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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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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个屁。

    这是俞煊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他一直对冤家路窄这个成语没什么概念,直到这会儿看见眼前的人才一下子有了清晰的认知。

    刺哥不愧带着刺,看向他的眼神跟昨日没什么区别,一样算不上友善。在盯了他足足两三秒以后,对方把头撇了回去,嘴里发出似有若无的一声“啧”。

    要不是昨天把事解决了,俞煊差点就听出了下战书的味道。

    俞煊本应该直接走过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对方脸上那道花里胡哨的骚包创口贴时,鬼使神差般没动。

    刺哥再一次转过头,视线看上去依旧很冷,似乎有话要说。

    俞煊在对方身上扫了一圈,看看从哪儿打比较有胜算,然而下一秒他听见对方道:“你暗恋我?”

    “”

    语气透着一股不可置信。

    暗恋你个菠萝蛋。

    怎么着也想不到是这么个开场,俞煊被他一打岔,直接就把刚才脑子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见过?”

    “没见过。”

    俞煊被这果断的回答噎了一下,那声没说出口的“靠”卡在嗓子眼,“昨天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那位是你的孪生兄弟是吧。”

    “语气这么冲,一听就是本人。”刺哥说,“‘过了今天就当没见过’,记不得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俞煊这才想起来他确实说过这话。

    “齐殊。”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俞煊这才注意到刺哥身后是个纹身店。

    纹身师?

    店里走出来一人,看着挺壮,两条花臂毫无顾忌地展露在外,他一眼就看见对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刺青。

    相比之下刺哥保守多了。

    “你朋友?”那人问。

    “不认识。”俞煊感觉刺哥朝自己看了眼,“被尾随了而已。”

    ?

    谁尾随谁?

    要不是知道现在自己打不过,俞煊真想在他脸上来一下。

    刺哥行事风格不仅刺,说出来的话比那创口贴还骚。

    那人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尾随你?这句话也就只有你说得出口了。”他说完目光对上俞煊:“兄弟,我劝你换个人跟,他看着挺纯良,实际比谁都凶。”

    俞煊眼皮一跳,完全不能将眼前这个人跟纯良二字联系到一起。

    “乐死我了,”那人拍拍刺哥的肩,“反正你弄完就进来,有事儿跟你说。”

    到现在俞煊都还能看见那人一颤一颤的肩膀。

    俞煊问:“你家在这附近?”

    “怎么?”

    “没怎么,以后绕着点走。”

    “那够得你绕了,”刺哥说,“因为这一片都是。”

    “那你家够大啊。”

    俞煊忽然抬眼往他身上打量,光看外表对方和自己应该差不多年纪,他问了一句:“你是大学生?”

    这句话听上去很有歧义。

    但刺哥不为所动:“我清华的。”

    “哦,我北大。”俞煊眼皮都不眨一下。

    说完两人默默对视,不知是谁先发出了“嘁”的一声,然后不约而同撇开头。

    俞煊没再久留,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他在外面转了两圈,发现这地方不算大,估计以后跟那人碰面的几率不小。

    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一看是李槿如给他发的消息。

    -晚上回来吃饭吗?

    盯着这一行字,俞煊竟感觉到了一丝新奇,还有别扭。

    毕竟瞿女士可从来没这么亲切地询问过他,母子俩向来都是各吃各的。

    犹豫了一会儿,俞煊回复了一个“好”过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还觉得挺悲哀,原以为在外面可以耗两个小时,结果回来的路就只花了十分钟。

    两小时不到就又回来了。

    俞煊正准备上楼,这时听见头顶上有人叫了一声。

    这一声把他吓了一跳,音量不小,更像是毫无章法发出的声音。

    他看到李槿如站在窗口,在他看过去时伸手朝他挥了几下这声音便是他小姨发出来的。

    楼下经过的几个居民都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力,又好奇地在他身上打量。

    俞煊抿起唇,埋着头一言不发地上楼。

    俞煊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窗边的许郝和李槿如,李槿如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两人看上去都有些凝重。

    特别是许郝,急忙比划着手语,仿佛在说什么严肃的事。

    李槿如没说什么,食指放在太阳穴的位置点了两下,俞煊认出这是“知道了”的意思。

    “哥。”许郝从厨房出来,“你刚才去哪儿了啊?”

    “没去哪儿,转了一会儿。”俞煊往厨房看了一眼,“你刚才在和你妈吵架?”

    许郝摇摇头,不太想说这件事:“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俞煊多想,他更偏向于许郝在单方面向李槿如发脾气。

    俞煊到底还是没问,他犹豫了一会儿走进厨房,刚拿起装在袋子里的鱼腥草,就被这股味道熏皱了眉头。

    李槿如看着他强忍着的表情,果不其然又比划了一段手语。

    “许——”俞煊本想叫他弟,想到刚才那件事又堪堪闭了嘴,只是沟通障碍仍然让他郁闷到极点。

    李槿如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她说的是:你吃不惯。

    “没事,能吃。”俞煊说完又一个劲点头,在不保证李槿如能不能明白他意思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似乎看出他的难处,李槿如没再找他说话了。

    晚饭的时候许凡也在,许郝恢复了往常的活跃,跟他爸妈有说有笑的。每当这个时候,俞煊就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饭桌上他是最早吃完的那一个,几乎是没一点犹豫就回了房间。

    咔。

    听见这清脆的锁门声,俞煊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他这表现怎么跟他养的那只缩头乌龟一个样?

    想到这里,俞煊一阵脸热,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把头伸出去,把门打开了。

    不过他还是没出房间,晚上许郝来到房间门口:“哥,我能和你睡吗?”

    “我会熬夜。”

    俞煊找了个借口把许郝支开,许郝反而一本正经跟他说:“哥,熬夜不好,会促进衰老,还掉头发。”说完他看了一眼俞煊的头发。

    “别操心我。”

    俞煊将门关上,房间恢复到了原来的安静。

    他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了些,让风能够顺利吹进来。

    这会儿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发型会不会被吹乱了,直勾勾地盯着外面。

    李槿如家在五楼,看不见什么高楼大厦,只有泛着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通过一扇小小的窗,好像就能将这座城市的全貌尽收眼底。

    就像他贫瘠,一眼就能望到底但又摸不着的未来。

    --

    “忙活了一天,收工!”顾爽兴奋地伸懒腰,等了半天没等来动静,结果就看见齐殊坐在沙发上发呆。

    “哎,殊儿,不走啊?”顾爽朝他扔过去一个抱枕,“你要是想留下来过夜帮我守店也不是不行。”

    “我守的次数还少?”齐殊说。

    “又没地儿去了?你老这么下去不行啊,都快成留守儿童了。”顾爽转头道,“你说是吧,疯子。”

    袁封“嗯”了一声,然后纠正他:“齐殊已经是了。”

    齐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我是符合‘留守’还是符合‘儿童’?”

    顾爽笑了一声:“所以你有家干嘛不回,你那么久没回去一趟,你妈想你了也说不定。”

    说完,他就看见齐殊嘴角勾了一下,笑得挺讽刺:“她巴不得我死在外边儿。”

    齐殊往下垂着眼,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他往嘴里塞了根烟,随意地朝两人摆了摆手,“走了。”

    现在才晚上九点,但外面的街上除了顾爽的纹身店几乎没有其他光源,天已经黑了个透。

    齐殊停在岔路口,正想着要不要找个网吧将就一下得了。

    “殊儿,怎么不走了啊?”

    肩上突然压了一条手臂,就见顾爽的大白牙在黑夜里十分夺目。

    “爽哥说去吃宵夜。”袁封也跟了上来,在旁边道。

    齐殊没动,过了一会儿才把没抽完的烟拿下来,掐了之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走。”

    和刚才不一样,夜市灯火通明,这个时间段来吃宵夜的人挺多。

    见齐殊的脸色没刚才那么凝重了,顾爽怼了他两下:“其实有时候没人管也好,不像有的人离家出走还差点被抓回去打断腿。”

    袁封毫不犹豫:“我离家出走也是你指使的。”

    “可别,回头警察叔叔该说我哄骗未成年了。”

    “没事,我现在成年了。”

    顾爽离家早,几年前凭着一腔热血出去闯,势必要在刺青这条路上闯出片天地来。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中二期,抛开实际追求梦想,而顾爽就在这条梦想路上歪打正着碰见了袁封。

    自那以后顾爽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顾爽在这小城市里开了店,袁封便跟着安定下来了。

    齐殊敛下目光,顾爽没看见他眼里的异样,扫了一圈周围道:“我怎么感觉这一片的人都不用睡觉,早知道把店开在这儿了。”

    袁封说:“你开在这里一样没用,人家是来吃东西的,不是来纹身的。”

    “靠,疯子你这冷水泼的。”

    袁封说:“我早就想说,你那店名估计只能骗骗小女生,但店里的装修和大厅里那辆哈雷又能直接给人劝退了。”

    “这是我的设计理念,你懂个毛线,去去去。”顾爽不满道,“再说我骗小女生干嘛?我要的是喜欢纹身的男性。”

    他说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身影,看向齐殊:“哎,今天那位就不错,看着就有范儿。”

    齐殊接水的动作一顿,“他手上纹的有一个。”

    “我怎么没看到?”

    “是棵树,不算大,你没看见正常。”

    顾爽一时没说话,皱着眉思考着,齐殊看出来这人又在靠纹身猜性格了。

    过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听见他说:“生命力旺盛,拥有坚毅勇敢的精神,在历经磨难后仍旧对生活怀揣着希望。”

    齐殊没什么表情变化:“你这是说树还是说人?”

    “八九不离十,像刺青这种伴随人一辈子的东西,总能从图案里看出点什么,跟他的性格环境脱不了太大关系,这是我从事这么多年来悟出的道理。”

    袁封说:“那你又是斧头又是花的算什么?”

    齐殊接了一句:“审美不行。”

    总是木着一张脸的袁封都忍不住笑了,顾爽陡然加大音量:“装逼行不行?”

    齐殊想起那棵倒着的树,思绪一下飘远。

    希望?倒着长的树能有什么希望。

    顾爽:“我刚才说的是大多数,仅供参考,别当真。”

    三个人正聊得忘我,突然有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酒瓶子在齐殊的脚边炸开。

    “谁是齐殊?”

    身后突然多了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说话的估计就是刚才扔酒瓶那位,满脸写着“挑事”两个字。

    齐殊起身,把脚边的塑料板凳往旁边踢开,站在那人面前:“有事?”

    那人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问了一句令他意想不到的话:“谢芸筝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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