段时间里,望着病床上插满管子,打满绷带,吊满输液瓶,夹满各种仪器的叶翎,凌烨的心里只有仇恨。

    恨不能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与世隔绝,恨不能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不见天日,甚至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让两个人的骨血相融。

    仿佛这样他就能帮叶翎承受她的痛苦,仿佛这样他就能和叶翎同生共死。

    凌烨那阵子终日郁郁寡欢,呆坐在家或是被勒令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木然的大脑不知怎么的却想起年少的时光,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打游戏的经历。

    凌烨不爱打游戏,他对外宣称:

    “没意义,赢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如做点提高智商的事情。”

    事实上,凌烨不打游戏的原因只有一个——菜。

    老黑每次和他一起玩都要婆婆妈妈地唠叨他:

    “看对手看对手看对手,大哥,你出招啊!多一点血少一点血有什么关系?死盯着自己的血条有个屁的用!”

    “如果有办法能让叶翎醒过来,我愿意把我的血条全都给她。”凌烨幼稚地想着,苦笑了一下,眼角无声地落下两行泪。

    不知道是不是凌烨的真诚感动了天地,叶翎遍体鳞伤地走了一遭鬼门关,居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虽然,她毁了容,还完全不记得他了。

    后来,凌烨挣扎着强打精神,非要在病床前守着叶翎。看着叶翎身上的管子仪器和绷带一天地撤走,凌烨心里疯魔的独占欲逐渐稀释,他想对叶翎做些触手可及的事情——比如趁她睡着亲亲他,比如趁给她掖被子的时候抱抱她。

    再后来,叶翎能下地走路了,叶翎的容貌恢复了,叶翎……她一天天的活泛了起来,可以说是重获新生,凌烨对叶翎却想要亲昵又不敢造次了。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凌烨告诉自己。

    凌烨清清楚楚地知道,在自己对叶翎化不开的浓稠的爱意里,彼时已增了许多钦佩和仰慕,更添了太多怜爱和珍重。

    又过了两年,凌烨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终于第无数次让叶翎不抗拒和自己的关系以后,他仍然认为自己给她的爱还不够。

    “我可以做得再多一点,我还能做得更细致一点。”

    这位外人看来不可理喻甚至走火入魔的情痴,在许多与叶翎相拥而眠的深夜里,也会十分理智地自我反省,剪不断理还乱地胡思乱想了一通,凌烨这颗聪明的脑袋彻底放弃了思考。

    “叶翎是我的命定之人。”凌烨迷信却坚定地想着。

    七年前,凌烨刚满18岁,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在读医学生的时候,曾经和叶翎表过一次白。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表白了。可每次的结果无一例外——叶翎拒绝了他。

    叶翎的理由是让他好好学习,又说什么年纪轻轻的男孩子不要总拘泥于小情小爱,可以尝试着多交一些朋友,多参加一些户外活动,多做一些年轻男孩子喜欢的事情。一来可以培养兴趣,二来也能强身健体,再不济还能打发时间。

    那次表白后,凌烨和叶翎失了联。

    起初凌烨以为是叶翎觉得自己难缠所以换了手机号,于是他就天天给叶翎发微信。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早啊”、“晚安”、“下周学校有篮球赛,我在火华队,你有时间来看看吗”、“昨天的辩论赛我们组赢了”“某家日料很好吃,周末一起去吃吧”和各大中外节假日的祝福和生日祝福之类的。

    可让他失望的是,叶翎从来没有回复过他,一次也没有。

    凌烨想叶翎想得不行的时候,也不知轻重地发过一些直白明了的“我喜欢你”,“我爱你”和“我好想你”。

    结果可想而知,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这么过了半年,凌烨终于忍无可忍,亲自提着水果礼盒登门拜访了叶翎的爸妈。

    叶翎的妈妈不是本地人,骨相有几分异域风情,听说是年轻的时候为了追随叶翎的爸爸才远嫁到这里的,现在在当地的文工团教戏曲。

    叶翎的爸爸生得一表人才,曾经在b地当过几年兵,退伍后为了尽孝,放弃了留在当地给村长做上门女婿的大好机会,返乡经人介绍给当地的某国企做了几年外包会计。

    后来国企的同事纷纷下岗,他也随之南下谋生。好在做会计那几年挤着时间自学了许多实打实的东西,叶翎的爸爸很快就考取了注册会计师。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叶翎的爸爸在叶翎上初一这一年兜兜转转地再次回了老家。

    此时老家的产业已初具雏形,叶翎的爸爸仗着自己这些年出门在外学了不少真本事,又乘着近些年“考证热”的东风,趁着鼓励创业的好政策,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开了家公司。

    公司是合伙的,当中最重要合伙人之一,就是凌烨的爸爸。

    凌烨的爸爸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这人家境殷实,为人爽朗又大方,胸怀火热的赤子之心,立志要为家乡的发展做一番贡献。

    叶翎爸爸对凌烨爸爸这种满腔热情的理想主义和积极乐观的革命精神很是羡慕,认为他是站在时代前沿的“弄潮儿”。

    凌烨爸爸则对叶翎爸爸埋头苦干的老黄牛精神和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特别认可,认为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

    二人相见恨晚,一拍即合,一来二去的两家人的走动就多了起来,除了经常一起吃饭,两家的孩子也时不时互相串门。

    作为合作伙伴,凌烨爸爸和叶翎爸爸十多年来没出过太多大的争执和矛盾,偶尔的意见不合也都是为了公司发展。

    后来几经波折,叶翎的爸爸心脏出了些问题,去医院做了搭桥手术,回来后就退出了股东大会。尽管如此,两家人逢年过节习以为常的聚会却没有因此而中断。

    这两家人除了没有血缘关系,在外人看来简直亲得不能再亲,叶翎的爸妈对于凌烨三天两头往自己家跑也早已习以为常。

    “叶伯伯,叶伯母。”凌烨提着东西风风火火地进了门。

    “哟,凌烨来啦。”叶翎的妈妈招呼道。

    “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们。”凌烨说。

    “怎么还拿了东西?这么客气呀?”老两口有些吃惊地说。

    “叶翎不在家吗?“凌烨环视了一圈,终于开口问道。

    “哦,你翎姐姐最近忙着呢。”叶翎妈妈说。

    “忙什么?”凌烨问。

    “她呀,闲不住,好像是参加了一个什么训练营。”叶翎妈妈说。

    “什么训练营?“凌烨追问。

    “你翎姐姐为国争光去啦。”叶翎爸爸见状插话。

    “叶翎入伍了吗?”凌烨见两口子支支吾吾,识趣地问。

    “性质差不多。”叶翎爸爸说,凌烨却隐约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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