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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70 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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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也没啥电影能挑着看。

    阮文看着去那边买零食的男青年, 目光落在汪萍身上。

    “看我干什么,我家老爷子给介绍的,我还能推脱掉?”

    虽说家里如今有?老四帮忙分担火力, 但?汪萍还是成为了汪家的老大难。

    也亏得大哥二哥他们都不在家, 不然一家人绕着她一个单身女青年, 那日子才叫一个没法过呢。

    阮文还想要问一句, 但?那男青年已经抱着零食回了来。

    有?瓜子花生山楂球和炒板栗,买的倒是很齐全。

    阮文冲着人笑了笑,检票进去看电影。

    电影看到一半,阮文一转头发现后排是汪萍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

    男青年不见了踪迹。

    “看到一半肚子疼, 回去了。”

    阮文:“……他也是被迫的?”

    “差不多吧。”汪萍耸了耸肩, 她觉得这里的花生吃着倒是不错, 香而不腻,忍不住又去买了一包。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姑今天还要我给罗嘉鸣介绍对象呢。”

    汪萍吃花生比较豪放,属于那种直接上牙咬的那种。

    她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的眼泪都落了下?来,“你该介绍介绍, 不用管我。”

    这是在赌气?

    阮文觉得这俩人肯定闹了什么矛盾,她不是那种居委会主任,最喜欢管家长里短的事情。

    可……

    “对了, 祝福福快生了。”汪萍忽然间一句, 这让阮文恍惚了下?,“是吗?”

    那可是林家的金孙呢。

    她笑的时候有?些刻薄,这让汪萍舔了舔舌头,继续吃花生。

    “你说,祝福福身边那个宋大师到底什么来头?”

    汪萍倒也是去查了, 但?没能查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罗嘉鸣一查就能查出来,你怎么没让他去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拜托他?”

    阮文震惊了下?,“你们就因为这……”

    “也不是。”汪萍吃了颗坏花生,她呸呸了好几口,觉得嘴里还都是苦味。

    “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合适。”汪萍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风轻云淡,“早点散了也挺好,省得再耽误他。”

    “他不适合你。”阮文嘟囔了一句。

    汪萍拿得起放得下?

    ,很好。

    不好的是罗嘉鸣,犹犹豫豫的没完没了了。

    “回头我让我姑把他赶走。”

    汪萍难得看到阮文这般小孩子脾气,“不至于,他跟家里头一直不和,有?个地方住也不容易,你就别把他赶到大街上睡桥洞了,还不够丢人的。”

    看着汪萍在那里剥起了花生,阮文无声的叹了口气。

    哪怕是再怎么风轻云淡,实际上都还放不下?,不是吗?

    不然罗嘉鸣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阮文回去的时候倒也巧,正好遇到了罗嘉鸣。

    汪萍看到他人倒是挺平静,还冲着人笑了笑。

    “行了,要是不着急走,明天有?空就来家里吃个饭,我家老爷子一直念叨着要去找你们,你要是再不去看他,我这日子是真没办法过了。”

    罗嘉鸣看着站在那里的汪萍。

    她似乎比之前稍微莹润了一些,脸上光彩照人。

    五月天渐渐热了起来,汪萍穿着一件白衬衣,搭配着的是藏蓝色的裙子。

    十分标准的工作制服。

    她不再那么的年轻,但?身材依旧不错。

    腰十分的纤细,仿佛刻意掐出来的。

    罗嘉鸣看着那转身离开?的人,下?意识地追了过去,“我送你回去。”

    “不用。”

    汪萍的拒绝也十分直接,“让人看见不好。”

    罗嘉鸣看着她飘然离开?,几秒钟后还是跟了上去。

    汪萍注意到了他,刚想要开?口,罗嘉鸣先发制人,“你就当我们是顺路好了。”

    街上颇是冷清,这时候可没什么夜生活可言。

    要是拐到小胡同里,倒是能够看到街坊邻居围在一起坐着,在那里闲话家常。

    不过这也就局限在小院胡同里,到了大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你和阮文去看了什么电影?”

    汪萍没说话,时不时的剥一颗花生,能听到咔嚓之后的咀嚼声。

    罗嘉鸣快步走到她前面,“你宁愿吃花生也不跟我说话吗?”

    汪萍看着他,路灯下罗嘉鸣脸上蕴着薄薄的怒意,晕黄的灯光让他脸上涂抹了一层油彩,仿佛罗马竞技场里走出来的角斗士。

    “我应该不认识顺路的人,也没必要回答他的问题。”

    这回答不咸不淡,让罗嘉鸣觉得他被

    彻底的无视了。

    “汪萍!”

    汪萍竖起了食指,轻嘘了一声,“别这样失了风度。”

    风度?

    罗嘉鸣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要疯了!

    他还管什么风度。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很想要把这人的心给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或许是近墨者黑,跟阮文相处的久了,就连汪萍都变得那么铁石心肠。

    折磨?

    汪萍笑了起来,“罗嘉鸣你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可担不起这指控。”

    她绕过罗嘉鸣想要走,但?肩膀却是被这人抓住。

    “放手。”汪萍的声音有些冷冽,这一度让罗嘉鸣松了手?,但?下?一秒他抓得更紧了,“我不放。”

    他松了手?,就再没机会了。

    “那个男人他有?喜欢的人,他在跟一个学生谈着,你何苦要这么委屈自己?”

    “你调查我?”

    “我没……是,我调查你了。”罗嘉鸣迎上那锐利的眸,“你可能觉得我是疯子,可我真的疯了,我认输。”

    他低下了头,无力的趴在汪萍的肩膀上,“往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别不理我。”

    明明身材高?大的人,此时此刻无助的却像是一个孩子。

    汪萍听到那声音近在耳畔,她叹了口气,“罗嘉鸣,我们真的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不试试怎么说不合适?”

    他也觉得他们不合适。

    起初他以为汪萍在跟祝福福交好,自己是个工具人。

    后来他才恍然,汪萍到底是汪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和林家人成为闺中密友呢?

    可他依旧猜不中汪萍的心思,两人渐行渐远。

    汪萍有?了新的男朋友,而他也试图和一个年轻女孩子约会。

    他们各自有了新欢,本应该相忘于江湖才是。

    可罗嘉鸣觉得自己大概是贱骨头,他就是忘不了。

    甚至当汪萍来找他的时候,他觉得两人又能重修旧好。

    只是她的来意说明后,罗嘉鸣再度怀疑自我——

    他与汪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人吗?

    罗嘉鸣没有?帮忙去调查宋大坪,因为这个人和祝福福牵扯很深。

    两人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汪萍笑着离开。

    她是

    体面人,当?然不会勃然大怒失了身份。

    罗嘉鸣后来觉得汪萍或许是在试探他,看他是否还对祝福福留有?旧情。

    而他再度考核失败。

    罗嘉鸣不敢再去找汪萍,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汪萍的近况。

    那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检察官,不过他对感情却并不忠贞。

    那样的人她都能忍受,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罗嘉鸣抬起头来,他平视着汪萍,“就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行吗?”

    男人可怜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潸然泪下?。

    汪萍被这个念头逗乐了,“罗嘉鸣,我们真的不……”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闻到了罗嘉鸣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拿着花生的手?忽的没了力气,那包花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有?人踩在了上面,发出声响,散发出炒货的香味。

    罗嘉鸣像是头野兽似的,霸占着这一块土地。

    他恨不得把这人揉到自己身体里,让她再没有拒绝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手?,看着嘴唇殷红的汪萍,罗嘉鸣下意识的舔了下?唇。

    “你打我吧。”

    汪萍擦了擦嘴,“没必要,你吻技不太好,下?次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注意着点,小心别人喊起来把你送到派出所。”

    花生被两人踩碎了大半,可惜带给她家老头的夜宵就这么没了。

    汪萍觉得十分遗憾。

    她抬头离去,余光看到罗嘉鸣那不能置信的神色,汪萍没再说什么。

    真觉得亲了她,她就会要罗嘉鸣对自己负责么?

    可真是孩子般的想法。

    只是汪萍并没有?走开,她的手?被抓住了。

    准确点说,是被一个小指给勾住了。

    罗嘉鸣像孩子似的,从小指到五指,一点点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袖子。

    “那你教我成吗?”

    “罗嘉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舍弃了所有?的尊严,为的不就是让汪萍对他心生怜悯吗?

    怜悯生出爱意。

    他卑微至此,可怜得很。

    “你这人,可真是不知道让人该说什么才是。”汪萍叹了口气,“你能说,你喜欢我什么吗?”

    汪萍的问题让罗嘉鸣愣在了那里

    ,他喜欢汪萍什么呢?

    “那我告诉你。”汪萍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师者,“你怕了温柔的陷阱,所以就想找一个强势点的女人。”

    “强势的女人也会让你产生征服欲,或许你没有留意,你处处都想要谢蓟生比较,不过你不是谢蓟生,我也不是阮文。”

    “不是!”罗嘉鸣很是直接的否定了汪萍的这一番言论,“我的确不是谢蓟生,可我从来没有?当?你是阮文,你是你从不是别人。”

    罗嘉鸣的神色从没有过的坚定,“喜欢一个人不需要找出理由,理由只是用来说服自己为什么喜欢,就像是市场上的东西明码标价,标出价格来才能彰显它的价值。可喜欢你,不需要什么价值,你就是你,这就够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汪萍脾气不好,自己猜不透她。

    汪萍长得也不算是最好的。

    她也不再年轻,甚至比自己还大了几岁呢。

    可他就是喜欢汪萍,没有那么多的理由。

    哪怕是被她反复磋磨,他依旧想要跟她在一起,这就够了。

    “我们结婚好不好?”他小心地抓着汪萍的小指,声音温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化了坚硬的冰,软了顽固的石头。

    灯光下?的一切都足以让人迷失了心智,仿佛一个再幼稚不过的孩童。

    汪萍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蛊惑了。

    她的确是喜欢罗嘉鸣的,尽管阮文说了这人很多缺点——

    罗嘉鸣不够稳重,罗嘉鸣太意气用事,罗嘉鸣有一个地`雷一般的前女友,罗嘉鸣的家庭关系太过于复杂。

    可他在看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只有她呀。

    汪萍笑了起来,这让罗嘉鸣没由来的紧张。

    他捂住了汪萍的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能不能再听我说,如果?听我说完你依旧不想答应的话,那我就再继续说……”

    直到汪萍的耳朵都起了茧子,要答应为止。

    汪萍笑了起来,暖暖的气从指缝间流出,一双眼眸在夜色下熠熠生辉。

    罗嘉鸣忽然间觉得自己有?戏,说不定可以呢?

    他刚想要开?口,忽的被灯光闪了眼,那是疾驰而来的车子打了远灯。

    几乎是狂飙着飞驰而去。

    要不是罗嘉鸣眼疾手快,两人怕不是

    要被撞飞了去。

    “没事吧?”

    汪萍看着那飞去的车子,她看向罗嘉鸣,“林家的车?”

    “嗯。”罗嘉鸣什么眼力,虽然不再像当年那般辛苦操练,但?这种情况下也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捕捉到一些常人不会注意的细节。

    何况他好事将近,被这车子打破,能不记仇吗?

    就是没想到,那竟然是林家的车。

    “这个时间点……”汪萍看向罗嘉鸣,“你刚才的话还有?效吗?”

    “什么?”

    “往后都听我的。”

    “当?然!”罗嘉鸣绷直了身体站在那里,“我肯定听你的话。”

    “那回头跟我去医院里看望病人吧。”汪萍看着那略带几分错愕的面孔,“后悔了吗?”

    林家的车子这时候飞奔而去,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是祝福福要生了。

    汪萍要去看望的别人,不是祝福福又是谁呢?

    罗嘉鸣喉结微微一动,“嗯,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汪萍看着他神色坚定,她忽的伸出手来,抚摸着那英俊的面孔,“你要是不想去,那就算了。”

    “没有的事。”罗嘉鸣笑着看她,“我说了听你的。”

    汪萍捏了捏他的脸,踮起脚来吻在了他嘴角,“往后少抽烟。”

    罗嘉鸣皱了皱鼻子,很快就回答道:“好,我尽量少抽。”

    “走吧。”

    ……

    阮文去看望汪老的时候,听汪老家的保姆提了一句,“汪萍去医院看望林三他媳妇了,听说昨晚生了,生了个千金。”

    阮文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一愣。

    “不是说怀了个男孩吗?”

    “可不是嘛,可你说巧不巧,就是个千金,听说昨天林家所有?人都去了医院,林部长也去了,结果?……”

    保姆说完这话忽的想起来,阮文也是生了个女儿,“我不是说生女儿不好,元元可爱,汪老就特别喜欢,我们也都喜欢元元。就是林家不一直想要个男孩嘛。”

    阮文笑了笑,“那后来呢?”

    保姆有?她们的交际圈,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这种涉及到宋大师和金孙的事情,那可就更有噱头,谁不爱说几句呢?

    “后来啊,林家那大姐夫就想打那个宋大师嘛,不过宋大师说了,这林家原本有一灾

    难,这小女娃的出生就是来给林家挡灾的。”

    阮文撇了撇嘴,这大师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种事情她能兜售一箩筐呢。

    “再后来呢?”

    “就林部长好像也不太高兴的样子,原本起的名字也没用上,听说还是不太高兴,觉得自己被骗了。”

    可不是嘛,这要是寻常人家,大不了再生一个嘛。

    可林家那种情况,怎么生?

    “阮文啊,你说这林三都瘫痪那么多年了,真能再站起来?”

    保姆其实好奇的,她们圈子里还有?其他说辞。

    觉得这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毕竟没几个人觉得林三能人道,更不觉得他还能折腾出个孩子出来。

    “我不是医学生,这个可说不好。”

    阮文笑了笑,听到门外动静,她去开?门。

    汪老上午去钓鱼了,这会儿回来看到阮文,老人家瘪了瘪嘴,“来之前不知道说声吗?”

    早知道阮文来,他就不出去了。

    钓鱼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跟阮文聊聊天呢。

    “我这不是想给您点意外惊喜嘛,这鱼可真肥,咱们中午能炖鲫鱼豆腐吃吗?小谢最擅长做这道菜了。”

    “出息,鲫鱼豆腐有?什么好吃的,中午咱们吃烤鲤鱼。”

    汪老中午钓鱼跟人聊了好一会儿,以至于再看到阮文的时候,他心情有?点复杂。

    没遇到什么麻烦事,阮文是不会找上门来的。

    不过她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自己也搞不定啊。

    是真的无能为力。

    阮文比他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愣是没有?说一个字。

    到最后还是汪老沉不住气,“你前些天去长春了?”

    阮文点头,“嗯,去了重汽那边看了看。”

    “那你打算怎么办?”

    “联系了几个人,让他们给我找当地的报价,回头哪个合适我买哪里的。”阮文笑了笑,“您今天一直虎着脸,该不会觉得我过来是想找您帮忙搞这个吧?”

    难道不是吗?

    阮文和谢蓟生一样一样的,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等有?了麻烦,一个个跑得可欢了。

    “还真不用,搞这个不太合适,进口虽然麻烦点,不过倒也能折腾,您不用替我操这个心。”

    汪老看她真的没有再说的打算

    ,他也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那你是打算把边疆那一片都搞出来?阮文,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在打算什么?”

    什么打算什么?

    阮文有?瞬间的迟疑,她试探着问,“您是觉得我图谋不轨?”

    真要是这样,小谢同志就第一个大义?灭亲了好吗?

    “那你给机器又给人,这么花钱帮那边,就为了那点棉花?得多少?棉花才能把你买机器的钱给填补上?”

    汪老一开?始也没多想,但?耐不住别人会这么想。

    边疆是一块极为特殊的所在,即便阮文一心为了那边发展,也经不起这流言蜚语啊!

    阮文没想到汪老在这件事上竟然这么认真,她想了想,很认真的糊弄,“那您就当?我在积累政治筹码,为将来的从政铺路吧。”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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