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仓惶逃跑
“毅恒我跑不动了,真的好累,我们停一下吧!”
正当我还在拉着新然,拼了命的跑着时,她大口喘气着和我说。
“再坚持一下,到前面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就安全了”我气喘吁吁的安慰着她。
“不行我的脚实在跑不动了,应该是被崴到了。”新然带着哭腔说道。
我心急如焚,管不了那么多,躬身让新然到我背上,我背她跑。
“站住!你们跑不了的,给我站住。”廖平一帮人,边追边对我们大声喊着。
我争分夺秒头也不回,背着新然吃力的不停跑,脚下还随着他们的喊声有石头、砖块向我们抛过来,这些石头砸到地面,在地板上撞击出碎屑,四分五裂的随意飞溅。
没有面对极端情况,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体极限有多顶。
在这种关乎到生命危险的时刻,我双腿像是打了两百针兴奋剂一样,背着新然如野牛发疯般狂奔。
跑了大约三分钟左右,我眼前发黑,胸口发闷,心脏吃痛;这种种反应是身体到达极限后,器官对神经中枢发出了强烈抗议。
不能再继续跑了,我放下新然,手指着路边一家超市,鼻、口共用,不停喘气的说着。
超市离我们只有十多米的距离,因为在做促销活动,门口簇拥着很多大爷大妈,我们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一个男的用话筒喊着:“超市关门,最后一天大甩卖,过来看过来瞧,赶紧赶快,流血流泪不留货,所有商品亏本处理!”
这个超市我前几天来过,当时就说最后一天,卖完就关门,今天又故伎重演。
上次来我时候我就看到,超市里面有道后门,连着一个地下停车场。
我根据记忆,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新然,慢慢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很快我看到了那道后门,喜出望外,正当我们准备出门时,看到廖平带着一帮人,在停车场里四处张望,那是在堵我们。
“独眼龙,你带两个人去超市里看看,刀疤,你带三个人去电梯口看看,其他人跟我来!”廖平吩咐着一众人。
慌乱之下,我四处打量一圈发现,超市里有处卖床上用品的地方,立刻拉着新然,跑到那里,用力掀开被子把她抱到床上,我随即也跳到床上被子一拉,两人严严实实的捂在被子里。
听着到从后门进来找我们的几个人说话,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新然也是如此,她双手紧紧抱着我的手臂,两只大眼睛里透露出恐惧的眼神。
过了十多分钟,我用手指轻轻把被子挑开一个缝隙,眼睛透过缝隙往外查看一番,确认那几个人走出超市后,我一脚把被子踢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女的在这里挑选被套,见突然踢开的被子里,我和新然躺在床上,她被吓得张目结舌。
来不及解释,我带着新然从后门走出,转到了停车场电梯口,坐着电梯出去后,到路边打了辆车。
坐上车后我松了一口气,想着今晚发生的事,和做梦一样心惊胆战。
新然靠在我怀里,一言不发。沉默许久后,她说脚疼。
差点把脚伤的事忘了,我询问了她伤到的位置,把鞋子脱下来。
她光滑白净的脚踝上,透出淤青的颜色,还微微发肿。
我用手轻轻的试着捏了几下,刚开始她就发出惨叫,晶莹剔透的泪水一颗颗滚落在我手上。
“新然,忍着点我给你捏几下能缓解伤情,你的脚踝肿了,需要让血管疏通,一直堵塞会更肿的。”
见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她看出我的心思后说着:“毅恒,我的脚不要紧,回家喷点云南白药就没事了。”
到了江滨路,我把新然送到她家楼下,让她回去先用冰敷一下脚踝,睡觉的时候再喷点云南白药。
她连连点头,让我别担心,回到家给她打电话。
目送着她上楼后,我也连忙打车回到安心公寓,心想要是被廖平一伙人再撞见,那不得被打出屎来。
出租车晚上开得很快,师傅说拉完我这单他就要交班了,不开快点交班迟到是要被扣钱的。
下车我就给新然打了个电话,她说自己刚喷完药躺下,这会脚踝没那么痛了。
聊了很久她还舍不得挂电话,虽然我今晚背她逃跑,也是累得腰椎胀痛,小腿发麻,但听她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直到我躺下后,她还是不断的找话题和我彻夜长谈,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早上七点多醒来,看到她发给我的消息说:“毅恒我爱你,祝你好梦”,看消息的发送时间,是昨晚凌晨三点多发的。
我回了她一句:“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你脚好点没?”
起床洗漱后,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到公司上班。
到了仓库,看见王经理坐在那三香常坐的地方。
“王经理,早啊”我对他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
“毅恒,我给你说个事,马三香昨晚连夜回老家去了,她儿子在学校上体育课突然晕倒,老师说送医院检查出来是心脏病,她请了一个月的假,我安排了和个人暂时代替她的工作,你带一下他。”
“太突然了,希望他儿子能尽快好起来”我低沉着声音,皱眉对王经理说道。
不一会,一个身体单薄,面黄肌瘦的男子来到仓库。
王经理起身对这人说:“田梦康,你以后就跟毅恒一起做事,前期不懂的要多向他请教,你们两还是半个老乡呢。”说完王经理就转身下楼去了。
这人也是个自来熟,见王经理走后就跑来和我搭话,老乡这老乡那的,他有个习惯,每说完一句话都会吸一口气。
经过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对田梦康这人渐渐了解。
他三句话离不开荤段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好色之徒,平时闲着没事,就会和我聊着,他的风流往事。
其中有一桩事他是这么和我说的:“现在的女孩子真是生猛,一晚三次都不够,直到把床板都弄断了才消停,自己腰杆现在还生疼,再这样下去怕是活不长了。”
他这么一说,我算是知道为啥他总是无精打采,面黄肌瘦的了,后来呀,我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骚客”。
随着公司里越来越多的人这么叫,他也习以为常了,甚至我感觉他对这外号还引以为豪。
中午点新然给我打来电话,说自己脚已经消肿了,她今晚要来网吧,上次说了请我上网没兑现,问我今晚有没有时间来,她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