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死了吗
易言勾了身子讪讪的笑容，如反派角色身边的狗腿子献媚，面对皱着眉头的柳秀丽道：“柳夜师，你是过来上网吗？”
柳秀丽经历了上次的误会，打算问清楚再决定如何。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寝室睡觉吗？怎么跑出来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易言立马编出可怜兮兮的故事，脸露苦涩笑容，似乎他藏着不为人知的辛酸故事般道：“唉～柳老师，不瞒你说，我家境贫寒，所以才找到这网吧老板娘，跪求一份兼职，她见我可怜，也架不住我死皮赖脸，勉强答应给了我份工作，替她守守晚上的夜。”
柳秀丽望着易言，瞧见易言的模样，她知晓易言是个单亲家庭，一般这种家庭里情况能有多好呢？她的同情心浮上心头，语气温和了许多道：“你的情况夜师了解一些，但你还是个习生，应以学习为主，你这晚上跑出夜校来做这兼职，先不说这里环境如何，就你这白天也没精神上学吧。”
易川身藏角落处，瞅见这一幕，心想，这特么也行？
易言苦涩一笑，脸上的辛酸增多了几分，带着叹息道：“柳夜师，我这样的习生，你还是放弃吧，我家里的情况，使我没办法与教室里习生学般，你是个好夜师，要是能选择，我也想如她们般开心快乐的学习，可，唉～柳夜师，你走吧，能当不知道这回事吗？”
柳秀丽先坚决，后有些劝道：“不行，你跟我回学校，我试着给你申请一下困难家庭补助金，你还是个习生，不应该承受这般压力，听夜师一句，行吗？”
易言似乎有些无奈，多分叹气与几分恳请道：“柳老师，困难家庭给成绩好一些又家庭难一些的习生吧，我过几天就能领取报酬了，到时，我就好好在学校里学习，你看行吗？”
柳秀丽望着易言良久之后道：“你找一下这家网吧老板娘，我想和她谈谈。”
易言轻声“嗯”了一句，走向老板娘的房间，敲响了门，走了进去。
不久之后，易言出来和柳秀丽说了一句，“老板娘身子骨不好，你要见她得去她房间里。”
“嗯，行，你就在这等着。”
柳秀丽说完向老板娘房间走去。
易言淡笑走到收银台内，似乎他真是在这兼职般。
易川小心翼翼前上与易言小声谈论几句，之后佩服躲到角落处。
不久之后，柳秀丽走出老板娘的房间，她望向易言，眼眸多了几分柔和。
她走到收银台，温柔的笑容望着易言道：“你今晚帮她守着，在这注意安全，别与人发生口舌之争，今晚夜师就当不知道。”
她嘱咐几句易言就离开网吧。
柳秀丽在回学校的路上走，叹息自语道：“没想到老板娘也这般艰辛，身子骨差成这样。”
柳秀丽摇头叹息，听闻身后有人喊道，心想，要不要回头，听说晚上走夜路有人喊别回头，不然
柳秀丽背后不远处的易言，望见柳秀丽头也没回，如奔跑般向学校快走而去，他疑惑不解多喊了几句，就见柳秀丽跑了起来，像是背后有混混追随般模样。
易言心想，我有这么可怕吗？
易言瞧了瞧手上的黑色塑料袋，两话没说追了上去。
易言与柳秀丽，如你追我赶般。
“别追我！我只是路过，不是有意打扰，我是个好心人，没做什么坏事，就六岁时在舅舅家床上尿过，打坏邻居家坛子”
易言望着蹲在角落处的柳秀丽，心想，一个夜师还信鬼神之说？
柳秀丽蹲在角落，如缩成球形般，捂着小脸，嘴里不停吐说她小时候捣乱的事情，她想起，姥姥小时候与她讲的鬼故事，她不信但也怕。
易言笑着，听柳秀丽喷吐她小时候事情道：“六岁尿床的小仙女，你能先抬起头瞧我一下吗？”
“不，我不瞧，姥姥说过，不能和你们对眼睛，会迷失心智。”
易言踢了一下柳秀丽的翘臀道：“我都能踢你，这说明了什么？”
易言将红脸柳秀丽护送到学校门口，他打趣几句才离开。
柳秀丽红着脸颊，三步化作二步向她寝室袭去，她冲入房间里，“嘭！”重重的关门声，她如飞人般钻入被窝里，怀着各种的情绪波动，久久之后才缓缓入睡。
易言坐在网吧收银台，瞧着电脑屏幕里播放着有趣电影画面，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
天将亮时，易言跟易川说道，“老板娘免费让你上了网，你是不是得帮老板娘做些事？”
易川撇着嘴，怀着感恩的心，收拾起网吧里的卫生。
易言淡笑踏入老板娘的房间里。
熟睡中的李婉流着泪，枕头有些湿润未干的痕迹，她做了个悲伤的梦。
她梦中与她有些相似的长发女子，靠在一座坟墓碑前，眸子里闪现泪花，嘴里不停呢喃细语，她听不清女子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女子很悲伤，她也受到女子的情绪影响，等许久之后，女子起来身望着她，手指碑上照片，她并未感觉到害怕与恐惧，望向照片时，她觉得这照片就是易言，这时，她醒了。
李婉坐起身，摸了摸眼角处，狐疑望向枕头，“我咋梦见易言死了？难道昨天被他气到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死了正好，小时候的丑事，也就没人晓得了。”
李婉嘴碎几句，望了望时间，心里暗咒，该死的易言，害我打湿的枕头还醒得这早。
她起床收拾了一下，回想梦中事，走到窗前，望着露红天边，细语呢喃。
“梦里长发女人会是我吗？”
“这只是一场梦？”
“我梦中的他，是怎么离世？”
“照片上中，似乎在几分淡笑，与昨天淡笑很一样。”
“除了那个丑笑，”她想起易言昨天邪魅一笑，她笑了一声。
“易言，你会死那么早死吗？”