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卖土豆
“路上该带上的都带了吗？”
“身上银子藏好，别弄丢了。”
“这次你和其他人一同去郡县考秀才，虽然大家都是同窗，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别人单独拿的东西你不要吃，特别是考试前几天，记住了吗？”
姜李郎对着维业殷切叮嘱道。
“知道了父亲，我也考过一次了，上一次只是试试水，这一次我一定会考过的。”
姜维业保证道
“那三姐，你记得要考一个秀才回来，再去考举人，那我们家的地就可以免地税了。”
雅楠面露期待，她真的希望三姐能考上，那样她们的地就会少交好多粮食。
“小妹，你这给的压力好大啊，那如果这次三姐没考上咋办啊。”
“没关系的三姐，这次没考上下次再考。”
维业释然一笑。
姜母带着维业驾着牛车渐渐走远，雅楠却还在后面使劲挥手。
“姐姐，她们走远了，看不见你挥手了。”
雅楠放下了手
“卫清，刚刚我挥的太久了，现在手好酸啊。”
雅楠将那只发酸的手使劲甩了甩，然后背上了放在脚边的背篓。
“卫清，我们去林子边上采野菜吧，现在正是野菜生长的季节。”
“姐姐，你现在咋那么喜欢采野菜啊，每天都喜欢往林子里面转。”
雅楠抓了抓头，没有回答。
“走吧，卫清。”
“你还没回答我呢，前几天我们也采了好多野菜，为啥你都没有拿出来，你再不拿出来吃掉，野菜就全蔫儿掉了。”
“卫清，那些菜我存起来了，不会蔫儿掉的。别问了，陪我去就好。”
卫清一点也不信雅楠把菜存起来的解释，他几乎一直陪在她身边。
雅楠也不想解释太多，难道她告诉卫清，她是个‘末日综合征’患者，认为这个地方未来会有特大灾难，所以现在就在空间里面准备物资。
‘嗯…’这太不实际了。
雅楠现在的空间里面的物资：几大捆不同种类的野菜，一千多斤发芽的土豆（种）,刚好能盖煮碗底的盐
这点物资，雅楠看着都觉得少。
林子外围的野菜雅楠她们都采的差不多了，就向更里面走去。
“卫清，快过来，这里有一大片的红浆果。”
雅楠并没有急着收集，直接就从灌木上面摘来吃。
红浆果酸酸甜甜的，越吃越有味。
“卫清，直接摘来吃吧。”
卫清也摘了几个先尝尝。
“好吃！!”
“我以前没吃过这个。”
两个孩子围在灌木从里吃的津津有味。
‘嗝…’
“姐姐，我都快吃饱了。”
听到卫清的话，雅楠也不再吃了，他们开始将红浆果采摘下来放进篮子里面。采摘到了中午，这片浆果也被采摘的差不多了。
“姐姐，摘完了，回去吃午饭吧。”
“好”
到家后，雅楠第一时间背着背篓跑到房间里面，在房间把野菜分类好，偷偷的放进空间。
‘咚咚咚……’
“姐姐，吃饭了，大家都在等你了”
“好，我马上出来。”
饭桌上
“阿母，今天下午我就和卫清去种土豆，但这次我要和你们说，你们不能像上一次一样了，私自收了我的土豆去卖钱。我要自己收，自己卖。”
“南南啊，阿母上一次卖了你的土豆，不是也给你买了糕点吗！糕点可比土豆贵多了。”姜母试图劝服雅楠，用土豆换糕点。
“阿母，你都说了那块地种出来的都是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好吧，好吧，这次我不管你了。”姜母无奈回应
饭后，姜母正准备去地里逛逛的时候，雅楠跑了过来，还将一兜子的浆果给了姜母。
“阿母，我和卫清摘的浆果，你走在路上吃吧。”
姜母心里喜悦，孩子真有孝心啊。
雅楠又将红浆果装到碗里给父亲吃，然后带着卫清去种土豆了。
等待土豆成熟的过程中，雅楠几乎天天带卫清去更深的林子里，未开荒的土地上，去采摘野菜，浆果，现在雅楠的空间里面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野菜了。
三个月后，土豆成熟了，雅楠带着卫清花费了大半天去挖土豆。她们还在田地里面将土豆分成了大，中，小，并把不同大小的土豆放在不同的麻袋里。这些土豆装满了十一个麻袋。
“卫清，我把这些土豆先一袋一袋扛回去，你看着点剩下的土豆。”
“好”
后面几天姜家夫妻也收获好了地里的土豆，正准备将土豆全都批发卖出去时，雅楠却来了。
“阿母，你能不能将我先送到镇上啊，我想先把我的土豆卖掉。”
“你打算自己卖，还是直接批发给其他人。”姜母发问
“我想自己卖，这些土豆一天卖不完我就多买几天。这期间我就住在外祖母家，顺便陪陪她老人家。”
“答应我嘛~~”
“嗯~·`~`~”
雅楠背着双手，扭捏的撒娇。
姜母看着英气挺拔的女儿做出这副扭捏状，一下子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南，别着样子，怪别扭的。”
雅楠又恢复了正经样：“你就说吧，答不答应。”
“好吧，好吧，答应你了，明天就送你到镇上。”
…………
第二天
天还未亮姜母就叫醒雅楠让她将土豆搬到牛车上去。
姜母看到堆的整整齐齐的土豆问道：“这就是你今年那一亩地产的土豆吗？”
雅楠看着车上的八袋土豆，丝毫不慌的撒谎:“对啊，这些就是全部土豆。”
姜母不想伤女儿的心，可是她真的好想说，女儿你种地真的不行，就她们家的这个麻袋，一亩地的土豆至少装十多袋，你这次亲自照料却只收了八袋土豆，整整少了两袋土豆啊。
姜母只能叹息一声，没有打击雅楠。
雅楠面上镇定不慌，心里却害怕母亲发现她的土豆产量不对，毕竟她留了三袋土豆在空间。
幸好母亲没有多问，就带着她驾车往镇上去。
镇上
姜母把土豆和雅楠都放在了她经常卖土豆的地方，又给了雅楠十文钱。
“南南，你就在这里卖土豆吧，这些钱你中午的时候买些馒头吃，我三天后再去你外祖母家接你。”
姜母还是有些不放心女儿，虽然女儿长得又高又壮，现在却只有八岁。
“南南，如果你没有卖出去,就算了，到时就在你外祖母家玩三天，等母亲来。”
叮嘱好了后，姜母就往雅楠外祖母家里去和她们说一下雅楠要住在这里的事情。
雅楠看母亲走远后，立马将土豆摆了出来。
雅楠给自己鼓了一下气，开始大声叫卖
“新鲜土豆，新鲜土豆”
“大的四文，小的两文半，中等的三文”
“有买有送”
一部风人被她这嘹亮的叫卖声吸引过来。
“这咋卖的”
“小个儿的两文半一斤，没有送。”
“中个儿的，买三斤，送半斤小个儿的。”
“大个儿土豆，买三斤，送一斤中个儿的土豆”
大家听到她这买土豆还送，纷纷过来买。
有些人不在意送不送的，就专门买小土豆，她的小土豆比市面上的低半文。
中个儿土豆和市面上价钱一样，但是还送半斤。
买的人认为雅楠的土豆可比其他家的划算多了，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来买雅楠的土豆。
还不到半天，雅楠就只剩下了半袋大个儿土豆了，中个儿土豆买完了，后面买的人就不再送土豆了，所以这半袋土豆就无人问津了。
雅楠刚刚一直在卖土豆，没有时间去吃饭，此时的肚子咕咕的叫。
她扛起这半袋土豆，就往包子铺走去。
“老板，买十五个馒头。”
“好咧，这是你的满头，一共十五文钱。”
雅楠放下土豆，将馒头用衣服兜着，把事前准备好的十五文钱给了她。
她一只手拉着兜住馒头的衣服，一只手拖着半袋土豆，往人少的墙角走去。
手从袋子里一撤，脚一蹲，拿起馒头就大口啃。
吃饱喝足，雅楠就扛着半袋土豆，悠悠闲闲的往外祖母家走去。
外祖母家的前厅里
“雅楠，你来了。”
雅楠此时已经快要两年没见过外祖母了。
现在的外祖母脸上少了几分慈爱，多了几分随性淡然，仿佛一切的外物都激发不了她的几分兴趣。
面对这样的外祖母，雅楠少了些舔犊，多了些敬重。
“外祖母”
李皖同淡然一笑
“雅楠，你怎么不来上学堂呢，你可是读书非常有天分的孩子，按我多年看人的眼光来看，你考上举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雅楠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个……我不太适合学堂，我坐不住。”
外祖母微笑点头道：“不学就不学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雅楠着实没想到现在的外祖母看的那么开，以前的外祖母有几分慈祥，但是私下相处才发现她其实是一个脾气有些小暴燥，做事坚持认真，还有些固执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外祖母，发现雅楠这么好的学习苗子不去读书考试，一定会追着问为什么，如果理由不让她满意，肯定会劝说雅楠继续学习。
看来一场灾难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化那么大。
“你去玩儿吧，记得回来吃饭就行。”
“还有，你今晚还是住在你以前那个屋吧，现在从新建的房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你找的到。”
雅楠听到外祖母这话就知道外祖母一直没有忘记那场地震，不然也不会把新建的房屋跟以前修建的一样，想到那场地震，雅楠也开始伤感。
雅楠回到房屋，发现这个新房不仅外面像，里面的家具和装饰也和以前大差不差。
“哎~~”
看来外祖母是这辈子都抹不掉那场地震所带来的阴影了。
放好土豆，雅楠开始数刚刚赚的铜板了。大中小一共八百多斤的土豆，一共赚了一千九百五十一个铜板。这比批发能多赚三百多个铜板，还不错。
雅楠数了一百个铜板出来，剩下的又放进空间。她准备去镇上逛逛，多屯些必需品在空间。
杂货铺
“一斤盐多少钱。”
“二十文一斤。”
雅楠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
“这么贵”
店铺老板有些不高兴了：“我们这里已经很便宜了，你没去过其他地方，有些地方的盐可比这里贵好几倍。”
雅楠想了想，“那先给我秤十斤吧”
“秤不了十斤，朝廷规定每人每次买盐不得超过三斤，免得有人在我们这个地区大量买盐，倒卖去其他地方。”
雅楠好无奈啊，以前这些都是父母在买，她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那好吧，给我来三斤盐，我在看看这里的其他东西。”
“这个酱油和醋咋卖的”
老板看了看空手的雅楠：“你带陶罐或者其他装它们的东西了吗？”
“没有”
“那在我这里买个陶罐或者是竹筒来装吧，陶罐七文，竹筒两文。”老板笑眯眯说道
“那你帮我装一陶罐酱油，一陶罐醋吧。红糖也给我秤几斤。”
“老板，你们家居然还有蜂蜜卖啊。”
“小妹子，这可是上好的老蜂蜜，是山上的老猎人发现卖到我这里的，可遇不可求，所以这价钱也不便宜。”
雅楠想到蜂蜜挺滋补的，就要了小半罐。
东西买的有点多，手里拿不下，她又买了一个大背篓来装。
在这家店雅楠买了三斤盐，一罐酱油，一罐醋，五斤红糖，一袋子散茶，小半罐蜂蜜，三条咸鱼，一捆麻绳，一个背篓，就这点东西就花了四百二十文文，雅楠给钱的时候心得在滴血，她是真的不当家不知材米油盐贵。
这四百二十文她要卖将近两百斤土豆才能赚到的钱。
雅楠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买蜂蜜了，就那小半罐居然要两百文，她想退掉，老板却眼疾手快的就给她装上了，就这两百文她都可以买十斤盐了。
雅楠强忍着哭哭唧唧的冲动，面上镇定的走出了店门。
她又去了粮油店，买了一小罐子的菜籽油，一小罐子猪板油。油也挺贵的，加上装油的罐子，她一共花费了一百三十文。
她买完这些就不准备再店铺里面买东西了，害怕钱包遭不住，就跑到了集市里买东西。
今天刚好是赶集的日子，集市上面的摊贩和买东西的人相比平常更多。
集市上一副人来人往，热闹不已的景象。
“黄米，今年新收的黄米”
“鸡蛋，卖鸡蛋”
“卖竹篓咯~”
“麻香饼，好吃的麻香饼”
……
有摊贩在卖力的吆喝客人，也有摊贩沉默在一旁等待客人上门。
“老阿婆，你这两篮子鸡蛋咋卖的。”雅楠问道
“两文钱一个。”
雅楠是知道一般人家母鸡下的鸡蛋都不是自己吃，都赞来卖钱，但现在天气热，鸡蛋放久了就会臭掉。
“老阿婆，你这鸡蛋没坏吧。”
“妹子，你放心，都没坏，来这里卖鸡蛋的时候，我都一个一个看过的。”
雅楠仔细选了选，看了看，闻了闻，没发现有坏的鸡蛋，就将这两篮子鸡蛋都买了。
两篮子一共四十一个鸡蛋，给了老阿婆八十二文。
老阿婆看雅楠没有带篮子，就把所有的鸡蛋都腾在了一个篮子里面，将篮子和鸡蛋都给雅楠了。
集市上还有许多买小吃的小摊贩，雅楠一路逛，一路吃，光在路上吃的炊饼，糕点，干枣，包子等食物就花费了五十一文钱。
雅楠还想着多买些以后可能用得到的东西，可是背着背篓，又提着篮子，拿不到更多东西，就先离开集市，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所有东西都装进空间里面。
雅楠再进入集市的时候，背上就只有一个空背篓了。
雅楠又在集市买了几十个鸡蛋，三罐子麦芽糖，野生菌菇，麻花糖，篮子，罐子，两坛子大酱。
将这些东西都放在空间后，雅楠装了十个鸡蛋，拿着一罐麦芽糖去大哥家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